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靠在沙發(fā)的一頭,那張沉寂的臉上此刻布滿了陰霾,陰冷得可怕。
林墨淺緩緩靠近,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蔡徐坤去哪了?
林墨淺跟思婷出去玩了。
林墨淺顫顫巍巍的說到,回應她的,是男人一聲能夠讓人心墜入冰窖的冷笑。
蔡徐坤可以啊林墨淺,擅自出去,玩到這個點才回來。
蔡徐坤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難以想象,這竟然會是他對妻子說出來的話,分明像是對仇人說的。
哦,也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就是仇人,害死他心上人的仇人。
林墨淺呼吸一滯,心里疼得好像被鋒利的手術刀一刀一刀的剖開,疼得直滴血。她寧愿蔡徐坤暴怒的生氣,也不愿他這般冷漠的說出這么刺耳難聽的話。
林墨淺我死了,你會開心嗎?
她抬起灰暗的雙眸,看著男人那張無論什么情況下都完美得令人沉醉的俊臉,眼里卻早已沒了光彩。
蔡徐坤怎么?拿死來威脅我?
蔡徐坤站了起來,高大的身影瞬間蓋住了她,他盯著她的雙眸里像是帶著鋒利的刀,每一眼都狠狠的將她刺痛。
那冰冷的氣場,早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他不由分說的挑起她的下巴,對著那張豐滿誘人的唇,狠狠的咬了下去。
不是親吻,是咬。
用了力氣的咬。
林墨淺覺得疼,反抗了一下,卻被他更加用力的禁錮住了身體。
血腥的味道在唇齒間散開,她疼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硬是不敢發(fā)出多余的聲音。
她這副淚眼汪汪,楚楚可憐的模樣,一下子又激起了蔡徐坤內(nèi)心頑劣的興趣,他一把將她攔腰橫抱起來,上了樓。
又是一整晚的不眠不休,他每一次碰她,都是折磨,是懲罰,是報復,從來都沒有溫柔可言。對他而言,她就是一個沒有靈魂的玩具,不需要呵護,天生就是用來折磨和消遣的。玩完了,就扔在一邊,什么也不用管。
一夜又一夜,從來都是如此。被折磨得支離破碎后,林墨淺又是一個人拖著渾身疼痛的身體,去浴室洗澡,對著鏡子給自己擦藥。
蔡徐坤永遠別想著威脅我,哪怕是死,我也不會有半分心疼。
這是那晚蔡徐坤在她耳邊說出的話。
真的是這樣的嗎?
蔡徐坤,你真的一點都不會心疼嗎?
林墨淺給自己穿上了最漂亮的小裙子,坐在梳妝臺前細致的打扮了兩個小時,終于,看著鏡子里美得像洋娃娃一樣的自己,心滿意足的笑了。
然后她便穿著漂亮的衣服,帶著華麗的首飾和精致的妝容,安靜的躺在了被她重新鋪的平整的床上。
一旁,是一瓶空的安眠藥瓶。
那句話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帶著她的心一起死了。
可是壓死駱駝的從來都不是最后一根稻草,而是每一根稻草。
莫莞遭遇意外以來,莫無須有的罪名,他的不信任,冷眼相待,指責,憎恨,羞辱,報復,折磨。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扎在她心上的刀子。
再見了,蔡徐坤,我死了,也不愛你了。
閉上眼睛前,林墨淺為他流了最后一滴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