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溫晁就把百家弟子們趕出去夜獵,一切如同往常一般,但誰也沒有想到這一次溫晁要的不只是他們的功勛還有他們的命!]
“屠戮玄武?!”
[溫晁將眾人帶到一處地洞里,為了引出妖獸,溫晁和王靈嬌竟提出以活人為餌,眾人爭執(zhí)之間,不小心驚醒了沉睡的屠戮玄武。這只活了四百多年的妖獸體型巨大可想而知,沒兩下就弄塌了地洞。溫晁見狀連忙命人救他出去,可是溫晁和王靈嬌都出去后,溫晁竟讓人將地洞口徹底封死,獨留沒有仙劍傍身還靈力低微的百家弟子獨自面對發(fā)狂的屠戮玄武。]
《屠戮玄武會發(fā)狂還不是因為溫晁》
《溫晁還想斬殺玄武在百家弟子面前出一次風(fēng)頭呢,結(jié)果把仙劍都給搭進去了,不僅沒傷到屠戮玄武,還把它給激怒了》
“啊——”席間發(fā)出一聲哀嚎,想起未來可能的遭遇,有幾個弟子受不了壓力癱軟在地。
“沒有仙劍,還每天吃不飽沒有力氣,我們怎么可能戰(zhàn)勝屠戮玄武?”
“還是發(fā)狂的!”
“難道我們未來竟是死于這妖獸之口?”
“不要??!”
[百家弟子被困于地洞,生死一線!萬幸,這時含光君發(fā)現(xiàn)了洞底的水潭有楓葉,判斷出潭底必由出路。由老祖吸引屠戮玄武的注意,三毒潛水帶領(lǐng)百家弟子逃了出去。]
“呼——”聽到弟子們都逃了出來,在場的不管是長輩還是弟子都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可是還沒等眾人心情放松,又有字幕閃過。
《可是最后屠戮玄武弄塌了洞口,把含光君和老祖困在了里面》
《這可是不可多得的二人時光哦》
《雖然是二人時光,但一點糖都沒有》
《不會呀!含光君不是咬了老祖一口嘛》
《還有定情曲哦》
《好甜好甜》
《……》
《什么時候我們才能不在玻璃渣里找糖啊》
《孤男寡男在一起七天居然什么都沒發(fā)生,含光君我鄙視你》
《咳咳,樓上這位兄弟,過分了哈(雖然我也挺鄙視的)》
……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字幕上文字閃過,雖然講的是兩個少年被困于妖獸地洞,但不知為何仙門百家總感覺文字里外透著一股歡快以及不可言語的……猥瑣。
唯一能被百家聽懂并接受的就是藍忘機和魏無羨為了斷后被困于地洞七天。
藏色散人,魏長澤,青蘅君以及青蘅夫人為自家孩子的遭遇心疼,也心急的緊盯著藍白講解接下來的情況。但魏無羨卻注意到了另一件事。
“藍湛,你居然咬我!”魏無羨起身朝藍家陣營方向大叫。
眾人:“……”
藍忘機回過頭看了魏無羨一眼,但又馬上把頭扭過去,誰也不明白這是個什么意思。
江澄實在是受不了這個師兄了,干脆扶額離魏無羨坐遠了一點。
魏長澤抬手揉了揉魏無羨的頭發(fā),“男子漢大丈夫,被咬一口也沒什么,別太在意了?!?/p>
魏無羨嘻嘻一笑,“是,阿爹?!?/p>
魏家父子倆關(guān)系融洽,誰也沒注意藍忘機往這邊瞪了一眼。
藍曦臣最近覺得弟弟的心思越來越難懂了,上前道:“忘機,怎么了?”
“無事?!?/p>
說完又恢復(fù)那一副八風(fēng)不動的模樣,端端正正的坐在位置上看向水幕。
只有青蘅夫人微微勾起了嘴角,剛剛阿湛的耳朵好像紅了呀!這是害羞了?
