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窗臺前看著風景,眼睛又陰郁起來,丁益蟹!丁蟹!丁旺蟹!我咬牙切齒!
經(jīng)過這幾年的工作打拼學習,我終于可以獨自坐診了,工作更忙了。醫(yī)院的電視上,我總是看到五蟹集團風光無限,丁孝蟹他們賺了更多的錢,他整天和各種富家公子一起吃飯享受人生,也沒空找我,我都快看不到方婷在他心里的位置了,也是,世上的男人皆薄情。
今天醫(yī)院不是很忙,我不用加班,我換好衣服準備下班,出了醫(yī)院門口就看到丁孝蟹在等我。
“阿草,一起去逛街吧?!?/p>
“今天這么好興致?”
“我爸爸又賺錢了,現(xiàn)在家里我爸爸做主了?!?/p>
丁蟹這個人不學無術(shù),沒想到在股票市場叱咤風云,想想真是不甘心!
“我不喜歡買東西,今天我做壽司給你吃,好不好?”
“好,買頂級食材?!?/p>
在家里,他又看著我在廚房忙東忙西,露出滿意的微笑,我知道,他把我當成家人了,也許這個在他全家人面前大喊“丁孝蟹是我最心愛的男人”的姑娘給了他極大的情緒價值,而且,性格和他心愛的姑娘還有點像。
我把壽司端上來,他吃了幾口,滿意的說:“很好吃,如果你不是醫(yī)生,你可以來我的壽司店上班,工資隨你開?!?/p>
吃完飯,他滿意的點燃一根煙,看著我在廚房整理東西,電話響了,他背著我去陽臺接電話,我偷偷地在旁邊聽,腦子里迅速整理各種信息,原來這幾年他們一直幫外國黑幫用股票洗黑錢。
缺德!
今天他沒有留下來,似乎是工作上有事情。
阿花結(jié)婚了,我被安排當了伴娘。
我在家里敷面膜,明天五點就要起床,化妝,穿禮服,唉,我從來沒化過妝,我都不知道自己化完妝是什么樣子。
“阿草,伴郎可是黃金單身漢,你可不要錯過啊。哦對了,你和丁孝蟹在一起,你還是不要招惹別人。”阿花打電話給我。
“誰是他女朋友?!蔽也恍?。
正說著,門鈴響了,我掛了電話。
當然是丁孝蟹,他進來看到我敷著面膜說:阿草這是要轉(zhuǎn)型了嗎?
我明天做伴娘。
他似乎觸動一下,坐在沙發(fā)上又開始抽煙。
他沉思的樣子真的很好看?!敖裉炷闩阄宜??!?/p>
黑暗中,他坐在沙發(fā)上,我照例枕著他的大腿,頭發(fā)披下來,他一遍又一遍撫摸我的臉,撥弄我的頭發(fā)。
五點了,我叫醒他,說我要出門了,去酒店和新娘子一起化妝。
“我和你一起去!”
阿花看到我?guī)Ф⌒⑿穪?,臉色一言難盡,我讀出來了她的意思,還說不是男朋友,都一起起床了。
丁孝蟹看著我化妝,穿禮服,他一句話都沒說,但我在他眼里讀到了他的心事。
我化完妝,眼睛大了一點,披下頭發(fā)的樣子,和她有三分像。
穿上禮服,丁孝蟹的眼睛都亮了。
你如果結(jié)婚,也是這樣的吧,他喃喃自語。
大哥大響了,他出去接電話,化妝師為難地在我耳邊說:你男朋友給了我一些小費,拿出一張美女的照片,要我盡量化成她的樣子。
怪不得看著有點像方婷。
我笑笑說沒事,那是他失蹤多年的妹妹。
“還逞強,他看你化完妝的眼神,可不是哥哥看妹妹的眼神,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把你死死抱住?!?/p>
人生已經(jīng)如此的艱難,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
婚禮巡游完,阿花要扔花捧了,一大群女孩子站在那里等著接。
一個花捧從天而降,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我的手里,“阿草是下一個新娘!新郎是不是旁邊這位先生呢?好像是五蟹集團的老板呀,阿草要做少奶奶了。”
我尷尬的笑笑,這是不可能的。
回到家,我正打算去卸妝,丁孝蟹一把拉住我說不要卸妝,你這樣很好,他關(guān)上燈,撫摸我的頭發(fā)。
我的頭發(fā)和方婷長短一樣,黑暗的環(huán)境似乎給我的臉又上了一層濃妝,也許我和方婷又有幾分像了。
婷婷,婷婷……他喃喃的低語,一把我摟在懷里,摟得好緊好緊,我不敢發(fā)聲,不敢打破他的幻想。
幾滴眼淚,落在我的肩膀上。
這么舍不得,當初把你爸爸送走不就行了?哦不,還有丁益蟹的事情。唉,你們的戀情真的死局,丁蟹!丁益蟹!這兩個惡魔怎么還不下地獄?
不知道為什么,想到這里我的心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