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花聽到這句話,直接瘋了,面目猙獰的朝床帳內(nèi)的容齊撲過去。
她知道她奈何不了君慕卿對他出手只有死路一條,便想對容齊下手。
君慕卿不自量力的蠢貨。
君慕卿眸中紫光一閃,霜花被震到柱子上,口吐鮮血狼狽的不成樣子。
君慕卿霜花,容齊可是你此世對你最好的人,你都舍得下毒手?
霜花我為何不能對他下毒手!我喜歡的又不是他是旭鳳,他對我再好比得上旭鳳嗎!
那是丹朱舊魂對你好,又非旭鳳本人,旭鳳本人可不會對你好他只會厭惡你。
君慕卿知道這句話說了也是白說,所以他并沒有說出來。
聽到這句話宗政無憂的心瞬間冷了下來,從君慕卿和秦漫的談話中不難猜到秦漫被罰輪回前的事,但他沒想到,秦漫竟是如此之人冷血為了真愛連父母血親的仇都能忘。
看到霜花被罵的惱羞成怒不敢對君慕卿下手轉(zhuǎn)頭對她兒子容齊下殺手后,符鳶十分惱怒。
符鳶賤人!齊兒對你那么好,為了你還不惜忤逆本宮,你這種冷血無情自私自利的人怎么配我兒的喜歡。
霜花我又不是秦漫,我又不喜歡他。
符鳶賤人!忘恩負(fù)義的賤人!虧齊兒還用自己的血給你壓制天命。
在君慕卿和霜花談話的時(shí)候,符鳶想了很多,也看開了很多,齊兒是無辜的,他那么善良可愛,即使遇到危險(xiǎn)也是首先替別人著想把自己放到最后位,就算在極度缺少關(guān)愛只有冷眼欺壓的環(huán)境下也還是如此善良純真,這樣的齊兒憑什么為宗正殞赫和容毅的暴行買單?
她不禁想起還是脆弱嬰兒時(shí)的容齊,膚色慘白慘白的,哭聲像剛出生的貓兒一樣微弱細(xì)小,天命發(fā)作了只能蹬著小手小腳,干瘦的小手緊緊的握著小拳頭哭到聲音嘶啞,自己充耳不聞還對著搖籃里襁褓嬰兒的容齊大發(fā)脾氣。
君慕卿符鳶,你既已看開,本座定會幫你,讓你兒子成為一個(gè)健健康康無病無痛的孩子,但你得用東西來換。
符鳶什么東西!只要我能弄到什么都能給你。
君慕卿不用你費(fèi)勁去找,一個(gè)人而已,就在這。
說著指了指霜花。
符鳶不禁疑惑。
君慕卿雖然她已恢復(fù)仙家記憶,但她畢竟還是凡人之身,名義上還是西啟公主,如今我只需要你用這斷塵筆將她的真名寫下,并寫下封她為公主的原因再用火燒毀斷了她與西啟的因果便可。
符鳶好,我這就寫。
霜花不可以,你不怕容齊恨你嗎!
符鳶恨又如何,只要能讓我兒和你的孽緣徹底斷掉成為一個(gè)健康無病的孩子,就算是把你凌遲又如何!況且,你不是說了你不愛我兒嗎,又哪來的臉讓我兒的龍氣來庇佑你??!
符鳶接過紙筆墨水用極度厭惡的眼神看了眼霜花就開始寫,寫完后接過君慕卿遞來的燭火一把火燒毀。
霜花身上出現(xiàn)一根銀線一直延伸至昏迷的容齊身上,隨著筆落下而漸漸凝實(shí),當(dāng)紙被燒毀后銀線直接化作塵灰消失不見。
霜花絕望的蜷縮著,這下沒了容齊的龍氣庇佑,落到君慕卿這閻王手中是注定生不如死了,早知道她就不該說那么多找死的話了。
霜花這下是真的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