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出手時就出手啊,風(fēng)風(fēng)火火闖九州啊……”
豪邁的歌聲拍打著耳膜,敲著鼓游蕩在喻初言的腦中,一拳將他不好容易積起的思緒打斷,徘徊不去。喻初言閉了閉眼,抬手輕輕摁住耳機,試圖重新凝聚起頭緒,卻依舊被歌聲覆蓋,做了徒勞功。
喻初言“我的天,這也太吵了?!?/p>
他低聲吐槽了一句。要戴著耳機這樣過一分鐘,喻初言有瞬間懷疑自己的耳朵會不會被吵聾。
就知道節(jié)目組不會布置簡單的任務(wù)。
電話響了一會兒被接通。在這通電話打通的那一刻,節(jié)目組就示意開始倒計時。坐在旁邊的飛行嘉賓拿手拍了拍喻初言抬起的胳膊,指著通了的電話,表示可以開始了。
劉耀文“喂,哥?”
劉耀文的聲音通過節(jié)目組特地準(zhǔn)備的裝備傳到了場上每一個人的耳中。唯獨這通電話的對象被放著音樂的耳機束縛,將其隔離在外。
經(jīng)過旁邊的人的提醒,喻初言忍著吵鬧的音樂開始了自己在剛剛幾分鐘內(nèi)就擬定好的劇本。
喻初言“劉耀文?”
被震耳的音樂影響頗深,喻初言這三個字堪比扯著嗓子喊出來的。喊完名字,喻初言也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音量沒控制住,他努力屏蔽給自己洗腦的《好漢歌》一邊試圖減弱聲音,
喻初言“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
現(xiàn)場突然安靜了。知道那些事的、沉不住氣的人已經(jīng)開始悄悄看向另一個人了。正插著水果塊嚼著的賀峻霖聽到喻初言喊的人名下意識抬眸朝他看去。
這幾年,他和劉耀文都沒有見過面。就連手機社交軟件上的最后一條消息都是賀峻霖給對方發(fā)的那句“生日快樂”,始終沒有等到一句“謝謝”。
劉耀文“我剛下飛機,現(xiàn)在在車上。”
似乎是因為對面的環(huán)境也比較吵,劉耀文好像沒有發(fā)現(xiàn)給他撥這通電話的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乖乖回復(fù)喻初言的問題,還能聽到那邊傳來的車子鳴笛聲。
劉耀文的聲音被耳機里不間斷播放的《好漢歌》屏蔽,喻初言聽不到其他人的聲音,包括劉耀文的。他一只手敲著面前的桌子,唇瓣微動,用氣聲數(shù)著數(shù)。
劉耀文“哥,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
等數(shù)到五的時候,喻初言盤算著劉耀文應(yīng)該說完了,才開口,
喻初言“我剛剛太困了,睡了一覺。做了個夢?!?/p>
喻初言“你知道我夢到什么了嗎?”
那邊的聲音傳來,還有接連不斷的喇叭聲,聽著像是堵了車。
劉耀文“什么呀?”
長睫垂下,食指與中指持續(xù)叩上桌子,發(fā)出“咚咚”的聲音。喻初言垂眸數(shù)了三個數(shù),自覺給對面留了回應(yīng)的時間。
他抬眸看向節(jié)目組拉過來的板子上的三張關(guān)鍵詞,醞釀著把準(zhǔn)備好的說出說了出來,
喻初言“我夢到我在廚房里,準(zhǔn)備燒菜,但是不知道要炒什么。就站在那邊特別著急?!?/p>
喻初言“然后你就來了?!?/p>
他把關(guān)鍵詞串在一起,反正夢本來就是無序的,不是嗎?
喻初言“你騎著機車到我家門口,讓我開門。我把門一開,你就倒立走進來。走到我廚房跟我說你來做菜。”
因為耳機的緣故,喻初言錯過了劉耀文略帶驚恐的“???”和幾個嘉賓的憋笑聲。這回他沒有再給劉耀文空出接話的空隙,接下去快速道,
喻初言“我說‘能行嗎,你做飯?’你沒理我,你把我給趕走了?!?/p>
喻初言“我怕出什么事,打算去廚房看一眼,沒想到你把做好的菜端了出來?!?/p>
劉耀文插嘴,卻與喻初言的話相撞?,F(xiàn)場出現(xiàn)了兩個人的聲音,
劉耀文“啊,做這么快的嗎?”
喻初言“然后我想知道你做的是什么菜這么快,低頭一看。”
他換氣收尾,
喻初言“原來是一盤西紅柿炒番茄?!?/p>
話鋒一轉(zhuǎn),喻初言把中途想起來的另一個懲罰提了上來。他接著上頭的話茬問劉耀文,
喻初言“你知道為什么嗎?”
劉耀文被他的話弄得一愣一愣的,有些摸不著頭腦。想到前兩天喻初言給他發(fā)的消息,生怕是什么綜藝要求他說什么,一時間不敢隨便回答,怕自己說錯。
喻初言“因為我想你了?!?/p>
喻初言“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嘛?!?
劉耀文沉默了幾秒。還沒來得及吐槽這個無厘頭的夢,就先代入喻初言努力猜測那邊的節(jié)目組會搞什么樣的綜藝效果,隨即回復(fù)道,
劉耀文“我也是,想你了?!?/p>
劉耀文:我以為哥說這么多是因為節(jié)目組要求我說“我想你了”。
賀峻霖:……這么多年,你都沒回我一句謝謝,結(jié)果背地里對其他男人說“想你了”?
喻初言:歌好吵,耳朵好痛。耳機一戴,自動與世隔絕,除了歌聲聽不到一點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