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過了四五日,藍湛都在照顧這個瘦弱的病人。
這一日蘇涉的病情剛好,叔父便放心地赴了清河的清談會。
一時間眾弟子歡呼雀。那老古板終于放假。雖然只有一天也足夠開心。
這一日弟子來報彩衣鎮(zhèn)下碧靈湖,有水崇作祟。擾得附近的漁民都不敢出去打魚。嚴重影響生計,來往的客商也不敢過來。
藍湛本來答應帶蘇涉彩依鎮(zhèn)散一散心。正好出了這種事,無暇分身。
藍曦臣看出蘇涉的悶悶不樂,主動說可以帶他去。
兄長,不可。
忘機我們這些人保護憫善沒得問題。更何況你還不相信自己嗎?
魏無羨與江澄出來游逛。正好見到這一群要外出的藍氏弟子。
見過澤蕪君,含光君。你們這是要去哪里?
下山除水崇。
除水崇,我們云夢多,水除水祟,我們最拿手。手臂拐了拐江澄,是不是江澄?
澤蕪君,含光君,我們能否過去?
既如此便一起。
一路上魏無羨,活潑好動,招蜂引蝶,撩得兩岸邊的賣枇杷的小姐姐,送了許多枇杷。
江澄翻個白眼,一副浪蕩子的模樣。丟進了我們江氏的臉。
突然魏無羨水一潑藍湛。藍湛順勢飛躍起。魏無羨一劍刺穿一只水崇。
果然是如此。溫氏還是下手。
雖然藍湛此時的靈力比前世這個時候要高超。但個人之力難以抵抗溫氏。主要是因為藍湛并不會蘇涉所學的功法。此世界的功法難以越階挑戰(zhàn)。這就是局限性。
藍湛與魏無羨配合的相當默契。不管男旦承不承認,曾經的十幾年對這人的朝思暮想。對他的了解始終比現在想象的要深刻。
蘇涉此時正躍至江澄的船上,江澄你受傷了。
江澄有些詫異。這蘇公子與自己素無交集,為何如此關心自己?
在自己身邊的大師兄魏無羨都沒發(fā)現自己受傷。這人離自己異常遠,怎么能發(fā)現?
有些微感動。但嘴巴仍是很傲嬌,沒事。不過區(qū)區(qū)小傷奈何不了我。
嗯。要我扶你嗎?
誰要你扶。
眾人說話的瞬間,船已被斜裹至碧靈湖中央。藍湛首先說道:“所有人御劍”!
藍湛早已防備,提早提醒大家御劍,可惜溫寧仍在船上水崇侵識,魏無羨仍去救人。兩人在隨便的劍上承受不起,險些跌落湖里。
藍湛飛快的御劍過去,拉起魏無羨與溫寧。
藍湛幸好有你,不然我和溫寧就慘了。
此時江澄這條船上,江澄受傷。三毒的劍帶不起蘇涉。
而蘇涉剛剛跳至此船來看江澄的時候。配劍并未帶在身上。
此時大家都御劍而起。
只有蘇涉的孤孤零零的站在船上。望著這漫天的迷霧。
腦海中那柄劍直插入自己胸膛。漸漸清晰,原來竟是避塵。親眼看著藍湛越過自己,救了魏無羨。
自己隨著船只能隨著水崇被拖至湖底。湖水灌入耳朵,從嘴里鼻子里入到口。直至窒息。
腦海中的一幅幅畫面。眼里的淚隨著湖水一起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