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侍衛(wèi)的第一天,白涵虛親自來顧悵渺的閨房(劃掉)叫他起來,顧悵渺束發(fā)時,白涵虛敲了兩下門。
“怎么了?”
“悵渺,你做了我的侍衛(wèi),要不要隨我練功?”
顧悵渺道:“求之不得?!?/p>
雖然嘴巴上是這么答的,但他的語氣又像是在說:練個球。
白涵虛尷尬的笑了兩聲,顧悵渺這樣子實在是沒什么信服力,應該是不想過被拘束的日子吧。
顧悵渺整理好儀表,出門便道:“你之前去找你父皇就是為了讓我做你侍衛(wèi)?你就不怕我心有不軌?”
白涵虛道:“其實也非我本意,當時我看見你的時候,腦海中突然有一個聲音告訴我,讓你做我的侍衛(wèi),這是你的命數(shù)。而且我覺得,你也不像個壞人。”
顧悵渺嗤笑道:“就這么草率呢,如果是殿下你幻聽呢?”
“我相信我的直覺,那是真的?!?/p>
白涵虛這么回答,顧悵渺也無話可說,季傾川匆匆趕到,顧悵渺瞅了一眼,明明是特別想笑,卻死捂著嘴沒笑出來,季傾川疑道:“你笑什么?”
白涵虛指了一下他的發(fā)型:“你額頭的頭發(fā)亂糟糟的一團,像…像…”
“像被炸了一樣哈哈哈……”
季傾川平時可是很好面子的,顧悵渺這么一笑,他心中有些不快,氣急之下,罵道:“你還好意思說我?你發(fā)型跟個姑娘似的,哪來的臉說我頭發(fā)像被炸了一樣?”
顧悵渺倒是沒太在意,畢竟自己本來就是個姑娘,任旁人說也無用。
“好了好了,拌嘴兩句就過去了,莫要傷了和氣?!?/p>
季傾川看了看周圍,疑道:“墨容還沒來嗎?”
“墨容?這哪位?”
季傾川道:“就是許墨容,他也是殿下的侍衛(wèi)。”
好家伙,排面啊,加上自己就三個侍衛(wèi)了。
正說著,來了個面容挺清秀的人:“殿下!傾川!”
白涵虛道:“你來的正好,這是悵渺,顧悵渺?!?/p>
“呃,你好?!?/p>
那個面容清秀的人道:“在下許墨容,喚我墨容便可?!?/p>
白涵虛道:“既然人到齊了,便走吧?!?/p>
“等——等——”
顧悵渺轉頭一看,那個人氣喘吁吁的,便十分友好的問:“你是不是很不擅長跑步?”
那人沒回答,就是帶著些許哭腔道:“你們…又把我忘了?!?/p>
白涵虛“咳咳”了幾聲,道:“抱,抱歉,我……還真忘了。悵渺,他是……”
季傾川道:“宋居行。”
顧悵渺拍拍宋居行的肩道:“兄弟,看來你存在感很薄弱啊?!?/p>
宋居行有些不快:“閉嘴!你誰啊就來對我指手畫腳的?!?/p>
顧悵渺收回了手,有些尷尬道:“同行,同行,我也是殿下的侍衛(wèi)。”
宋居行直接傻了,可不一會兒人又:“連…連個新來的都比我有存在感……”
顧悵渺拍了幾下宋居行的背:“居行,別自閉了,俗話說得好,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有的人活著,他已經(jīng)死了?!?/p>
誰知此話一出,宋居行更加自閉了:“那么說…死人都比我有存在感……”
“ns27怎么就攤上這么個傻子宿主?!?/p>
顧悵渺心道:“閣下哪位?說誰傻呢?”
“我是ns09,ns27放假去了。”
“放假?它沒事怎么會放假?”
“27費了大勁聯(lián)系白涵虛,讓他收你做侍衛(wèi),這兩個月它得修復一下,我來替它上班?!?/p>
“那你又為什么說我傻?”
“因為你語文沒學好,但扎心能力一流?!?/p>
“……”
ns27放假了,怎么又來了一個比它更智障的系統(tǒng)?
還是說,nsxx系統(tǒng)全是人工智障?
