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文,看爹娘那般在意,甚至還在琢磨著如何彌補這么多年來對我的虧欠,想想還挺不好意思的?!?/p>
回來的阮惜文和玉羲單獨相處時,玉羲認真說了這么一番話,她也沒想到戲演過了還能有這樣奇怪的效果。
阮父阮母之前雖然是會求神拜佛,但多少是有些不相信神明,為官那么多年看過了這世間太多太多的東西,又怎會相信那些呢?
然而如今發(fā)生在自己女兒身上的事情,卻讓他們開始有些懷疑世上是否真的有神,這不,阮母這兩日去求神拜佛的次數(shù)都多了起來。
如今對外宣稱的,她是阮惜文的雙生妹妹,因為出生之時身體不好送去治病,如今因姐姐出嫁而回來。
“父親母親就是這樣的,他們剛開始的確不怎么信,可是當看到你我一模一樣的臉時便相信了?!?/p>
阮惜文笑著為她斟茶,臉上帶著抹甜蜜。
嫁入宇文家之后她過得還算是不錯,宇文長安本就是個君子,做事又極其溫柔,兩人的相處可以說是琴瑟和鳴。
宇文家的人對她也極好,新婚第一日并沒讓人催促他們起身,還反而頭一日就跟宇文長安說了讓她好好休息,休息好了過后再去拜見就可。
“是啊,他們相信過后對我簡直不要太好,多少是讓我有些不太好意思的。”
玉羲笑著搖了搖頭,眼神看向窗外的院子。
哪怕阮惜文嫁了出去,屬于她的院子也一直給她留著,她來到阮家過后,阮家父母將這處院子給了她,不管是風光景致都與阮惜文的差不了多少。
他們并不知道玉羲不是他們的女兒,只能從自己知道的方向,去做他們認為正確的事情。
“你與宇文長安過得如何?”
“比起莊家來好得多,準確來說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可比性,完全就是云泥之別?!?/p>
提起莊家時阮惜文嘴角勾起抹諷刺,眼神中更帶著幾分冷意。
還好,自己以后再也不會跟他有任何的關系和牽扯,他們家也即將要問斬,這樣的結果才好嘛。
說到這兒,阮惜文臉上神情微微變化頗為無奈道:“若是你半夜要翻墻出去,稍微小心些別把院子里的人嚇到了,花枝和花筠是我的貼身之人,她們也分得出來我們的區(qū)別,大概搞清楚事情之后,還跟我抱怨呢,說難怪有一段時間她們覺得自家小姐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大半夜翻墻出去,清晨翻墻進來差點把人嚇死?!?/p>
“好啦,我知道了,做事情我是有個分寸的,只是那日清晨也沒想到她會在墻內啊?!?/p>
玉羲無聲搖了搖頭,其實最怕應對的就是身邊之人。
就像是阮惜文的親人、愛人、侍女般,他們其實早就發(fā)現(xiàn)有點不太對勁,可卻又不敢相信明明是一個人,怎能會有完全不同的兩種性格。
宇文長安和她相處時看她的眼神也染上幾分奇怪,但有時候卻又是阮惜文和他相處,上一秒是一個人,下一秒?yún)s又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變化實在讓他猝不及防。
搞得宇文長安有段時間差點以為自己腦子有點問題,還跑回去看了好多次大夫,別人都說他沒問題,然而越是這樣他就越懷疑是不是自己哪里有點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