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南燕是水母陰姬的得意弟,也是默認(rèn)的神水宮下一代傳人。楚留香要調(diào)查神水失竊一事,宮南燕必須全程跟在身旁。
“你在胡說什么?這絕不可能,我們神水工人忠心耿耿,怎么會出內(nèi)奸?”楚留香給出的結(jié)論,宮南燕絲毫不信。神水宮近半年都沒有一個人有嫌疑。而且,唯一離開神水宮的宮人,只有司徒靜。
莫非說的是司徒靜?
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司徒靜離宮出逃之時,從唯一看守時神水的人有過任何的接觸交流,難道還能隔空盜物不成?
楚留香自己也不想告訴顧海燕這個結(jié)果,因為他懷疑的對象是自己不愿意承認(rèn)的。
妙僧無花是他的好友,兩人時常一起泛舟品茶,鉆研佛法。他實在很難相信,不染紅塵的無花大師會與此事有關(guān),正是因為了解,才對他的行為感到奇怪。
從一開始就很奇怪。以他對無花的了解。他是絕對不會答應(yīng)水母陰姬的邀請來神水宮講經(jīng)的。
可她不只來了,還在神水宮呆了有半月之久。
“我知道宮姑娘很難相信,是或不是,還需驗證一番。我們需要去見一個人?!?/p>
“誰?”
“無花大師?!?/p>
… …
… …
蘭州
姬冰雁與司徒靜籌謀的發(fā)財大計正在往前推行。這樣大的一件事,他自己自然是做不下來的,肯定要與官府合作。
司徒靜捻起一顆白子落在棋盤上,只見棋盤上白子已經(jīng)將黑子吞噬殆盡,輸贏局面分外明顯。
姬冰雁將棋子一個個拾回棋盒里:“姑娘棋藝高超,在下佩服?!?/p>
“姬公子最近莫非很閑?”明明心不在焉,還跑到他這來故意輸棋,真是不知道他心里都在想些什么?。?/p>
姬冰雁的手頓了一下:“姑娘可是自封女財神的人,在下有什么事,難道還能比姑娘重要?”
“我要用午膳了?!?/p>
她如今住在姬冰雁家,畢竟是人家的地盤,逐客令總要下得委婉一些。
他覺得委婉,可落在姬冰雁耳朵里再清楚不過了。
“在下新得了一條鰣魚,不知道姑娘有沒有興致一起品嘗一下?”
“竟是那價比黃金,天下第一鮮的鰣魚嗎?那我就不同姬公子客氣了?!蹦艹增堲~的時間很短,而且蘭州距離鰣魚生活的地方也非常遠(yuǎn)。
“公子為了口腹之欲,倒是頗費苦心?!?/p>
姬冰雁倒也不否認(rèn)這一點:“我備了3匹西域大馬,晝夜兼程不歇。裝魚的桶底鋪滿了冰塊,乘于馬車之中。一路上著人在車內(nèi)喂食。今早這魚總算是送到了?!?/p>
司徒靜覺得姬冰雁這樣很對:“這一點,我與公子倒是一樣。民以食為天,為口腹之欲,付出一些倒也沒什么?!?/p>
小廝心里暗自嘀咕著:“這公子可真是太奇怪啦!我這雙眼睛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分明就是對那司徒姑娘動了心思嘛!您瞧瞧,他整天有事沒事就往人家那兒跑,簡直比回自己家還勤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