扯了扯青蘅君的袖子,“你說,阿湛和那位魏公子關(guān)系不好嗎?”
青蘅君想了想,他好像也不太清楚。唉!自己對兩個兒子的關(guān)心還是不夠?。∽约翰皇莻€合格父親!
干脆問藍啟仁道:“啟仁,魏公子如何?”
“哼!”藍啟仁胡子都沖了起來,“頑劣不堪!”
“噢?”
[咳咳!]
藍白終于受不了,輕咳兩聲,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重新集聚在她身上,同時水鏡上的字幕也總算不在閃過。
[含光君和老祖被困于屠戮玄武洞中,在此期間,老祖吸引屠戮玄武注意,含光君布下弦刃,兩人合力用弦殺術(shù)斬殺了屠戮玄武,時年兩人十七歲!]
“轟!”
在場的仙門百家都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了,四百年的妖獸居然被兩個十七歲的少年給斬殺了!
“魏無羨和藍二公子今年多少歲?”
“十五六!”
也就是說明年!明年就能成長到斬殺屠戮玄武的地步???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仙門百家久久不能相信,但是藍家和江家接受就很快了。
藏色一把抱過魏無羨,“我家阿嬰真厲害!”
“大師兄太強了!”
“好棒!”
……
江家鎮(zhèn)營里發(fā)呼聲一聲高過一聲,都是在夸贊魏無羨的已經(jīng)魏無羨本人的得。江楓眠也夸贊魏無羨是天縱奇才。但虞夫人卻是個例外。
只見虞夫人向江澄瞪了一眼,江澄感受到阿娘的目光,不敢與其對視,立馬把頭低了下去,雙手緊緊拽著衣角。
與江家的歡呼相比,藍家就比較冷靜了。
青蘅君看著藍忘機,微笑的點點頭,“忘機做的好,但日后若是碰到還是不可勉強?!?/p>
藍啟仁也捋了捋胡子,道:“不可驕傲?!?/p>
“是?!彼{忘機抱拳行禮道:“忘機謹(jǐn)記?!?/p>
[兩人被困七天后,三毒從蓮花物帶人將二人救了出來。]
“蓮花塢?”
眾人奇怪,比起蓮花塢,姑蘇明顯要離暮溪山更近一點,怎么不去姑蘇求救呢?
藍曦臣微笑著對江家眾人行了一禮,“多謝江公子和蓮花塢眾人救了忘機。只是江公子為何不去姑蘇呢?”
江澄扭過頭,“不知!”
[兩人之前就已身受重傷,雖然斬殺了屠戮玄武,但在斬殺過程中含光君被咬住右腿,傷上加傷,老祖更是因為之前的烙印傷口發(fā)炎昏迷不醒。所以即使被救出,也昏迷了好幾天。而就在老祖昏迷期間,溫家開始大肆宣傳溫朝斬殺屠戮玄武的功績!]
之前還算和平,但說到最后,藍白可謂咬牙切齒,直接右手握拳砸在桌子上,發(fā)出砰的一聲,震的桌子上的那塊圓筒水晶抖了抖。
《我呸呸呸,臭溫晁,死溫晁,怎么就那么喜歡貪功呢》
《那是老祖和含光君拼命斬殺的,溫晁你個小人》
《還斬殺了屠戮玄武,當(dāng)初被屠戮玄武嚇的劍都丟了的也不知道是誰》
《哼》
不只是水間里罵溫晁,仙門百家都想罵了,這人咋那么不要臉呢?但終究還是沒能罵出聲來。
“切!”溫晁被水鏡里罵他的話氣的要跳腳,但溫若寒面前他還是不敢造次,只得撇撇嘴,這一副不肯低頭的樣子。
[暮溪山回來后,雖然大部分弟子都被救了回來,但一時間仙門百家都多多少少的掛了白。而蓮花塢的生活也回歸了從前,直到王靈嬌的到來。]
江家鎮(zhèn)營里所有人一下子全部坐直了,人的嬉戲玩鬧全部收了起來,一臉嚴(yán)肅的盯著水幕。
《這個惡毒的女人,真想拍死她》
[彼時江楓眠有事外出。王靈嬌一來就已一名小弟子射下的獨眼風(fēng)暴為由說江家對溫氏不尊,將那弟子抓走。]
“碰!”魏拍桌而起,咬牙切齒道:“這算什么?難道所有圓形的東西都代表太陽?射一個風(fēng)箏就算射日了嗎?”
