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坐在對面漂亮的男孩子呼嚕呼嚕的吸著我煮的方便面條,我打了個蛋,加了幾片黃瓜,看起來很豐富。
今天是初六,三十前一天晚上我捋捋他的頭發(fā),送他上回去的火車。他執(zhí)意要坐這種老式的綠皮車,近十個小時的車程,他說這樣可以給我打電話,跟我聊天,就像我們一直在一起一樣。
- 今天才初六,我問他,家里問候好了嗎,他吃的起勁,嘟著嘴嚼,一邊滿足似的小雞啄米一樣點頭。
什么時候上的車,不是跟家里說呆到初六的嗎,怎么就來了。他還是吃,聽我問就抬起頭來,看著我,笑的一臉傻樣。就這樣看了一會兒,受不了他的傻勁兒,我伸手摸摸他的側臉,說吃吧吃吧。他朝我又笑,親昵地蹭蹭我的手,喝下最后一口湯汁,留下一些渣渣。
啊,果然是你煮的好吃,在家里吃的亂七八糟,過年真沒勁。我湊過去親親他的嘴角,他轉過臉來用嘴唇碰了碰我,站起來去洗手漱口,順便把碗拿進水池,擠了一點洗潔精,刷啦刷啦的快速洗好碗擺在碗槽里。
他不在的這幾天,冷鍋冷灶,很久沒有大的聲響,最響的是電視機里拜年的廣告聲,我還按了靜音。
他走過來,拉著我坐在沙發(fā)上,脫了鞋雙腳跨過我的大腿側坐在沙發(fā)上,我順勢摟著他,他乖乖的,偎在我心臟的位置。
我們看著電視,依舊沒有聲音,他拉著我,誰也沒有去開。過了一會兒,他動了動,伸長脖子在我的毛衣領口吸了一口氣,像把我的靈魂吸走了一樣。我沒出聲,低頭親親他的額頭,他追上來親吻我的下巴,往下啃了我的喉結一口,又靠回去。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瞇起眼睛,打了個呵欠。
我抱著他,看著他在電視光線下一抖一抖的眼睫毛,看著他睡著。
過了很久聽他嘟囔一句,你都長胡子了沒刮。我笑笑,拿起放在他肚子上的手,關了電視,摸摸他的眉毛,用下巴上細細碎碎的胡渣摩擦上他的臉頰,聽到他嗯的一聲就皺眉要動,連忙用嘴唇代替下巴,仔細地吻著他,親著他,臉貼著臉,一動不動。
大晚上的回來,咚咚咚地敲門,小旋風似的裹著寒氣闖進來,不由分說的摟住我的脖子說餓死了餓死了好想我好想我。
然后我摟著他去關門,給他煮面條,找出冰箱里僅有的一根小黃瓜,看著他吃完,陪他看電視,親吻著他的臉。
第二天,我全身都好酸,他醒了哎呀哎呀地亂叫,說腿麻了手麻了脖子麻了,要我親親他。
唉,這個年過的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