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象征著高尚與純潔的顏色。
“刺啦”——一聲,又一件純白的衣裙被撕開,美麗繁雜的花紋像是蝴蝶脫下用來新生的殼,堆積在她的腳邊。
站在她身邊的管家面無表情的收拾走了她撕開的裙子,而身后的傭人又為她遞上了一件全新的衣裙。
是一件繁雜華麗的婚紗,昂貴的價格是無數(shù)普通人做夢都夢不到的奢侈品,而即將要成為它主人的少女,沒有一絲喜悅。
她看都沒看,拿起剪刀將那件昂貴的奢侈品剪了個粉碎。
“我累了,明天再選吧。”女孩的話說了一半,頭頂?shù)臉翘輦鱽砟_步聲。
“怎么,都不喜歡?”樓梯上傳來男音,薇婭厭煩的在心里想到:“煩人的烏鴉?!?/p>
“你的設(shè)計師設(shè)計都是幾十年前的款式,建議你把他們都給辭了。”雖然有著一萬個不想和他對話的理由,但薇婭還是慢條斯理的雞蛋里挑骨頭。
傭人們大氣不敢出,心里明白這是未來的公爵夫人與公爵之間的火藥味,沒人愿意說話。
“既然這樣,那就再換一批就是?!卑驳铝蚁蚬芗尹c了點頭,管家會意將傭人都遣散
出去,然后為他們關(guān)上了門。
“你知道我今晚回來干什么嗎?”安德烈坐在沙發(fā)椅中,慵懶地問。
“當然知道,如果我不知道的話,現(xiàn)在也不會坐在這里?!鞭眿I輕蔑的瞥了他一眼。
安德烈笑了笑,“你知道的,她很少回來?!?/p>
薇婭冷哼,轉(zhuǎn)移話題,“聽說你去參加宴會,某幾個特別的大家小姐向你獻媚?!?/p>
“你吃醋了?”。安德烈將視線移到她身上,嘴角勾起嘲弄的笑容。
“你以為你是誰,有點自知之明吧!我只是覺得你要是睡了別的女人再來碰我,只會讓我惡心?!鞭眿I目光高傲,紫色的眼睛閃著令人心醉的流光。
安德烈不在乎薇婭的惡言相向,他望著她紫色的眼眸,想起了母親那雙永遠哀傷的眸子。
可惜自己沒有繼承母親那雙好看的紫眸,反倒繼承了他一直深惡痛絕的父親的相貌。
安德烈目光平靜,薇婭不能從他淡然的眼神里看出什么。
“你為什么會覺得我會去睡別的女人,莫非薇婭小姐對自己這么沒有自信?!卑驳铝倚α似饋?,打趣著薇婭。
“嘖,天下烏鴉一般黑,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薇婭知道他是在逗她,轉(zhuǎn)過身去不讓自己討沒趣。
安德烈突然心情好了不少,站起來抱住了離他不遠的薇婭。
溫暖的體溫像是暖手寶,安德烈有些貪戀她的溫度。
他抱著薇婭做了下來,并沒有吻她,只是輕輕的靠在她的肩膀上。
安德烈閉上眼睛,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沉迷于她柔軟的觸感。
“你知道嗎,我很少抱別人。”安德烈的聲音很小,薇婭翻了翻白眼,敷衍一般的聽著。
“小時候,妹妹會這么喜歡纏著我?!鞭眿I愣住了,她腦海里浮現(xiàn)出克絲莫娜的相貌。
“克絲莫娜……你不是把她趕出去了嗎?”安德烈睜開眼睛,目光冷了下來。
“不是她,她那個吃里扒外的東西,才不是我珀佛瑞倫斯的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