江家其他人也憤憤不平,這究竟算什么?
[進入蓮花塢后,王靈嬌更是以在暮溪山屠戮玄武地洞時老祖曾經(jīng)要挾溫晁的事情,要求虞紫鳶砍了老祖的一只手,而虞紫鳶同意了。]
“什么?”藏色散人騰的一下子站起來,不可置信的看向虞紫鳶,“紫鳶姐,我兒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魏長澤臉色也不好看起來,本來就沒有溫度的臉更白了。
江楓眠也遲疑的看向虞紫鳶,“三娘子……”
江澄,江厭離和其他江家弟子也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阿娘。
只有魏無羨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虞紫鳶回頭看了眾人一眼,有淡淡的轉(zhuǎn)過去,什么都沒說。
《幸好,最后沒真的砍了》
“呼——”看到這條字幕,眾人才終于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哼,要不是王靈嬌作死,沒人敢保虞夫人真的不會那么對老祖吧》
[虞夫人答應(yīng)后還沒有動手,王靈嬌就說出了溫家要真用蓮花塢建立監(jiān)察督的消息。虞夫人自是不肯,并怒打了王靈嬌。期間,王靈嬌妄圖與虞夫人論尊卑,虞夫人更是毫不留情的全部打了回去,可誰也沒想到王靈嬌不是一個人來的,她還帶來了化丹手溫逐流,以及眾多溫家修士。信號放出后,大量溫家修士殺進蓮花塢,虞夫人在最后關(guān)頭,用紫電綁了老祖和三毒將兩人送走,而自己被溫逐流化去金丹沒有抵抗力,戰(zhàn)死!]
全場寂靜,至于藍白的話音還在眾人腦海里回蕩。
江氏主母,威震天下的紫蜘蛛就這樣死了?
“阿娘!”好半晌,江澄才吼出一聲,但馬上就被虞夫人在腦袋上拍了下,“我還沒死呢,叫什么叫?”
“阿……阿娘……”
《尊卑?一個小小的爬床婢女,居然有臉跟虞夫人論尊卑》
《別說溫晁就是個溫家少主,就算真的成了溫家家主,她王靈嬌也只是個侍妾,有什么資格跟同為五大家族的江家主母這么說話,并且,虞夫人好歹也是威震修真界的紫蜘蛛》
確實,太不把人放眼里了,只不過一個小小的婢女,還是爬床的,真把自己當(dāng)盤菜了!
《唉!終是為他守家成枯》
[其實,老祖和三毒在離開蓮花塢的船上曾遇到過回家的江楓眠,只是江楓眠在知道了一切后還是帶著弟子回了蓮花塢,并把老祖和三毒又綁了一次給送走了。]
《江楓眠本來可以不用死的,可他回去了,會不會是為了虞夫人》
《江楓眠和虞紫鳶,我也不知道怎么說了,命運弄了》
“碰!”虞紫鳶拍桌而起,瞪著江楓眠,“你回來做什么?”
江楓眠微笑道:“那是我的家??!”
“你……”
“咚!”虞夫人正想懟江楓眠說什么,突然就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
眾人紛紛向聲音來源處看去,只見溫若寒將一名身穿炎陽烈焰袍的中年男子打倒在地,手里還將一個少年反手抓著,眾人一眼看去發(fā)現(xiàn)竟是溫晁,而那中年男子,小輩們卻覺得眼生。
“本座讓你去溫晁身邊是為了保護他,不是讓你跟著他胡鬧!”
