花公子原本打算去前山找宮遠徵的麻煩,但途中被商宮的爆炸聲吸引了。
在他對宮紫商大小姐研制的火藥發(fā)表一通意見后,兩人一拍即合,興致勃勃地開始了合作研究,開心的將妹妹的事情暫時拋諸腦后。
而小龍女則不得不跟隨在月長老身邊幫忙,恰逢三天后,是宮子羽啟程前往三域試煉的日子。
宮子羽獨自一人,他背著行囊,踏入山谷深處,很快跟隨侍從的指引來到一處石壁前。
只見這面石壁內嵌著一扇高大的銅門,緊緊關閉著。
兩名侍衛(wèi)站在石門前,見到宮子羽前來,沉默地打開銅門,顯露出一條幽暗而冗長的隧道。
在陰暗潮濕的密道中,只有宮子羽的腳步聲回蕩。
他心里有些忐忑,呼吸變得沉重。走了一小段路后,前方突然出現了一絲亮光。
宮子羽走近一看,發(fā)現有兩個人正手持燈籠等待著他。
燈籠的光亮照亮了前方那張熟悉的臉,正是一臉和善的月長老。
而站在月長老身后的,卻是一名從未見過的女子。
她的外衣絹紗淡薄如清霧籠瀉,里面襯著白絲抹胸,束腰一襲飄灑長裙。
宮子羽不經意間見到她被燭火映照出的,秀麗絕俗的容顏,竟然渾似天上的姑射真人一般,有如玉樹瓊葩堆雪,冷浸溶溶月。
他癡癡地站在原地,只覺得自己的心魄都要被這名不知名的女子攝去了,只能喃喃自語:“天上宮闕唯絕色...”
一瞬間,自己竟然有些自慚形穢。
“子羽,子羽?”月長老背著手,長袍威嚴,連聲呼喚他的名字,好不容易才把他從心神恍惚的狀態(tài)中拉出來。
月長老好笑的看著宮子羽,露出了然的笑容:“我來是擔心你初次闖關會有些緊張不安,所以特意來帶你走一段。子羽,按照規(guī)矩,你得把眼睛蒙上。”
“哦,好,好的。”宮子羽不敢再看小龍女一眼,僵硬的讓月長老將一塊黑色的布圍繞蒙住他的眼睛。
陷入徹底的黑暗中時,他的腦海里還回想著她的面容,只感覺這種美,比所有的風花雪月,比所有的江霞海韻都更加讓人心蕩神搖。
宮子羽握住了月長老的手,被帶領著往前走去,月長老在行進過程中也對他進行了一番教誨。
在徹底走出隧道后,他回望來處,只看到月長老和那名女子的身影被隱沒在一片黑暗中。
“回去時一定要問問她的名字?!彼谛闹心胫?,抬腳向面前大雪紛飛中的雪宮走去。
[角宮]
與此同時,角宮哪怕是在午膳時間,仍舊是冷冷清清的氛圍。
上官淺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好菜,邀宮尚角、宮遠徵兄弟二人一同用餐。
宮遠徵仿佛天生和上官淺過不去,兩人在飯桌上唇槍舌斗,暗暗較勁。
可惜上官淺技高一籌,把宮遠徵氣的兩頰鼓鼓,在哥哥的端水中氣呼呼的吃完了這一餐。
午膳結束,飯桌上菜還剩大半,宮遠徵放下筷子,用手帕擦拭著嘴,突然說:“哥,宮子羽已經去后山了。”
但是龍兒這幾日一直沒來看他,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宮子羽和龍兒他們兩個現在同在后山,宮子羽向來油嘴滑舌,又喜歡拈花惹草,龍兒心性單純,可不能被他欺負了才好。
回頭他定要再去后山見一次龍兒才行。
宮尚角看著他愁眉不展的表情,淡然回答:“這也值得發(fā)愁?”
宮遠徵收回注意力:“哼,他但凡有點自知之明,就應該早早放棄,不見棺材不掉淚?!?/p>
“他若是沒這點‘自知之明’,我們就點一點他?!?/p>
宮遠徵聽到要找宮子羽麻煩的事情,表情立刻放松,眉眼舒展開來。
而一邊正乖巧低頭喝湯的上官淺動作也不易察覺地停了一瞬。
宮遠徵:“他那見不得人的身世,哥哥已經知道從何處入手了?”
宮尚角沒有回答,轉向上官淺:“上官姑娘,我想喝一碗甜湯,不知道廚房還有嗎?”
上官淺若無其事地站起來:“有?!闭f完,她轉身朝著廚房的方向去。
看著她漸遠的背影,宮尚角才冷聲提起:“蘭夫人?!?/p>
宮遠徵:“蘭夫人?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死人不能開口說話,但有活著的人可以替她說話。當年服侍蘭夫人待產的貼身丫鬟,一定比我們知道的多。”宮尚角冰涼的眼神透出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