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時間二十二點整,列車準時到達。
李天澤我走了,要我陪你嗎?
孟夏你快回家吧,我這就打電話,再見天澤,謝謝你呀!
李天澤再見了小朋友。
李天澤拖著行李箱消失在孟夏視野里。
她按下了通話鍵,響了幾聲,那邊的人接了。
那邊的人沉默不語,像是覺得應(yīng)該是騷擾電話,并不想理會。
孟夏那個,有時間來接我嗎?就現(xiàn)在。
孟夏是我啊,孟夏。
馬嘉祺站在出口那別動,我馬上就到。
孟夏掛掉電話,不知該做出什么表情,說開心也開心,他真的來接她了,說不開心也不開心,他不該來的。
昌平北站離他家特別近,買票之前孟夏特意叮囑李天澤一定要北站的,哪怕是半夜的車也得是昌平北站的。
孟夏坐在行李箱上,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望著出口,期待著他的出現(xiàn)。
大概是不到二十分鐘,一道高大的人影擋住了出口的光。
孟夏抬頭,正好對上他的目光,他就站在那——
站在光里。
孟夏站了起來,卻遲遲沒敢挪動一步。
站在光里的那個人張開了手臂,孟夏跑過去,扎進了他懷里。
已經(jīng)立了秋的北京夜晚稍有些涼意,他穿了件薄風(fēng)衣,算是正好,不冷不熱。
他懷里還是那么暖和,還是那股熟悉的清香。
來往的路人時不時看他們幾眼。
這個擁抱時間不長,短短的幾秒鐘,孟夏頓時開心了,眼里有樂笑意。
馬嘉祺怎么突然來北京了,也不提前說一聲。
孟夏一路上光顧著玩手機了,忘記了。
孟夏頓了頓,接了一句——
孟夏我,和家里鬧掰了。
馬嘉祺嗯?怎么了。
孟夏能去你家里說嗎,車上也行,好冷。
馬嘉祺都立秋了,也不知道拿個外套,著涼了怎么辦?
還沒等孟夏說話,他拉住孟夏的手往懷里攬了攬。
馬嘉祺走吧,帶你回家。
孟夏嗯。
車上,他剛把手摁在暖風(fēng)鍵里,又拿了下來。
馬嘉祺還暈車嗎?
孟夏開窗戶吧,可以嗎?車里味道好難聞。
確實,從坐進車里孟夏臉色就不太好,她暈車暈了十好幾年,從來沒好過,不論是什么車都會覺得車里有怪味,但是其他人都聞不到。
還沒等他反應(yīng),孟夏又接了一句,像是有些為難
孟夏嗯…但是會冷,今天溫度好低。
他低頭笑了笑,好像有些寵溺,接著脫下自己的風(fēng)衣,蓋在了孟夏身上。
馬嘉祺好了小朋友,這樣就不會冷了,我開窗戶了哦。
這哄小孩的語氣。
孟夏喂,我成年了!我不是小孩了,都不能過兒童節(jié)了。
馬嘉祺沒事兒,兒童節(jié)我給你過,你在我這永遠是小朋友。
孟夏馬嘉祺你嚼得很哦!
他笑了笑不再說話,開動車子回家。
孟夏也不說話。
窗外的風(fēng)不聽話,吹亂了她的頭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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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北京城依舊繁華,卻終于不再堵車。
小區(qū)負二層停車場。
馬嘉祺關(guān)掉車燈,擰下了鑰匙,打開車門準備下來。
孟夏好黑啊,都看不到路了呢。
馬嘉祺你不要動,我去給你開車門。
馬嘉祺下來,關(guān)好車門,繞到了副駕駛,拉開車門讓孟夏下來。
馬嘉祺小心點,別碰了頭。
孟夏下來之后,他按了下要是,鎖好了車。
他剛走一步,孟夏就像是下意識一般抓住他的衣角,他停下里,拉住孟夏的手,往電梯通道里走。
沒辦法,他自己招的祖宗。
———完———
作者重逢完了哈,后邊開始無腦小甜文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