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珀三日后,宗門會有入派考核,如果通過,你也會成為宗門的一員,我們的小師弟,可以斬妖除魔。
九珀解釋道,他眼露出溫和,如清風拂楊柳,收起凌厲之勢的他變得平易見人。
清河只草草扎了個高尾辮,潦草的頭發(fā)和臟亂的臉,成功擾亂了魔修和劍修們的判斷。
這么多人,愣是沒一個看出她的性別。
恰好0677在她腦海里發(fā)布的任務(wù),九珀透露的信息,也令她心中的念頭更加強烈。
她要入宗門,成為劍修。
“大師兄,我們接下來要怎么辦?回宗門復命嗎?”
九珀沒有代步工具,三日內(nèi)要達到玄極宗很難,如果需要,可以結(jié)伴而行。
九珀向清河發(fā)出邀請,他沒有嫌棄眼前落魄的小友,眼中始終如一的溫柔。
在他身后,那些弟子卻面露厭惡,露出那種如看待糟粕一樣的表情,她沉默了。
就在九珀以為他有難隱之言,要開口為他找坡下的時候,清河小聲囁嚅道:
清河謝謝,我能知道您的名字嗎?
她羞紅了臉,低著頭想要憋回眼眶中打轉(zhuǎn)的淚水,卻怎么也止不住。
九珀等你成為了小師弟,我就親口告訴你我的名字吧,現(xiàn)在先帶你去洗個澡,潔身自好,修身養(yǎng)性方為君子之道。
隨后,九珀讓其他弟子先行回宗門,他隨后就到。
數(shù)十名劍修以氣馭劍,一身道袍站立在劍上,衣袖飄飄,仙姿傲世,沖入云霄便沒了身影。
九珀主動拉起清河的手,她下意識想要逃躲開那只冷白細長的手,那雙手并不嬌貴,常年練劍甚至已經(jīng)長出了老繭。
她的手卻截然想反,臟兮兮的碰過泥濘,拿過蟲蛇,根本不該去碰他。
九珀愣怔了幾秒,便收回了手,他走在前面,長發(fā)飄飄,藍白相交的長袍上,繪有鮮明的圖案和色彩,一針一線都透著精細。
九珀你叫什么名字?
清河清河。
九珀有父母嗎?
清河不知道。
這宛如查戶口一樣的對話,兩人都感覺有些尷尬。
接連幾個關(guān)于原身的問題,清河都不清楚,她只能單調(diào)的回復“不知道”,一問三不知的樣子卻讓九珀腦補了不少感人故事。
到了澡堂,此刻還是早晨,店門剛開,他領(lǐng)著清河進去,也遭到了店員的探來的目光。
九珀伙計,請給這孩子仔細洗洗干凈,找身干凈的衣裳。
九珀對誰說話都很溫和謙恭,他的身上,缺了那種劍的鋒芒。
在店伙計要領(lǐng)著清河去找衣裳洗澡的時候,她卻回頭看著九珀,眼睛一眨不眨。
九珀放心,我就在這里等你出來,哪兒都不去。
有了這話,她才放心的跟著前面的人走了。
作為宗門大師兄,在等待的過程中,鳴錄鏡就頻頻閃爍,這是宗門向他發(fā)出的消息。
此次任務(wù)未能及時完成,他承擔了很大的責任,分派任務(wù)的長老看中這個任務(wù),將它交由宗門年輕一代弟子中威望最高的大師兄。
為了防止狡猾的魔修暗算,他還特派了幾個人與他同行,沒有完成任務(wù),長老心中自然有不滿。
九珀看過信息,簡單回復道:承蒙長老厚愛,回去弟子自會領(lǐng)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