“話說…我們去哪?”
宋居行還在自閉:“玩夠了,就回去…回國師那兒……練…功。”
白涵虛轉身拍了兩下宋居行表示安慰:“居行,不要難過了,悵渺也不是那個意思,我們肯定是記得有你這么個侍衛(wèi)啦?!?/p>
隨便安慰了一兩句,宋居行也比剛才精神多了。
許墨容戳了一下顧悵渺,道:“國師脾氣不大好,你少惹點事?!?/p>
“我看起來很像會惹事的人嗎?”
季傾川點頭道:“特別像?!?/p>
顧悵渺尬笑了兩聲,嘀咕道:“shabi?!?/p>
他們幾個其實是坐馬車過去的,本來一天就能到,可來時卻晚了三個時辰。
至于原因……
顧悵渺扶樹狂吐:“嘔——這車夫有沒有…考到駕照……開的…什么鬼東西……我騎個小毛驢都沒這么顛…”
許墨容輕輕拍打顧悵渺的背,這樣會好受一些,顧悵渺吐了一會兒,便攤開他的手道:“沒事兒了,沒事兒了?!?/p>
“真的沒事了?”
顧悵渺:“可以了,好多了?!?/p>
在他們四人眼前的,是一座極為盛大的觀——曙雀觀。
問:曙雀觀供的是哪路神仙?答:不知道,沒見過,別問我。
“太陽…嗎?”
這名字說草率吧,這個是太陽的雅稱,這名字說不草率吧,它的意思就是太陽??偨Y一句話:有一聲草率不知當講不當講。
而那國師,也在曙雀觀外久久等候。
“師父?!?/p>
“好雅興啊,怎么這次還帶了一個小姑娘來?”
那位國師指的是顧悵渺。
“那個,我是男的。”
國師發(fā)覺自己認錯了性別,也尷尬的咳了兩下,道:“涵虛,這個小公子是……”
“是徒兒的新侍衛(wèi)?!?/p>
“原本三個也夠多了吧?”
白涵虛久久沒回話,顧悵渺看了他一眼道:“我樂意?!?/p>
國師道:“也罷,那他也要來拜師嗎?”
“是?!?/p>
“那行吧?!?/p>
這么好說話,為什么說這國師脾氣不好。
“對了,拜師前先把《道德經(jīng)》抄五遍,這孩子第一天來,我就對他寬容一下?!?/p>
好吧,是顧悵渺思慮不全,這國師和梅念卿都對《道德經(jīng)》情有獨鐘。
“是**率了啊…”
季傾川嘲道:“五遍都是輕的,墨容可抄過上百遍。”
許墨容打了一下季傾川:“這事你也說的出來?你就比我少抄兩遍有什么好得意的?”
“咳咳咳,別,別把這種事也說出來?!?/p>
顧悵渺把他們兩個推開道:“等等等等,你倆才幾歲???怎么就抄了上百遍?”
宋居行答道:“我們…都十歲啊?!?/p>
“好了你們幾個別鬧了,曙雀觀外不能大聲喧嘩,不然師父要罰你們十遍了?!?/p>
“既然老白這么說,那我也不多說了?!?/p>
季傾川遲頓了一下,道:“等等,顧悵渺,你叫殿下什么?”
“老白啊,怎么了?”
話音剛落,季傾川猛的一拳!
雖然說是很用力的一拳,但其實也沒多疼。就好比你媽拿雞毛撣子抽你的時候只用了一成力。
顧悵渺捂著被打的左臉,整個人傻傻的:“你…干什么?”
季傾川想抑制罵娘的話,憋了半天,道:“你……逾矩了!”
白涵虛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太子,而顧悵渺只是一個侍衛(wèi),“老白”這個稱呼明顯逾矩了。面對顧悵渺被季傾川打臉的熊樣,他捂住自己的眼睛,從骨子里透出來的沒眼看。
“我說我嘴漂了你信嗎?”
“你說什么我都不信?!?/p>
顧悵渺:太生草了。
系統(tǒng)筆記:
我是ns09,如ns27所言,這個宿主確實很菜,人也傻傻的,扎心逾矩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