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府外,有一人站在府外似乎有些踟躕,看著輝煌的大門,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掙扎。
“兄長?!?/p>
章嬋回府時瞧見的就是在府外有些慌張害怕的兄長,她與他一母同胞,只是大概不同的是地方在于一個是男兒身一個是女兒身。
“嬋兒?!?/p>
來人有些不好意思,眼睛看都不敢看章嬋。
章宛君離開鄧家的時候,就只帶了自己女兒一個,但是對這個兒子自然也是有幫襯的。
“兄長既然來了,為何不進去坐坐呢?母親這幾日也很想你。”
“我……并不是我不想進去,我是來告別的,我知道母親一直以來對我都很好,哪怕是打壓鄧家,卻也派人給我送了東西來,還讓人在我身邊伺候著,讓其他人不能打我東西的主意,前幾日科舉考完我要去州縣做縣令,故而前來告別。”
但不知為何走到這里來卻又有些近鄉(xiāng)情怯。
“進去吧兄長?!?/p>
章嬋拉著哥哥進了府邸,一家三口吃過飯后章宛君和章嬋送他離開了京城。
東西早就已經(jīng)準備好,無論是章宛君還是他自己,都是準備了些東西,去的路上始終要一些銀錢。
目送哥哥離去,章嬋眼神有些復雜。
片刻后,她收起了眼神之中的復雜,抬手間身邊的侍女上前來:“小姐?!?/p>
“既然哥哥都已經(jīng)離開了,那么鄧家也沒有存在的必要,哥哥對鄧家也沒有任何的歸屬感,那我也沒有必要對他們手下留情,可以動手了?!?/p>
說到這兒章嬋轉(zhuǎn)身進了府內(nèi),侍女應聲而去。
不過短短兩日,鄧家徹底落敗。
脫離了原本的劇情后,鄧家里她所謂的親生父親居然沒能死就是被打的半死不活在床上躺了好多年都沒恢復,看樣子早就已經(jīng)是半身不遂的人了,只是如今鄧家徹底落敗,他們一家人連吃飯都解決不了,估摸著也不會再去養(yǎng)一個閑人。
解決了鄧家之后,就像這件事情拋之于腦后。
在工部任職后,章嬋回府路上被鄧家的人攔住,攔她的人不是那個所謂的祖父又是誰呢?倒也不是只攔她一個人,主要是這老東西躺在地上訛人,看樣子實在是沒有地方去了,也沒有任何吃飯的錢。
章嬋掀開車簾,眼神看向那躺在地上想要訛人的東西,居高臨下滿是諷刺:“鄧老爺子這是何意,怎么還躺在地上想要訛人的,如今怎么不顧及一下自己是書香世家的家主呢,這般躺在地上的樣子還真是認真難以想象呢?!?/p>
大概沒想到自己這般落魄的樣子,被向來看不起的孫女瞧見,臉上的神情有些許變化,可很快卻又變得理直氣壯起來,看她的眼神好像冒著火光似的。
顯然是知道鄧家落敗無處可去的手筆不是她就是她母親,可直到這樣他也只是眼神冒火的看著她,什么過激的舉動都不敢做。
“鄧家的事情,是你們做的吧,嬋兒,再怎么說你也是我的孫女,不管怎么樣給我點錢也好,鄧家實在是……”
眼看老不死的東西在那說著話,章嬋扯了扯嘴角:“來人,把他給我拖走,不要在這路中間擋了其他人的清靜,鄧老爺子怕不是忘記了我姓章不姓鄧,所以你自然不會是我的祖父,你當初是如何討厭我的,怎么這么快就忘了嗎。”
身邊跟著的侍從立馬將他給拉開,任由他如何叫喊就是不松手。
對章嬋來說,與鄧家扯上關(guān)系是最惡心的事情。
自那之后,鄧家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入她的眼,而遠在千里之外做縣令的哥哥也沒管過鄧家的死活。
只當自己不知道此事,安安心心做自己的縣令。
有時候章嬋會想,幸好那一晚母親同意了陛下的話,否則今日又怎會有她們這般好的生活呢。
在儲君之位的角逐中,章嬋的確落敗了,她也因此參與了科舉考試,入了工部如今從工部的小官開始做起,可總有一日她會步步高升,成為陛下的左膀右臂。
章嬋也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她的話,在先帝禪位給新帝繼位后一步步腳踏實地,升官做政績,每一步都走得安穩(wěn)踏實,也終于坐到了工部尚書的位置。
而她仍然會像小孩子一樣,趴在母親懷里撒嬌。
章宛君自從玉羲離開后,雖然日子還是一樣過,但心情卻總是有些落寞的。
“母親,你很想先帝陛下嗎?”
“嗯,怎么會不想呢,畢竟那么多年以來的交警,可不是說沒有就沒有的,不過好在她還活著,會比我們活得久,可只要知道她還安好我就很高興了。”
章嬋趴在章宛君腿上抬頭看向母親,片刻后低下頭抱住母親無聲安慰。
她不知母親說的什么意思,只知道好好陪著母親是她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
章嬋倒是有位夫君,是在一次意外下認識的,兩人初時互相沒什么印象,后來逐漸認識過后方才有了些感情。
不過她最想要做的事情還是升官,感情之事反而并不那么重要,故而兩人的感情明明都只差最后一層捅破了,她還在忙自己的事業(yè)。
把人家逼得主動出擊,甚至表示愿意入贅她這才如夢初醒答應了。
后來,有了個女兒喚作章瑩,倒是成了她們這相熟幾人的貼心小棉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