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琳瑯看著眾人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她只是有輕微的潔癖,但是這個(gè)宗門在漠笑的帶領(lǐng)下,好像都不知不覺中沾染了漠笑厚臉皮和痞子氣的性子。
兩天后,陸潯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最后走出了浮生之門。在別人眼中,飄渺宗每個(gè)人仿佛如孔雀開屏走的是“大搖大擺”。
漠笑見到人出來后,漆黑的眸子里掛上了笑意。待陸潯領(lǐng)著人走到了他面前,漠笑風(fēng)一般的在弟子群里亂竄。
“小潯子,這幾天怎么瘦了,嗚嗚嗚,你辛苦了?!蹦еP(guān)愛的眼神,眼里的愛都要溢了出來地看著面前的陸潯,他死不要臉的扒著人家的褲子。陸潯嘴角勾起,額上卻是青筋爆出,他一手撐著距離他三厘米遠(yuǎn)的漠笑的臉,一邊笑盈盈,“呵~,怎么會呢?多謝掌門關(guān)懷,弟子很好?!?/p>
“幸之之~”突如其來的甜膩腔調(diào)讓陸幸之整個(gè)人都一顫,陸幸之嘴角一抽,鼓著腮幫子,眼里潤潤的,“漠掌門,你要干嘛?”“哎呀,幸兒都瘦了,待修真大會結(jié)束了,我?guī)闳ズ贸缘??!蹦Υ饶腹猸h(huán)看著眼前水靈的陸幸之?!俺缘?”陸幸之瞬間雙眼放光,剛才氣鼓鼓的表情瞬間變得和善:“好呀好呀。”陸潯在一旁臉色發(fā)青。
“晚晚,怎么皮膚都粗糙了呀~”聞此,李晚晚默默地翻了個(gè)白眼,覺得一陣惡寒。
“小李子~,你受傷了啊。”
“之瀾呀~,你怎么臉上破皮了。”
“瀟瀟呀~”
“月月呀~”
“咳,上神不用管飄渺宗的情況,如今看來,這是各宗門上繳的魔核總量?!币幌蛳娠L(fēng)道骨德高望重的道清見了漠笑這夸張模樣也是破無奈的重重嘆了口氣,轉(zhuǎn)過頭來和各位上神請示。
“師妹,可溜得真快?!本拔耐蝗怀霈F(xiàn)在顏琳瑯的身側(cè),如小溪流水般悅耳的聲音傳來,帶著三分隱隱的笑意和四分調(diào)侃之氣。顏琳瑯難得嘆了口氣,“唉。”她眼神復(fù)雜的看著樂此不疲穿梭在弟子群里的漠笑和一群忍著想要打漠笑的弟子,“他平日里也沒這么夸張,無塵上神的存在刺激他了?”
“師妹猜的不錯(cuò),師尊和無塵上神可謂是勢不兩立?!本拔目偨o顏琳瑯一種知無不盡的感覺,他的語氣像是在陳述一件極為平淡的事。
“什么原由?”顏琳瑯眉頭輕輕一挑,她面無表情地看著千里之外朝她熱情揮手的漠笑,以及在旁邊不斷朝顏琳瑯搖頭示意別過來的陸潯。
“彥清八年,妖魔大肆作亂,人界生靈涂炭,苦不堪言。天界派一名上神帶兵斬妖除魔,那上神姓白名筠玦,神號無塵,他于彥清九年就消滅了所有在人界的妖魔。呵,師妹猜猜,他如何做到的?”宋景文嘴角含笑,眼里卻無半分笑意,甚至帶著幾分凜冽的寒氣。
史書記載,彥清八年,各宗門弟子被上仙凌云帶領(lǐng)圍剿新任魔君弒神,反遭圍剿,上仙一族與各宗門弟子被作為與人族交換的人質(zhì)??蓮┣寰拍暧涊d,人界領(lǐng)土內(nèi)妖魔盡滅,皆因上神白筠玦思慮周全舍小取大,才使人界獲得一片安寧。
一切盡在不言中,“白筠決,上神人如其名?!鳖伭宅槢]有正面回答宋景文的問題,心里卻暗想:“師尊是在十八年前才變得玩世不恭,十八年前正是彥清九年。看來兩人的梁子是在那時(shí)結(jié)下的?!?/p>
“連那魔君都是個(gè)有心的人,可仙神向來無七情六欲,只有大道?!彼尉拔臎]有笑了,靜靜地立于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