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狂歡☆
——你是破碎的欲望, 濕漉漉的月亮,狂歡的愛意。
當響亮的耳光甩在我的臉上時,我的目光才看向了面前這個女人,女人張揚的金色大波浪和周圍臟亂的環(huán)境顯得格格不入,她身著價值不菲的定制晚禮服,濃妝艷抹,那雙明媚的眼睛此刻卻惡狠狠地盯著我,她收回手,我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就在前不久,我偷了這個女人的包,正當我以為終于可以飽餐一頓時,那個女人帶著一群保鏢將我堵在了巷子。
我挨了她一巴掌
“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也不看看我是誰敢偷我的東西?!?/p>
她一把奪過包,隨后向身后的保鏢使了個眼色,那群保鏢瞬間心領神會。
女人朝我撒了一把鈔票,我見狀連忙蹲在地上撿錢,這些錢夠我這些天用了,女人鄙視地看了我一眼,隨后用她的高跟鞋狠狠地踢向我,我一時失去平衡,狼狽地跌坐在地上。
她朝我笑笑“小婊子,你給我記住了,我,是你永遠得罪不起的人,這些錢就給你當醫(yī)藥費好了?!?/p>
說完女人不緊不慢地走出巷子,高跟鞋的聲音在巷子里回響,死亡的號角也在向我吹響。
一等女人走出巷子,那些保鏢開始對我一陣拳打腳踢,我手忙腳亂地將錢塞進口袋。
背后猛地被人用力踹了一腳,刺心的疼痛遍布全身,我死死抱緊自己,將自己受到的傷害減到最小。
我不斷安慰自己,沒事的沒事的,夏花火,挺挺就過去了。
黑壓壓的天空飄起了雪花,身上的傷好痛,卻抵不過內心的痛,無助,孤獨,絕望,讓我就這么死去吧,沒有人在乎我的死活,活著真的好累。
雪落在了我的頭發(fā)上,臉上,衣服上,與我的裸露在外的肌膚融為一體,雪的絲涼喚回了我一絲清醒。
不知煎熬了多久,他們終于收手離開,我渾身是血的躺在雪地上,動彈不得。
鮮血染紅了周圍的雪,我只穿了一件單薄的外套,冷的打嗦。
我用盡全力站起來,靠著墻慢慢地走向巷子的最深處,那里有著我的歸宿。
直到站在陳舊不堪的屋子前,我推開門。
“花火回來啦”
一個聲音在我開門的那一刻響起。
“媽…”
母親來到門前來迎接我,卻在看到我的樣子瞬間滿臉震驚夾雜著憤怒。
“這…是誰打的!花火你告訴媽,我去找他們!”
她心疼的看著我。
我連忙說:“媽,是我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是我自己的原因?!?/p>
母親流著淚撫摸著我的臉,隨后拉著我的手就準備出門。
“媽,去哪?”
“媽帶你去醫(yī)院。”
我頓時慌了,“媽,沒事的,這點小傷熬熬就好了,沒有這個必要去醫(yī)院,況且醫(yī)藥費很貴的,而且你最后的那筆錢是要拿來治病的啊?!?/p>
可母親的態(tài)度很強硬,“小傷!你看看你的樣子,這是小傷嗎,如果拖著不消炎會感染的。”
她不由勸說的拉著我的手在雪夜中走著。
我看著她的背影,眼眶濕潤。
明明我只是一個撿來的孩子,她卻待我如親生女兒…
———
從醫(yī)院回來的路上,雪已經停了,我和母親回到家,當我在床上修養(yǎng)時,卻聽見母親在廚房不斷地咳嗽
我的心瞬間緊了起來,母親一年前被診斷出了肺癌晚期,如果再不及時進行治療很可能有危險,可我們的經濟情況卻并不樂觀,甚至有時候有上一頓沒下一頓。
母親的情況不容樂觀,于是我學會了偷,起初偷別人的錢會覺得愧疚不安,可看到這些錢能支撐母親每個月去接受治療,我覺得一切都不算太壞。
母親每次都會問我哪來這么多錢,我只能撒謊說是自己打工掙的,母親從不懷疑。
母親那屋的燈熄了,我也縮緊了自己陷入了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