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油瓶腳下一鉤,帶走了黑瞎子的凳子,解雨臣隨手扔過去一把餐刀,黑瞎子反應(yīng)很快,起身一個斜身躲過餐刀,餐刀深深地插進了身后的墻壁里,腳下一動便又勾過來一把凳子,以一個拉風(fēng)的姿勢重新坐下。
吳邪露出茫然的神色,他專程跑過去拽了拽那把刀,插的很深,他拔不出來。
黑瞎子:“徒弟你看看他們,那就是兩個暴力狂,一言不合就打人,我可憐的徒弟,我還能避過去,你這身嬌體弱的可怎么辦啊。”
吳邪很不滿黑瞎子的用詞,他明明身體是正常人水平,只不過和他們比起來差了許多。不過他對于黑瞎子的意思表示非常認同:“我覺得,為了我的生命健康,你們還是……”
吳邪眨巴著自己的大眼睛,寄希望于他們能夠從眼神中理解自己的意思主動退出。
解雨臣笑了:“吳邪哥哥,你還不了解我嗎,只不過我是被這人氣到了,你也知道,當年唱戲不容易,總有些宵小之徒……”毀人名節(jié)!
吳邪想了想,似乎也是這樣,當年總有人敗壞唱戲的名聲,小花兒從小又是被當成女孩子養(yǎng)大,在乎這些也屬于正常情況?
他倒是忘了如今解雨臣身份不一般,那里來的人敢造謠這些……而且這人剛從自己的床上爬起來,半夜偷渡的那種。
他又轉(zhuǎn)過頭看悶油瓶,悶油瓶沒說話,握著自己的手腕,垂下眼不看他。
吳邪想起來他的手,手上層層疊疊的疤痕,斷裂的手腕和粉紅色的雪山。他心頭一疼,拉著悶油瓶的手:“走,我們回家。”
解雨臣:“???”吳邪哥哥你是不是心疼錯人了?
黑瞎子:“???”媽的就知道咬人的狗不叫,這才給他多久的時間就能做到這一步了,真讓他們獨處一個月,他們還有沒有機會了?
黑瞎子咬牙閉眼往下一倒,解雨臣心領(lǐng)神會的扶住他大喊:“瞎子,瞎子你怎么了?”
悶油瓶抬頭看了過來,以他的眼里很容易看出來這人是裝的,但……他沒有證據(jù)。
吳邪急忙跑過去:“這是怎么了?”
“犯病了?!苯庥瓿冀辜钡陌讶巳咏o悶油瓶,開玩笑,他怎么可能讓吳邪抱他,摸出手機開始打電話:“我聯(lián)系他的醫(yī)生,啞巴帶他進去躺下?!?/p>
“找醫(yī)生……這是怎么了啊?!眳切凹钡孟褚恢粊y頭蒼蠅找不到北,只能跟著悶油瓶看他把人搬進臥室。
真的是“搬”進去的,那么高的一個人就跟一個模型一樣被搬進了臥室。
放下手機,解雨臣呼出一口氣:“吳邪哥哥,我們可能得多逗留一段時間了?!?/p>
“現(xiàn)在是說這個的時間嗎?他犯病了有沒有什么藥什么東西先看看,總不能真的等醫(yī)生來吧。”吳邪:“等等,醫(yī)生該不會還在北京吧?”
“我的醫(yī)生在北京,他的不知道,他的醫(yī)生被藏起來了,我只能緊急聯(lián)系眼科專家過來?!苯庥瓿颊f:“我們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拉上窗簾,別讓其他人打擾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