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日子,白涵虛飛升兩年了。
再過七年,這里的一切將不復(fù)存在,而他們現(xiàn)在能做的……咳咳咳,好像沒啥能做的(我只是活躍一下氣氛,并沒有往里面塞刀)
“斷嶺谷又出事了?”
“前幾日吉安將軍不是去過那里嗎?”
“三個月前承德將軍也有過去處理啊,為什么又出事了?”
“難道要帝君親自下場解決?”
“放屁吧你,帝君哪有那么閑?”
“不過咱家將軍好像去了…”
“那要是沒過多久又出事了怎么辦啊……”
顧悵渺正對著白涵虛那堆積如山的祈愿陷入了沉思,旁邊幾個小神官唧唧歪歪說個不停,他瞪了他們一眼,問道:“濟生將軍去斷嶺谷了?”
見幾個小神官點頭,顧悵渺有些無奈,然后自己也過去了。
根據(jù)顧悵渺對斷嶺谷的了解…根本不了解。
但是他知道斷嶺谷十里之內(nèi)的地帶都流傳著一首歌謠:七月半,美人笑,身著紅衣銅鈴搖;月黑時,四鬼行,破碎花轎泣幽咽。
當然,他本人覺得這首歌謠很奇葩,不是因為別的,七月半出嫁你特么認真的?中元節(jié)啊大姐,哪個跳大神的說那天是黃道吉日?
吉安,承德兩個飛升幾十年的神官去了一趟都沒能完全解決,白涵虛一個飛升兩年的小兔崽子去了能解決好嗎?就算他有再大的掛也不至于掛成那樣啊。
顧悵渺越想越覺著不對勁,還是選擇先去問一下吉安,承德二位將軍。
吉安殿離濟生殿不遠,多走兩步就到了,吉安將軍正好在殿外,顧悵渺上前問道:“吉安將軍,您可還記得前幾日您去了一趟斷嶺谷?”
“……你是濟生的人吧,濟生前兩日剛問過我,怎么又來了一個?”
“啊,這…這……”
顧悵渺內(nèi)心os:Shit,我都想得到的事老白會想不到?
“不過還是那句話,你們要解決的不是幾只小雜碎,而是一個在棺材里頭哭的女鬼。”
顧悵渺又去找了承德將軍,他正因為堆的比承德殿還高的祈愿破口大罵:“這些個凡人他媽屬跳蚤的啊?一天天大事小事全往這邊跳,老子是武神不是文神?。。?!”
“承德將軍……”
承德又變了一副嘴臉轉(zhuǎn)過身來笑道:“啊,是濟生的護法天神啊,你來是有什么事嗎?”
“關(guān)于…斷嶺谷……的事”
“嗯……你說的是那個在花轎里頭哭的女鬼嗎?”
“謝謝承德將軍我沒事了?!?/p>
顧悵渺把他們兩個說的總結(jié)在一起,想出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二位說要解決女鬼沒錯,關(guān)鍵她到底是在棺材里哭還是在轎子里哭的?
此事過于蹊蹺,顧悵渺決定還是叫上季傾川等人一同前往斷嶺谷。
“我說你這人啊,太子殿下一個人去就沒問題了,還非得叫上我們四個,你當我們都是大閑人嗎?”
“我能有什么辦法?之前那兩個大神官都沒能解決的事,你覺得老白一個飛升一年的會怎么樣?我們五個不去幫忙,難道還在家里頭等他回來吃飯嗎?”
“悵渺,我們幾個去了,也未必能幫得上忙,還極有可能給殿下添亂?!?/p>
“能幫則幫,我不添亂?!?/p>
五個人急匆匆趕了一路,總算在天黑之前趕到了斷嶺谷,今日正好七日半,斷嶺谷比往常多了幾分陰冷之感,他們?nèi)肓斯龋酵镒咴胶?,季慕于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有一只貓頭鷹在樹枝上,而更令人悚然的是,那只貓頭鷹在笑,隨后化成了一片灰燼。
季慕于扯了扯季傾川的衣角,小聲道:“哥……這里好可怕?!?/p>
季傾川訓(xùn)道:“男子漢大丈夫,怕什么!”
