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已近,我睜開朦朧的雙眼,映入眼簾的卻是一間房,朱紗彩落簾,窗外,正是一片碧綠。我躺在一張床上,頭一絲絲地痛,我怎么回府了?我不是在……
我想起,眼淚流下……
我從床上爬起,在茶幾旁倒水,端起杯,“啪”,掉在地上,碎了。
“小姐!”青櫻慌忙推門而入。
我看著地上的碎瓷片,“青…青櫻……我這是怎么了?”
“小姐莫要擔(dān)心,您今日淋了雨,受寒了,柳公子已為您開藥,正在廚房熬藥呢!”他扶我來到床邊,又為我倒了杯水,叫來兩個丫鬟收拾地上的碎片。
對,我淋雨了!
他?他的那句話又在耳邊回蕩,我恨!傷了我的心,我的情,藥能治愈嗎?笑話!眼淚又不住流下,“他傷了我,傷了我……”
青櫻聽見,將東西收拾好后,便退去,她明了我的淚。
忽然,門外傳來丫鬟的碎語:“小姐自從接到了圣旨,便日日魂不守舍,夫人也操碎了心,哎!”那是娘的侍女玖珠的聲音。
我……我應(yīng)當(dāng)放手了,母親為我擔(dān)心,父親為我操勞,進宮便進宮吧!雖是高墻,但圣旨已下,他的心也不在我身上,這樣又何償不是好事?
這時,響起了敲門聲,“小姐,柳公子將藥送來了!”
我不想見他,但又不愿青櫻如此,便開了門,面無表情地說:“青櫻,你進來吧!”
見青櫻一踏步,我便將門關(guān),他卻又進來,擋住了那門,“雨……雨兒?!彼杂种?。
“雨兒?你不配如此叫我,若不是青櫻,我也不會開門!我告訴你,你的藥我不會碰,更不會喝!”我向著她大喊,若是從前,我不可能如此。但,今日,我已看清他,一個貪財圖利的小人!
“好,我便不叫你雨兒了,小姐,此藥最能治療風(fēng)寒,你還是喝了吧!”他似有無奈,但還是說了。
聽了他的話,我更加憤怒:“不喝!你我情已斷,義已絕!你給我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
“好,我走,我走?!?/p>
青櫻見他已離去,“小姐,這藥……”
我看了一眼:“倒了吧!”
“是。”她只得行禮離去。
我喝住她,“待會,待會帶壺酒進來?!?/p>
約半刻鐘后,她端著一壺酒來到門口,卻又站住了,想起方才:
經(jīng)過老爺與夫人同意后,她去酒窖端了一壺酒,過來向路上,柳益叫住了她,給她一小包藥,“這是忘情藥,放在酒中,小姐喝了,便會忘了我!”她將那藥放入酒中,深吸一口氣,進來了。
她目視我喝了酒,就在我一次倒酒后,暈倒了,她不知為何會暈倒,便立即扶我在床上,跑向正堂。
“老爺,夫人,小姐喝了那酒后,便暈倒了!”正堂中,青櫻向老爺夫人著急說道,但又不料柳益也在一旁。
夫人聽了,面露難色,“什么?小姐暈了!老爺,這可如何是好?”
還未等她開口指證柳益,他卻先斯文地說:“夫人莫要擔(dān)心,晚輩只是在那酒中放了些許忘情藥罷了,待小姐明日醒來,她便會將我忘了。小姐與我情緣末了,又將進宮選秀,唯能如此?!?/p>
老爺夫人一同點頭,“柳公子??!是我們雨兒負了你……”
他一口否認:“不,是我負了她,讓她如此傷情!這,晚輩先告辭了?!庇滞?,便使輕功飛去,白衣飄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