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肖毓啊,為什么從來就沒有見過你將你妹妹帶出來啊,以前都不怎么提起來的,對吧,吳延?!焙吻迮隽伺鲆慌缘哪凶印?/p>
男子推了推眼鏡,點了點頭,“的確啊,很驚訝。”
肖毓聞言看向吳延,“你居然還有驚訝的事情?”
“之前見到她,很傻,不像是肖家人?!?/p>
“呦呵,還真是直接啊?!毙へ拱c坐在沙發(fā)上,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我妹妹她最近心情不太好,性格也變了許多,不過也挺好的。”
何清再次貼了上去,“兄弟,咋回事?”
沒等肖毓繼續(xù)說道,肖婷已經(jīng)換好衣服從樓上下來了,與她一起的還有老太太。
幾人見到老太太,頓時收起了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恭恭敬敬地朝著她鞠了一躬,“姜奶奶,許久不見您,您還是一樣的美麗?!?/p>
“何清的嘴巴最甜了。”
“我說的是實話?!?/p>
“哈哈哈,好了好了,我把小婷交給你們了,可要好好照顧她啊。”
吳延朝著樓梯上的肖婷伸出了手,紳士地說道,“我們自然會照顧好肖小姐的,姜奶奶請放心。”
“吳延做事,我自然放心?!?/p>
說罷,她推了推發(fā)愣的肖婷,笑著說道,“去吧,好好玩一玩,年輕人就是要散發(fā)活潑的氣息,要是玩的太晚了,肖毓,好好照顧你妹妹,不用來回奔波了。”
“知道了,外婆?!?/p>
肖婷稀里糊涂地上了肖毓的車,她坐在副駕駛上,鏡子里反射出來的人影叫她有些不安,吳延,何清,這兩個人的名字她耳熟的很。
不是男二,卻是正兒八經(jīng)的男配,只不過他們的戲份可比自己要多的多了。
原來哥哥跟他們都是認識的嗎?
那肖家在這個故事里真的是出于邊緣位置嗎?
肖婷心里隱隱有些擔(dān)憂,她不是一個會將心事藏在心里的人,緊皺的眉頭還有滿臉的愁緒都在說明她現(xiàn)在很緊張并且很不安。
“小婷?怎么了,你臉色看起來很差?!毙へ共环判男ゆ玫臓顟B(tài),最后在路邊停了車,后面兩個人一言不發(fā),雖然是說一起出來玩,其實主要是來道歉的。
但是不會明說出來。
肖婷呼吸逐漸急促了起來,她不明白自己不安什么,即便是真的遇見了男女主,只要自己不跟他們打交道或者是交惡的話,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什么大問題的吧。
但是為什么,為什么?
到底為什么?
“哥?!?/p>
臨昏迷之前,她只來得及看見肖毓那布滿了慌張和緊張的臉。
“何清,你來開車,去醫(yī)院!”
“好?!?/p>
吳延也下車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看著肖毓顫抖的手臂,他的聲音就像是安定劑一般,“肖毓,你不用太緊張,你妹妹不會有什么大事的?!?/p>
肖毓逐漸收緊了抱著肖婷的手臂,語氣中不難聽出顫抖,“我知道,是我們忽視她太多了,她一點安全感都沒有,我都知道,我早就知道的?!?/p>
何清緩緩收回目光,看來肖毓比想象中還要在意這個妹妹,既然如此,為什么很少在他們面前提起來,他這個人可是得到了什么寶貝都會大肆炫耀一番的人。
是因為太在乎了嗎?
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肖先生,肖小姐各項指標都是正常的,昏迷只是因為過于緊張造成的,有可能是心理問題,建議您回去可以找一個心理醫(yī)生給她看一看?!?/p>
“謝謝醫(yī)生?!?/p>
肖毓頹廢地坐在醫(yī)院的走廊了,何清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不知其貌,如何評判。
“唔?!毙ゆ镁従彵犻_眼睛,入眼便是白色,她伸出手遮了遮那刺眼的白色,這才想起來自己可能是在醫(yī)院,她昏迷了。
她勉強地從病床上走下來,外面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雨滴落在窗戶上,‘啪’地一聲,“僅僅是想一想就已經(jīng)如此害怕了嗎?”
“那要是我親眼見到了,會怎么樣?”
“會死嗎?”
肖婷喃喃自語,因為這個世界在排斥她這個外來的人嗎?所以她只能當(dāng)一個邊緣女配,當(dāng)然這也是她的意愿。
從今天起,她決定了,遠離任何關(guān)于男女主有關(guān)系的人。
手掌放在冰涼的玻璃上,逐漸喚醒了肖婷的精神,她要努力地在這個世界里活下去,為了她珍惜的一切,像是一個小偷一般,珍惜現(xiàn)在的一切。
肖毓緩緩將門關(guān)上,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響,只是眼神中有了變化,他對在外面等著的何清和吳延說道,“抱歉,我妹妹可能不能跟你們吃飯了?!?/p>
“沒事的,下次?!?/p>
肖毓看向何清,眼中帶有的戒備叫何清一愣,眨了眨眼睛,好似剛剛的肖毓是他眼花了,“再說吧,你現(xiàn)在照顧好你妹妹就行了。”
“我和吳延還約了徐南一,本想著介紹一下,想來也是沒有這個機會了,我們先過去了?!?/p>
“嗯?!?/p>
醫(yī)院的走廊里除了醫(yī)生和護士的腳步聲再無其他聲音,肖毓回頭看向肖婷的病房,眉頭微微皺起,雖然不明白肖婷剛剛那些話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這個做哥哥盡力守護她就好了。
傍晚,雨已經(jīng)停了,只是地面上多了幾處水坑。
“慢一點,我給外婆打過電話了,最近你就住在我的公寓里吧?!?/p>
肖婷抬頭看向肖毓,“為什么?”
“不想跟哥哥一起住嗎?”
“并沒有?!?/p>
“那就走吧。”
“哦?!?/p>
“南一,你是沒有看見小魚子的那個妹妹,很奇怪?!?/p>
“奇怪?”徐南一想起那個在商場里穿著粉色裙子的小丫頭,哪里奇怪了,明明很可愛啊。
何清枕著自己的胳膊,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是啊,很奇怪,本來你今天也能見到她的,但是她在來的路上突然就昏迷了,毫無任何征兆的昏迷了?!?/p>
“而且小魚子似乎并不想我們接近他妹妹了?!?/p>
徐南一斂下眼眸中的情緒,淡漠地說道,“哦?那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哈哈哈,是沒有關(guān)系,只是有點好奇罷了?!?/p>
“小心好奇心害死貓啊。”
“呵,我比貓還要多九條命,放心吧,死不了。”
吳延坐在一旁一言不發(fā),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三人各自品著酒,看著場中熱舞的女子,眼神中不待絲毫的情感,仿佛這就是一場普通的表演。
但是普通人又怎么會在金臺里看表演呢?
呵。
不能見面嗎?
那還真是可惜呢。
那就只能期待下一次見面了。
白買了,粉色的領(lǐng)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