“停下!”
“居行?”
宋居行豎起耳朵道:“有哭聲?!?/p>
那哭聲斷斷續(xù)續(xù),有些微弱,還有一個很奇怪的聲音,像是在拍打什么東西,但是卻又拍的很慢,有氣無力的。而在這些聲音還夾雜著鈴聲,佩戴它的人應(yīng)該走的很慢,鈴聲很小。
哭聲沒了,四周沉寂了一會,幾人突然聽到有名男子笑了一下。
顧悵渺心道:奇怪,不是女鬼嗎,這笑聲分明是個男的,這莫不是個……gay(奇奇怪怪的腦洞)
“五位,不用躲躲藏藏了吧?!?/p>
顧悵渺轉(zhuǎn)頭看向其余四人,嘴唇動道:“別動。”
那人嘆了一聲,道:“真無趣,你們不是姑娘,我對你們的命可不感興趣,別等我親自來請你們?!?/p>
又過了一會兒,五個人依然沒動,那人的氣息又突然消失了。
而此時顧悵渺在想:老白呢?白涵虛呢?
“呼~”
那人忽然出現(xiàn)在顧悵渺身后對他耳朵呼了一口氣,道:“果然還是需要我親自請你們的呢~”
顧悵渺一驚,拔出秋時往后面一刺,那人左足輕輕一點,便躲出老遠。他身著紅衣,眼角細眺,是個十足的美人。
“哎呀,這么兇啊?!?/p>
“不是……女鬼嗎?”
那人攤開右手,聳了聳肩,道:“那首歌謠前半段說過我是女鬼嗎?只是那些大神官太傻而已,就因為這一塊鬼氣重,把活人當女鬼殺了?!?/p>
難怪吉安承德說殺的是女鬼……
“顧云澤,剛才你沒有什么動靜,我還不敢確定,現(xiàn)在終于讓我看見你的臉了。嘖,跟你爹一樣,是個美人胚子啊?!?/p>
顧悵渺一驚,道:“你認得我?”
“怎會不認得?你父親斬了我的左臂,那張臉,可深深刻在了我骨子里,無法忘懷。顧云澤,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貓頭鷹一笑,就要見血的故事?!?/p>
隨后,顧悵渺聽到了一聲慘叫。
季傾川忙道:“慕于!”
宋居行看了季慕于的傷勢,道:“傾川,你別擔心,慕于只是皮外傷?!?/p>
顧悵渺松了一口氣,轉(zhuǎn)回去道:“你與我爹的事,與他人有何干?”
那人瞪著顧悵渺,像個瘋子一樣笑著,道:“顧青怎么就生了這么一個話嘮,嗡嗡嗡的像蒼蠅一樣吵死了?!?/p>
“廢話少說,老鬼受死!”
那人從腰間掏出一把扇子,輕搖兩下,他的左臂仿佛根本沒被斬掉,那種寫滿自信的蜜汁微笑讓人恨不得打花那張小白臉,他向后一躍與眾人保持了些距離,他道:“誰說我是鬼了?本公子乃關(guān)陽派少主何宜昌,是個堂堂正正的活人。”
“我他媽管你什么派的少主,我就罵你老,怎么著你個小白臉?”
何宜昌全身上下毫無波瀾,一字一句道:“真聒噪,看來這就是父親所說的那些沒什么門派的江湖散人。”
“胡說八道?!?/p>
一個白影從天而降,像一只泡發(fā)的銀耳從天上掉下來(阿白對不起)白涵虛落在顧悵渺面前,道:“悵渺是我烏庸太子的貼身侍衛(wèi),可不是你們這種一天到晚為了什么亂七八糟的秘籍丹藥爭的頭破血流的野人?!?/p>
系統(tǒng)筆記:
嗚嗚嗚嗚太子殿下好帥!!宿主你是個什么垃圾趕緊走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