“家主恕罪!”
“哼!”
眾人了然,原來這就是化丹手溫逐流!
溫若寒盯著溫逐流看了一會,終于開口道:“從今往后,你就回我身邊,至于溫晁……”
溫若寒抓著溫晁的手緊了緊,疼的溫晁叫了出來。
“爹……”
“你就給我滾回你房間去,沒我的話不許出來!”
“爹,我……”
“閉嘴!”
溫若寒不給溫晁說話的機會,直接勒令起閉嘴,又轉(zhuǎn)過頭對著溫逐流道:“出去后就找這個叫王靈嬌的女人,找到了就直接處理了!”
“是!”
《江澄責(zé)怪老祖英雄病,在暮溪山的時候不應(yīng)該多管閑事救藍忘機和金子軒挾持溫晁,可是這真的怪得了老祖嗎》
藍忘機和金子軒一愣,魏無羨之所以挾持溫晁,是為了救自己?
“什么?”魏無羨怔了怔,“所以……是……是我害了蓮花塢嗎?”
“阿羨!”江楓眠抬手撫摸魏無羨頭頂,“這都與你無關(guān)?!?/p>
《三毒也是可憐,明明什么都沒做卻家破人亡》
《那個時候他遭受了那么大的刺激,神智一直都很恍惚,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吧》
《可是老祖卻聽清楚了,三毒沒了家自然悲痛,可是老祖呢?他已經(jīng)沒了一次家,好不容易又有了,他比任何人都要看重蓮花塢這個家吧》
“阿嬰……對不起?!辈厣⑷溯p輕把魏無羨抱在懷里,對不起,是我們拋下了你。
魏長澤也不好受,從背后深手抱著妻兒。
“阿娘,阿爹,沒事了。”魏無羨抬手輕拍二老以安慰。
《其實從這個時候雙杰決裂就已經(jīng)埋下了種子吧》
《應(yīng)該更早吧,我總感覺三毒其實不怎么相信老祖》
[剩下的事情我們下期再講,蓮花塢一夜之間慘遭滅門,只余老祖和三毒前往眉山尋找探親的江厭離,江家只三姐弟活了下來。]
故事講完,藍白匆匆收起了畫卷,但畫中的內(nèi)容勢必會成為在場一眾江家弟子的夢魘。
《蓮花塢弟子們是一生結(jié)束了,可是老祖和三毒的苦難卻才剛剛開始》
《還有江厭離》
“什么?還有?”
江厭離驚呼出聲,眼角帶紅,原以為蓮花塢被血洗已經(jīng)夠苦了,可這上面卻說阿澄和阿羨的苦楚才剛剛開始。
《老祖是真的苦,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撐下來的,換我我早跳崖了,活著累死了》
《別說你了,就是傲云尊當(dāng)初不也是差點沒抗住嗎》
《老祖也是在硬撐,他平日里笑嘻嘻的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可其實他才是最在乎的一個,否則多年后也不會被困入夢魘了》
《老祖被困入夢魘?什么時候的事》
[老祖確實曾被一只幻獸襲擊,陷入了夢魘。這才有了后來傲云尊共情的事情。]
幻獸!那并不是什么很強的妖獸,可是它有一個能力,那就是偷窺人的內(nèi)心并制造幻境將人困在里面。要真纏上了是個麻煩!
可是魏無羨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哪怕多年以后也不能釋懷?
[傲云尊當(dāng)年也才七歲,含光君本來不同意的,但是沒有攔住,而且傲云尊正是孩童不明世家黑暗的時候,把什么事情想的都太簡單。雖然最后把老祖拉了回來,自己卻抑郁了兩年,直到第三年才開始走出來,而這幅血洗蓮花塢也是一個開始走出來的證明。]
《可憐的傲云尊,被迫見識了這個世界的黑暗,本來可以不用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