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集團總裁辦公室內(nèi)，氣氛一如既往地冷凝如冰。

王俊凱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光滑的紅木桌面。他那張俊美卻總是覆蓋著寒霜的臉上，此刻難得地染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困惑和……強烈的好奇。

自從那天在學校里，清晰地“聽”到慕柒年那些分裂又古怪的心聲后，某種荒誕卻揮之不去的念頭就在他腦海里扎了根。他能聽到慕柒年的心聲——這個認知過于超現(xiàn)實，甚至挑戰(zhàn)了他一貫引以為傲的理性與邏輯。

但他王俊凱從不相信巧合，更不信什么無稽之談。他只相信證據(jù)和調(diào)查。

“叩叩——”

“進?！?/p>

首席特助陳鋒拿著一份文件夾，步履穩(wěn)健地走了進來，神色卻帶著幾分罕見的微妙。

“王總，您要的關(guān)于慕柒年小姐最近行蹤和接觸人員的初步報告出來了?！标愪h將文件夾放在桌上，聲音一如既往地專業(yè)克制，但眼神里卻透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古怪。

王俊凱抬眸，示意他繼續(xù)。

陳鋒輕咳一聲，開始匯報：“根據(jù)我們調(diào)查到的公開行程和部分監(jiān)控記錄，慕小姐近兩日的活動軌跡主要集中在市中心商場和大學校園。與以往相比，她外出的頻率有所增加，但…目標似乎不再是…糾纏您?！?/p>

他說得盡量委婉。

王俊凱面無表情，翻開文件夾，里面是幾張慕柒年在商場購物的照片，以及一些文字記錄。

“值得注意的是，”陳鋒的語氣變得更加奇怪，“我們按照您的指示，重點排查了與慕小姐有過近距離接觸的人員。發(fā)現(xiàn)有幾個人的行為…有些異常。”

“說?！蓖蹩P的目光掃過一頁記錄，上面顯示慕柒年曾在商場珠寶店停留許久。

“首先是秦氏集團的少爺，秦昊。”陳鋒念出這個名字時，小心地觀察了一下老板的臉色，見無異樣才繼續(xù)，“據(jù)監(jiān)控和周邊人員回憶，他在商場與慕小姐有過短暫接觸，雙方似乎發(fā)生了口角，秦少情緒異常激動，甚至試圖動手，但被慕小姐…靈活地躲開了。之后，秦少的狀態(tài)就很不對勁，當天下午…他去看了心理醫(yī)生。”

王俊凱翻頁的動作頓住了，抬眼看向陳鋒，眼神銳利：“心理醫(yī)生？”

“是的。我們核實過預約記錄。而且…”陳鋒頓了頓，聲音更低了些，“幾乎在同一時間段，林薇薇小姐的那三位朋友，李倩、張雅、劉悅，也在不同的心理診所掛了號?！?/p>

王俊凱的身體微微前傾，來了興趣：“她們也和慕柒年接觸了？”

“是的。根據(jù)商場另一個角落的監(jiān)控顯示，慕小姐與她們四人，包括林薇薇小姐，有過一段時間的對峙。過程…有些難以描述。那三位小姐在慕小姐離開后，表現(xiàn)得很驚恐，互相交談后，很快就各自去預約了心理咨詢。”

王俊凱的指尖停止了敲擊。秦昊，加上林薇薇那三個塑料姐妹花…這四個都是極度討厭慕柒年、以往見到她要么嘲諷要么繞道走的人，卻在同一天、與慕柒年發(fā)生接觸后，不約而同地去看了心理醫(yī)生？

這絕不僅僅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