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麗喬抬眸。
賽羅把玩著書中的銀制火機,纏著紗布的手指,在這時候看上去格外的蒼白:“還是算了?!?/p>
格麗喬視線頓了一下,有些意外會聽到這句話,畢竟從她見他起,他就有的時候有著很強的仇恨值,今天這是……
“記筆記這種事,以后也不用了。”賽羅說著站了起來,語氣很淡:“我也不用聽課,你做這種事,不如去忙自己的事?!?/p>
格麗喬側(cè)眸,有了一瞬的迷茫。
賽羅已經(jīng)偏開了頭,用后腦勺對著她:“我上樓,你可以隨意逛逛。”
很平常的對話。
可放在他們兩個之間,就會變得特別陌生。
而且聰明如她,也聽出了他的話里逐客的意思。
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但在那人走了之后。
偌大的客廳就顯得更空蕩了。
格麗喬留在這里,也不算那么回事。
在加上就快要到飯點了。
禮儀上來講,主人不明確的留人,這個時間點就會顯得有些尷尬。
格麗喬在那站了一會兒,被拒絕的滋味并不好受。
老王走過來,硬著頭皮開始解釋:“少爺應(yīng)該是生病了太難受,格小姐要不就先逛逛,我去讓他們做點吃的?!?/p>
“不用了,我現(xiàn)在回去?!闭f著,格麗喬將手上的筆記本遞給了老王:“他想看的時候再看吧,都是考試重點。”
老王立刻點頭:“肯定會讓少爺看,你就放心吧?!?/p>
格麗喬拿起書包來,又朝著二樓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倒是想要給他做點東西吃,或沖個藥。
但這畢竟不是基地也不是酒店。
而且他的眼里有明顯的不耐。
在這里,應(yīng)該也不需要她去照顧。
格麗喬想了想,朝著管家說了一句:“如果他難受的厲害的話,你讓他含點含片,還能止住一點咳嗽?!?/p>
老王笑道:“私人醫(yī)生就在來的路上了,盯著我們后廚做飯,含片什么的,都備著呢?!?/p>
這樣看來,確實沒有能用的到她的地方。
格麗喬沒有再多說什么,只“嗯”了一聲。
這一次,她沒有再去看二樓,就那么走出了別墅。
二樓落地窗。
賽羅站在那,看著那道清雋的人影越走越遠,咬的薄唇一側(cè),都溢出了驚人的紅。
他嘗到了鐵銹的腥甜,那味道和某人身上的氣息截然相反。
散發(fā)著淡淡檸檬味的她。
讓賽羅甚至在剛才,就想那樣將她直接壓倒在沙發(fā)上,強迫那個人做一些事。
沒錯,是強迫。
他甚至想過,讓那個人的身體只記得他。
不是任何什么其他人。
可不能那么做。
賽羅清楚的知道,一旦他真的把心里的野獸放出來,結(jié)果是怎么樣。
一開始的時候,他想要這個人,還能沒有顧忌。
可現(xiàn)在,他才明白,人們常常說的一句話。
真正的喜歡,總是會帶著克制。
因為有更無法面對的。
比如那個人對他的厭惡。
所以,他在下面的時候才會是那個樣子。
親手推開了那個人帶來的溫度。
可心里一直有個聲音在說。
你能不能回頭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