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燥的薄唇只在那上面抿了兩下之后,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再確認一下:“你和捷德不是情侶,是么?”
格麗喬聽到這一句的時候,幾乎已經(jīng)陷入了淺眠,只“嗯?!绷艘宦?,根本沒有意識到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畢竟喝醉酒的她,除了會到處抱人之外,被套話也是一套一個準。
現(xiàn)在的腦子也不清晰,緊張又刺激的情緒,最后都化成了一句話:“那為什么選擇假扮?”
“雷歐大叔……”格麗喬迷迷糊糊的說了幾個字后回應他的就是平穩(wěn)淺淡的呼吸。
格麗喬睡著了。
賽羅某種的滾燙卻沒有下去。
血脈一跳一跳的。
他的指還留在她的柔軟上。
為了忍住一些什么。
只是……
某位小姐姐剛剛提到了老狐貍?
難道和他有關?
那一切倒是也能解釋得通。
賽羅將身形一轉,把花灑調(diào)到了最低溫度。
懷里是淺眠的她,后背淋著的是讓人能漸漸冷卻下來的涼水。
那雙向來漫不經(jīng)心的眸,在接觸到她的臉時,隱隱的帶出了笑意。
仿佛正在淋涼水的不是他一樣。
浴室里,熱氣漸漸的褪了。
燈影中,賽羅挺拔的身形微彎,像是鑲嵌了一側金邊。
而格麗喬自動的在尋找著溫度,臉碰在了他肩膀下面的位置。
那張凈白的臉,要比平時乖巧了不知道多少倍。
只是氣質(zhì)有些清冷。
賽羅看著看著就勾起了薄唇。
笑起來,就沒有停過。
曾經(jīng)有人說過,z神一看就是那種家世顯赫,天性薄涼的。
也確實如此。
賽羅從來都沒有對什么人感過興趣。
而此時,他的所有薄涼都不見了。
他彎腰將懷里的人打橫抱了起來。
根本不在乎自己身上還是濕的。
黑發(fā)隨著他的動作,一同落在了她的眼尾處。
那時候,賽羅就明白了一個道理。
等你看見一個人,止不住的想要親她抱她,心跳和情緒開始不受自己掌控時候。
那就不要在掙扎了。
投降認輸。
他也這樣做了。
單手抽過一條毛巾來,替她擦著頭。
任由誰睡著的時候,都不會想讓人擺弄自己。
但格麗喬卻只是清冷著一張臉,微微的擰了下眉。
如果有什么小學生評選最靜活動,她絕對能拿第一。
看著這么乖巧的某人,賽羅忍不住的抬起手來,剛剛對著她睡著的樣子拍了張照片。
手機就響了起來,打電話的人是泰迦。
此時泰迦就在門外,這一次他總結了之前所有的教訓,在電話接通之后問了一句:“表哥,你看,我方便進去嗎?”
賽羅的姿勢有些散漫,將濕掉的上衣扔在了一邊,拒絕的很干脆:“不方便?!?/p>
“那……”泰迦還想說點什么。
賽羅嗓音很淡的打斷了他的話:“換房間?!?/p>
“換,換房間?”泰迦不是沒有想到這一點,但真的被表哥說出來,他覺得他還是得為他喬姐爭取一下:“表哥,喬姐睡覺不老實的?!?/p>
賽羅呵了一聲:“她睡覺老實不老實,是你清楚,還是我清楚?”
“你,當然是表哥你?!碧╁扔悬c認慫了,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不過表哥,酒后亂那什么還是不要了,真的,你想想,就我喬姐那性格,你們絕對會再次冷戰(zhàn)的,更何況她已經(jīng)有捷德了?!?/p>
賽羅嗓音很淡:“她和捷德的事以后再說,我對酒后那什么也不感興趣,你可以掛電話了?!?/p>
“沒問題!”泰迦還是相信他家表哥的,就算喜歡一個人,也明白什么還做,什么不該做。
都怪剛才紅蓮火焰說的太滲人。
他還真的怕表哥他會控制不住。
現(xiàn)在想想,這世上怎么會有他控制不住的事。
他應該最清楚,什么時候該收起自己的喜歡。
在今天之前。
賽羅已經(jīng)做好了,要退回到原來的位置。
又或者是疼到?jīng)]有感覺,習慣了某人和捷德一起出現(xiàn)的畫面,大概也就不會像那夜那樣,空蕩的想把所有的東西都毀掉。
賽羅確實知道,什么時候該收起自己的喜歡。
只是現(xiàn)在,他不會再收起來了。
低眸看著床上的人,指尖蹭過她的側臉。
心臟還在輕飄飄的冒著粉紅泡泡。
接著,他又打開了通過記錄。
撥了一通電話過去。
紅蓮火焰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還覺得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他賽哥居然會主動打電話給他,還是在這種時候。
不是應該春宵一刻值千金嗎?
紅蓮火焰酒喝的不少,都開始在那現(xiàn)場給人編劇情呢。
現(xiàn)在手機一響,他還激靈了一下。
接著,才按通了接聽鍵:“賽哥?”
“我不搶人女朋友?!?/p>
嗯???
紅蓮火焰只莫名的聽了這么一句話。
那邊就收了線。
聽著那邊嘟嘟嘟的聲響。
唯一的想法就是他賽哥肯定是看了格麗喬之后,就知道提不起興趣了。
之前的難受什么的,不過是因為喬姐太少對一個人這么好了,差生的錯覺而已。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賽哥終于正常了!
簡直可喜可賀!
為此紅蓮火焰還特意發(fā)了一條微信過去。
“賽哥,你能明白過來簡直是太好了,你現(xiàn)在應該知道了吧,格麗喬再美,再對你胃口,也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子。
普通的女孩子?
呵。
什么普通的女孩子?
賽羅漫不經(jīng)心的笑了,并沒有回這條信息,有關她的事,他自己知道就好。
他很清楚,賽露的這個小姐姐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厭惡的,從不會多說一句話。
也不會用那樣或者這樣的手段。
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雖然不會說,但會看在眼里和不看在眼里。
他應該屬于被她看在眼里的那一類。
賽羅視線又往下了幾分,當接觸到那半邊的雪白時。
再一次的,他站了起來,淋了一個冷水澡。
但某人沒有男朋友,單單只是這一點,就能讓賽羅開心一整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