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rèn)百里東君這個兄弟,但是溫家這個人他不熟,所以難免懷疑他的用心。
“你想做什么?”
“我啊!”溫懷容微微一笑,下一秒收斂玩鬧的神色,眼神中俱然是兇狠銳利 。
看著他,葉鼎之好像是看見了生長于荒野的虎豹。
“找你合作??!”
“什么?”葉鼎之手都已經(jīng)搭在劍柄上了,腦子里閃過無數(shù)對自己的威逼利誘,沒想到溫懷容會說這樣的話。
“咱們干死天啟城的那位吧?你不是跟他有仇嗎?巧了不是,我也有仇?!?/p>
什么?葉鼎之一時間竟然沒有弄清楚溫懷容說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和天啟那位有仇?
此前從未聽說過蕭氏一族對嶺南溫家有動手的意思。
“溫公子這話,我倒是有些不明白了。”
葉鼎之言語中多有試探。
于是,近二十年的波詭云譎又重新被講述給葉鼎之聽。
彼時三國圍攻北離,百里洛陳、葉羽以及當(dāng)時還是皇子的太安帝結(jié)為了異姓兄弟三人并肩作戰(zhàn),若是此戰(zhàn)勝利,那么邊軍、民心盡在掌握,皇位唾手可得。
當(dāng)時還是皇子的太安帝一腔壯志,誓要做北離繼開國皇帝之下功績最盛的皇帝。
皇位猶如探囊取物,還是皇子的太安帝已經(jīng)將那萬人之巔的寶座視作己有。
就在這時,當(dāng)時的天師卻給出了一則預(yù)言。
麒麟子將出,王朝國運一半系于其身,紫薇星卻微茫。
隨著這一則預(yù)言流傳出來之后傳出了那代天師忽而暴斃的消息,這不免讓人想到是泄露天機糟了天譴。所有人因為麒麟子三個字諱莫如深。
若是預(yù)言為真,那么一國之命脈,王朝國運系于一人之手,讓人想到的不是榮耀,不是責(zé)任,而是數(shù)不盡的麻煩。
所以很多人都被上位者秘密查探。
而最惹人生疑的是百里成風(fēng)已經(jīng)妻子溫氏肚子里已經(jīng)近七個月大的孩子。
在這則要人命的預(yù)言還沒有出的時候百里洛陳圖吉利便請了相師來算命,丟下兩個字連酬謝都不敢要就走了。
那兩個字就是——貴極。
極,有極致,頂點的意思。
而天底下只有一個人能夠貴重到頂點,凌駕于天下眾人之上。
哪怕百里洛陳已經(jīng)跟當(dāng)時的太安帝解釋過了,但是無濟于事。
沒有永遠(yuǎn)的感情,只有永遠(yuǎn)的利益。
一股莫名的勢力在北離大舉反攻的時候襲擊了養(yǎng)胎的溫氏。孩子早產(chǎn),生下來就斷氣了。
“對外是這樣說的。只不過未來的很多年間百里家的眼睛都不曾消失過。”
溫懷容輕呷了一口茶水,說書這件事還真的挺不容易的。
“所以,你是百里家的孩子?”
溫懷容哈哈大笑“你猜?”
“當(dāng)然不是了,那孩子不是生下來就沒了嗎?我是溫家的孩子,溫壺酒的兒子?!?/p>
葉鼎之覺得溫懷容不會無緣無故給自己說這個故事,顯而易見這個故事死去的孩子就是他?!笆菃幔阏f死了就是死了吧。”
“為什么這么篤定所謂的麒麟子就一定是那個孩子?麒麟子將出,又不一定是將出生的意思,說不定是什么隱士高人出世呢?”
溫懷容啪的一聲甩開折扇,勾起的笑意中惑人而冰冷“你怎么知道只監(jiān)視了百里家?”
聽了溫懷容的話,葉鼎之細(xì)想下去只覺得的膽寒。
是了,不然葉家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間無知無覺被定了罪?家中搜出謀逆之物就這樣迅速被找到了?
龍椅上那位根本不在乎誰是麒麟子,因為只要將懷疑的認(rèn)殺光了,哪怕真的有麒麟子,也要讓他永遠(yuǎn)都不敢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