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要不是有這所謂的身份,不是生在這一個世間,是不是,會有驚天動地的變化?”
宋姜之抓起肖夢婿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她說:“我知道是誰害了我,可我不能說?!?/p>
你還是不能想起來嗎?宋姜之輕笑,眼前的人低著頭,從始至終一言不發(fā)…宋姜之甩開肖夢婿的手:“下去吧?!?/p>
安妃被害一事,連賀先朝最重用的瞻慮都出面了,幾日就查明出,是一個婕妤心生嫉妒,勾結宋姜之負責吃食的婢女。后婕妤被杖斃,拉出宮外。
賀先朝給宋姜之又升了位分,成了安妃。這件事宮中無人在提,隨著日子一天天淡忘。
宋姜之隔三差五,差人召見肖夢婿。宋姜之喜歡說無數(shù)的話,言語中體現(xiàn)與肖夢婿熟悉一樣,她一直盯著肖夢婿看,肖夢婿就低下頭,偶然應付一倆句。
日子久了,宋姜之也不惱,依舊自顧自的。
那天,宋姜之瞥見肖夢婿的手鐲,略一愣神。疑心自己看錯,仔仔細細端詳。宋姜之勉強擠出笑意,在肖夢婿還沒說話之前,先說道:“四姑娘,你也到桃李年華了,應有自己心悅之人了吧?”
“娘娘,奴婢…”
“你手上的手鐲,”宋姜之打斷肖夢婿的話,她抬起肖夢婿的手,道:“偃國有一習俗,母親會在兒子弱冠之年的時候,編織一軟鐲,后用紅布蓋住一段,底下繡上兒子的小名,在兒子成婚時,便送過妻子。四姑娘,你的手鐲就是?!?/p>
“奴婢的事,娘娘不必知道?!毙粜錾裆绯?,還是那么漠然,只是在跪下去唇角有一絲不易查覺的笑。
“四姑娘,”宋姜之想了想,“你走下吧,本宮同你講個故事?!?/p>
肖夢婿坐下。
“這事的角兒是本宮一個故人,在豆蔻年華時,有一個小乞丐在府邸的門前倒下。那位故人的母親見其傷痕累累,于心不忍收留了她,給其女做玩伴。那個小乞丐,她說,女子也能有自己的成就。見故人讀女經(jīng),每每都會撕爛……”
“最后,”宋姜之仰頭,她的鼻頭已經(jīng)紅了?!氨还嗜说氖泌s走,離開前,小乞丐說,女子一定要活出自己?!?/p>
隱隱約約中,肖夢婿腦海里又浮現(xiàn)一些碎片。帶著疑問,她問:“娘娘,那位故人現(xiàn)在如何?”
“她生于一個權臣之家,大家族里的所有人,都把她當棋子?!?/p>
“她,”宋姜之平靜的說道:“早死了?!?/p>
從這以后,宋姜之很少在讓肖夢婿來了。
肖夢婿院子里種了一株垂絲海棠樹,開花的時候,江與偃總會拿著花簍來摘。摘的花會被江與做成各種各樣的東西,不過平常,江與偃能使成自己的法子,一下釀成花酒,在樹下等著肖夢婿。
花酒不烈,以甜為主,肖夢婿咬碎里的果子吞下,酸味在嘴里彌漫開來。她“嗯”了一聲。
“怎么了?”江與偃問。
“沒事。”
“你前幾日送我的那個手鐲,”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