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眉頭一跳,實在是這話太耳熟,以前在忍校時,那些小男生就會用這樣的借口約她逛街,明月不知道田野是真的想給妹妹買禮物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出于保險,她委婉拒絕田野的邀約。
“這一年的學(xué)習(xí)卷軸我還沒有整理好,沒有時間出門,不如你請小櫻一起,她正好也要購買禮物給她的家人?!?/p>
“也好,那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碧镆皬纳迫缌鞯念h首應(yīng)下,明月看不出他高興或是失落。
目送田野下樓梯,明月關(guān)上門,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輕輕吐了一口氣。
也不算撒謊,她確實空出一天時間來整理卷軸和資料。
今夜,好久沒有做夢的明月做了一個夢,粘稠的黑夜,令人窒息的黑暗,恐懼與慘烈,絕望的吶喊,最終匯成空中一輪血月,像野獸冰冷又銳利的眼神,生生將她從夢中嚇醒。
灌下一杯冷水,明月倒在床上,一捂臉,滿手冰涼。
筆記和卷軸理了大半天,下午的時候,明月去找馬基,得知由馬基帶著三個中忍護送他們回木葉。
明月對此沒有異議,回宿舍告知其他人后就去和這一年來共事的砂忍告別,沒想到收獲滿滿的一懷禮物。
回去的路上,明月看到一家店,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她開門進去,幾分鐘后,走出來的明月手里多了一個盒子,里面裝著一把平安符。
晚上的時候,明月把平安符一個個單獨分出來用小盒子裝起來,綁上各種顏色的拉花,弄好后粗略一數(shù),發(fā)現(xiàn)有二十三個。
她其實到現(xiàn)在也沒有說要具體送給誰,但出門一趟,如果認識的人說起來這趟砂隱之行,只干巴巴的說話有點尷尬,不如隨手送點小禮物。除去辦公室的十二個人,剩下的十一份,遇到搭話的前輩就送,先到先得。
盡管沒人等著她回家,但對于回木葉這件事,明月臨睡前后知后覺的興奮起來,一晚上沒睡好,次日清晨不到五點就醒了,她收拾好東西出門,發(fā)現(xiàn)對門的池田櫻同時打開門。
兩人相視一笑,相約著到宿舍對面的早餐店吃早餐。
老板娘是個四十多歲的婦人,剛剛開門,什么都還沒準備,明月和池田櫻挑了一張桌子坐下聊天。
“一想到回家,我根本睡不著,一直數(shù)著時間,覺得這一夜格外的漫長?!背靥餀雅跗鹱约旱男∧?,笑容燦爛:“我長這么大,第一次離開家這么久。”
除了情報部門,其他忍者很少有長期任務(wù),這次醫(yī)療忍者出一年的長期任務(wù),是歷史第一次。
吃過這次任務(wù)在砂隱的最后一頓早餐,明月和池田櫻到宿舍樓下等其他人匯合,七點半,其他人一起下來。
沙耶和麻衣以前,田野和上野緊隨其后,最后面跟著一頭黃毛的渡邊,渡邊偏頭和身邊的清瘦少女說話,眼神溫柔眷戀。
明月看了一眼就移開目光。
“馬基上忍在村口等我們,走吧?!?/p>
一行人安靜的穿行大半個砂,到裂縫一樣的村口時,馬基已經(jīng)等在那兒,土色的鎖甲,黑色的忍者制服,露出的半張臉沒有任何表情。
他掃了一眼佩戴木葉忍者護額的七個人,以及站在一邊依依不舍的年輕女孩,冷淡的說了一聲出發(fā)。
出村子的時候除渡邊外明月六人很開心,但這種開心沒有延續(xù)很久,漸漸淹沒在馬基全速前進的辛苦中。
雖然跟著馬基的速度很辛苦,池田櫻等人卻不想被砂忍看輕,鼓著勁全力追趕速度,明月看他們能撐住就沒說什么,畢竟,她作為木葉忍者,同樣不希望自家忍者被其他村子的忍者看不起。
三天兩夜,日夜不休,不管馬基出于什么心理,明月的隊伍都活著踏進了木葉忍村大門,雖然透支得很厲害,但一個個還是硬撐著,看起來很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