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的生活枯燥無味,像永遠不會起漣漪的水面,像不加糖的涼白開。在幾乎所有人都開始埋在書海中刷卷子的時候,只有我和陳淮琪還在在籃球場看帥學弟打籃球和在小賣部買好吃的的中間反復橫跳。
被班主任找談話的次數(shù)日漸增多,我看得出班主任眼中的無奈和恨鐵不成鋼,她說:“都學了這么多年了,真的不想給自己一個交代嗎?”
那天放學,我和陳淮琪去吃了一頓火鍋,紅油鍋底咕嘟咕嘟的沸騰著,店里煙霧繚繞,知道的是在吃飯,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在修仙...。我夾起一片肥牛丟進鍋里,說:“陳淮琪,咱倆明天開始學習吧,還剩幾個月了,沖進上海的S大!”
陳淮琪一臉震驚的看著我說:“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趙漪莼?!?/p>
“我認真的?!蔽业馈?/p>
“就剩仨月了,能來得及?”
“來不來得及就拼這一把了,干不干?”
“干?。”仨毟?!不留遺憾,對吧!”
“對!”
“沖!”
“沖!”
那頓飯之后,做事三分鐘熱度的我真的和陳淮琪一起跟上了大部隊的節(jié)奏,甚至比大部隊付出了更多的努力,真的想都不會想到,“挑燈夜讀”這個詞有朝一日會用到我和陳淮琪身上。
三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終于,在每天做卷子做到頭疼,背政治背到想吐,被地理的季風洋流逼瘋之際,經(jīng)歷了一場狂轟亂炸的高考。記得那天氣溫高達30度,我和陳淮琪收到了一份一摸一樣的錄取通知書。
“S大?。。““““£惢寸鳎。。 蔽译p手拿著錄取通知書左看右看,確定了不是一場夢之后我開始尖叫。
“小場面小場面,終于不辜負咱倆這三個月的努力了哈!”陳淮琪笑著對我說。
“今兒咱可得好好慶祝吧!”我道。
“那是必然!我媽知道了肯定得高興的哭出來!”
收到錄取通知書的當天晚上,我爸媽和陳淮琪的爸媽一起去吃了一頓大餐!他們的寶貝女兒不管怎么說也考上了個不錯的大學!
高中畢業(yè)后的暑假真的是夢寐以求的,不用為了寫卷子而熬到凌晨,不用早上五點多起床背單詞,終于可以玩手機玩到膩,打游戲打到深夜...
三個月的暑假過得飛快,我和陳淮琪以去了一趟杭州旅游為暑假畫上一個句號。開學那天我和陳淮琪都提著大大的行李箱步入了上海的S大,開啟了大學生活。看著別人家的爸媽對步入大學的孩子充滿了擔憂和不舍,我和陳淮琪對了一下眼神,嘆了口氣,因為我倆的爸媽已經(jīng)商量好了要去哪里開啟度假模式...。
學長學姐熱情的幫我倆提了行李,費了牛勁終于把宿舍收拾好了,我占據(jù)了靠窗位置的床鋪,而陳淮琪,是我對床。
“哎!趙漪莼,咱倆回頭在床頭拴根兒繩子當傳送帶,掛滿零食,這樣就不用下床拿了?!标惢寸鞯?。
“大姐!虧你能想得出來!”我無奈。
陳淮琪剛想回嘴,宿舍門口一個扎著高馬尾戴眼鏡的姑娘托著行李箱進來了,大方的和我倆打招呼:“嗨!我是喬芮眠!”
“嗨!趙漪莼?!?/p>
“陳淮琪。”
“你們也剛到嗎?上海也太熱了吧!”喬芮眠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吐槽。
“是啊,是挺熱的。”我應道。
“hello!everybody!我叫陸穗歲!你們可以叫我小鹿或者麥穗兒!”
聞聲望過去,這個叫陸穗歲的是個很酷的girl!和陳淮琪一樣。陸穗歲留著日系鯔魚頭,染了一頭煙熏亞麻灰,本來皮膚很白的她被這個發(fā)色襯托的更加白皙,她穿著寬大的黑色t恤,破洞牛仔褲,配了一雙dunk的情人節(jié)。
“嗨!趙漪莼!這個是陳淮琪!她是喬芮眠!”我熱情的向陸穗歲介紹著。
“很高興認識你們啦!聽說明天開始軍訓了,你們準備防曬了嗎?”陸穗歲問。
“備著啦!這大熱天的不涂防曬,軍訓結(jié)束了不得黑十個度!”喬芮眠道。
“上海比我想象的真的熱很多...?!标惢寸髡f。
“唉,這大熱天兒軍訓真的不會中暑嗎?”喬芮眠愁眉苦臉的說。
“小道消息說只軍訓半個月哎~?!蔽业?。
“半個月也很多啊~唉,為明天以及未來的十五天堪憂?!眴誊敲咦谝巫由险f著便嘆了口氣。
“別苦瓜臉啦各位!走!我請大家吃麥當勞!”陸穗歲大聲道。
“這么好?!呀嗬!陸總?cè)f歲!”前一秒還耷拉著腦袋的喬芮眠瞬間跳起來慶祝。
“哇!我想吃草莓白巧派哎!”我道。
“我想吃麥旋風!大薯條!”陳淮琪道。
“你們放開吃!就當是見面禮了哦!以后咱們四個好好相處!”陸穗歲道。
“啊啊啊太開心了!我能吃倆派哎!”喬芮眠道。
“我能吃仨啊!”我道。
對軍訓再多的焦慮和不安都在這一頓麥當勞中煙消云散,俗話說的好:唯有美食不可辜負!真是應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