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鐘老太燒了一桌菜飯招待,飯罷。
小陽旭與寧然早早的就睡了,鷲示意鐘老太也洗洗去睡。
“不能讓你一個孩子去”鐘老太滿心的感動,還是不愿意鷲一個人去守院子。
“無妨,左右一個小鬼罷了”鷲放開被鐘老太抓緊的手,安慰道。
鐘老太拗不過,只能洗洗進了被窩,卻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
鷲回了趟客棧把紫毛犬帶了過來,讓它趴在倆個孩子的身邊守著。
鷲搬了張椅子在空曠的院中,雙手抱在胸前。
黑沉沉的夜,寂靜陰森,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都沒有。
“敬鬼神而遠之”保持一個恭敬的距離,鬼神絕不會無緣無故害你,一切都有因果,世上鬼神并不可怕,人是活鬼,鬼是死人。
半夜時分,連續(xù)兩晚靠毅力撐著的鷲有點倦意,去廚房給自己煮了點白水。
待端出來發(fā)現(xiàn)一個鬼鬼祟祟的白影翻墻進來,這不會就是女鬼吧?出場方式有點別致啊。
三倆步走到跟前,好整以暇的望著翻坐在地上的白衣女鬼。
話說彩娘翻墻進來,一回頭便看見一身黑衣的姑娘冷冷看著自己。嚇得貼墻還連連向后退幾步。
“怎的?被人嚇住的女鬼?”被四鄰傳的沸沸揚揚避如蛇蝎的女鬼是這樣的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女子,不知被他們知道會是什么反應(yīng)。
“我...我...”聲音都被嚇得有些飄。
鷲也懶的跟她耗時間,摸出靴里的匕首就上前抵住她的脖子“做鬼好玩嗎?要不要試試做真的?”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瞬間找回自己聲音,忙求饒道。
“目地!”
“小女子本是醉花樓姑娘,來找許公子的!”恐懼寫滿眼睛,盯著抵在脖子上的匕首,一點朱唇被畫的通紅,臉也是被涂的嚇人白。
“穿成這樣?”鷲會信她的話才有鬼。
“不是不是!”有些慌亂不知道怎么說下去,來不及想,眼前的刀尖似乎快要劃破皮膚“許公子前些時候見過奴家,說是斷了情分!奴家不依便吵了幾句,后來滑到河里沖到十幾里外的漁村,僥幸被路過的村民救了上來,待奴家連夜趕回來時,許家早已沒了人。”說著說著委屈的哭了起來“醉花樓奴家是真的不想回去了”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嘗。
“后來就在這宅子里住了小半月,買了這宅子的鐘老太回來,我怕她趕我走,我便....”說到最后沒了聲音。
“你便裝鬼?”鷲不知道笑她單純還是無知,若遇見膽大的抓住她能留她一口氣在都是對她手下留情的。
“人家真金白銀買的宅子,你裝幾日鬼就想強占了?!愚不可及!怎么來的就怎么走,以后再讓我看見可不是拿刀架脖子那么簡單了!”收了手里的匕首。
望著騎在墻頭的背影,鷲坐回椅子上回想彩娘的話,不想回青樓,這種事情靠的是她自己。
第二天清晨,鐘老太早早去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