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帝努和中本悠太一左一右護著姜宴走到了一開始他們和羅渽民待的地方,四周觀察了一下,確定沒人后這才拉著姜宴往門外走。
剛走到門口,身后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慢著?!?/p>
李帝努下意識地擋住姜宴,回頭正看見李泰容帶著一小隊人走過來。
“我猜兩位應(yīng)該不是來烈獅串門的吧?!?/p>
李泰容眉目中帶著些許調(diào)侃,絲毫不掩飾眼底流露出來的狠厲。
“你想干什么。”李帝努冷下臉,劍眉微蹙,他可不想和李泰容在這里周旋。
李泰容懶洋洋地轉(zhuǎn)了轉(zhuǎn)腦袋,似乎真的沒有什么敵意,但話說出口卻讓李帝努和中本悠太同時僵直了身體。
“別緊張,我不是來找你們兩個打架的?!?/p>
“只是之前鄭在玹就答應(yīng)了我,要把黑玫瑰交給我處置。”
“我沒看錯的話,她現(xiàn)在就站在你們身后吧?!?/p>
李泰容挑挑眉,看向李帝努,后者眉頭皺得更深,唇線緊抿著。
“鄭在玹答應(yīng)了,我們可沒答應(yīng)。你有什么事還是直接去找鄭在玹吧?!?/p>
中本悠太微微走上前,試圖和李泰容溝通,畢竟李帝努現(xiàn)在需要分心保護好姜宴的安全。
“嘖,他現(xiàn)在可顧不上我們?!崩钐┤萋晕⑹樟耸漳樕系男σ猓托穆谋M。
“我們是不會讓你帶走黑玫瑰的,別做夢了?!敝斜居铺矝]了耐心,索性坦白了說,畢竟和李泰容這種人說話是真的很累。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p>
“本來不想打架的,但是黑玫瑰我今天必須帶走。”
李泰容表情冷下來,他身后的人迅速圍了上來,李帝努伸出胳膊努力把姜宴往自己身后攏。
該死,這樣的話他會沒有辦法去幫中本悠太。
一個人同時對付這么多個人實在太困難了,更何況中本悠太擅長的是遠戰(zhàn)。
姜宴揪緊了李帝努的衣服,正焦急地思考著解決辦法的時候,一道陌生的聲音突然在幾人身旁響起。
“真熱鬧,原來你們打架喜歡挑在門口啊?!?/p>
中本悠太轉(zhuǎn)過頭望去,他覺得眼前這個人有些眼熟。
黃冠亨身后的一隊人馬基本上人手一把槍,一個個的全副武裝。他氣定神閑地走向這邊,似乎并不在乎這里有沒有在打架。
“你……”李泰容面色有些不悅,剛想開口詢問黃冠亨的來路,卻突然覺得他有些眼熟。
“你是黃冠亨?”
李帝努和姜宴聞言也默默將視線放在了黃冠亨的身上。
中本悠太這下終于想起來了,黃冠亨的組織一直在國外發(fā)展,只在幾年前回來過一次,那時他也是回來幫玄星的。
這樣看來,羅渽民和他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一般。
“沒想到你記得我?!?/p>
黃冠亨緩緩開口,他走到哪里,哪里的氣溫就會降下一度。
“你不是一直在國外嗎?怎么突然回來了?”中本悠太轉(zhuǎn)過身問道。
“小民似乎遇到了些困難,我前幾日剛剛回來,沒想到今天就有仗要打,還真是不給我喘息的機會啊。”
黃冠亨眉眼仿佛沾了寒冰,散發(fā)出絲絲冷意。
“你們是血月的人吧?”
黃冠亨話頭一轉(zhuǎn),主動向中本悠太問道。
中本悠太沉默著點了下頭,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黃冠亨既然是來幫羅渽民的,就也會幫他們。
“小民和我交代過,血月是和玄星一個陣線的朋友,那么也就是我的朋友了。”
“只是你們現(xiàn)在似乎遇到了一點麻煩?!?/p>
中本悠太斜睨了李泰容一眼,冷笑道:“呵,可不是嗎?還沒走兩步就被一塊口香糖給黏住了?!?/p>
黃冠亨輕笑一聲,看向面色不善的李泰容。
“你們繼續(xù)去做你們本來打算做的事情吧,這里交給我就好了?!秉S冠亨捏了捏自己的指節(jié),甩了甩頭,放松了下自己的肩頸。
嘖,有一陣子沒親自施展拳腳了。
“多謝了。”李帝努聞言回答道,隨后拉著姜宴往門外走。
“等等!”李泰容明顯有些不滿,本來鄭在玹模棱兩可的態(tài)度就惹得他心氣不順,現(xiàn)在好不容易抓到一個機會能帶走姜宴,卻突然蹦出來這么一個惱人的家伙。
他正想追上前,就被黃冠亨攔住了去路。
“黃冠亨,這件事好像跟你沒關(guān)系吧。”李泰容咬著牙說道,因為此刻急躁的情緒,他的語氣變得不太好。
黃冠亨只是微微挑了挑眉,似乎根本沒把李泰容放在眼里。
“我這個人啊,做什么事向來都是順著自己的心思?!?/p>
“你要是有什么不滿,可以試著先打倒我?!?/p>
黃冠亨一臉的云淡風(fēng)輕,看不出任何的緊張,李泰容被他這樣的態(tài)度激怒,卻不得不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李泰容雖然沒和黃冠亨的人正面交手過,但他卻是見識過他們的實力的。
他此刻人在烈獅,身邊帶的人也不多,更何況黃冠亨的實力很強勁,沒必要和他在這里硬碰硬。
他一直留在烈獅,只是為了找個機會帶走姜宴。
現(xiàn)在自己的目的已經(jīng)沒法達成了,他也沒有繼續(xù)留在這里的必要了。雖然心有不甘,但回去好好思考下一步的對策才是可行之舉。
—
和姜宴那邊的情況相比,羅渽民這邊就沒那么輕松了。玄星此時已經(jīng)和鄭在玹的人正面交鋒上,兩邊人馬正打得不可開交。
羅渽民在一邊和鄭在玹對峙著,懷里藏著的聯(lián)動反饋按鈕在剛才振動了一下,羅渽民猜測應(yīng)該是李帝努他們得手了。
“羅渽民,你是個聰明人,怎么也會變得像今天這樣不理智?”
鄭在玹臉上帶著調(diào)侃的笑意,似乎一點也不緊張,旁邊戰(zhàn)火紛飛,他竟然還有心思和羅渽民聊天。
羅渽民聽到他的話嗤笑一聲,眼底的鄙夷和諷刺就快溢出眼眶。
“別說得好像很了解我似的?!?/p>
“鄭在玹,這么多年來,你惡心事應(yīng)該沒少做吧?我今天來,也是想要為民除害啊?!?/p>
聽出了羅渽民話里有話,鄭在玹眼眸微微瞇起,懶得再牽動臉部肌肉,整張臉慢慢沉了下來。
“你倒是知道不少?!?/p>
“恐怕你今天來我這里,不單單是給我找不痛快那么簡單吧?!?/p>
鄭在玹幽深的眼眸中夾雜著一絲警告的意味,羅渽民聽后倒是笑了出來。
“我記得很久之前孤狼就說過,你們烈獅的防衛(wèi)是垃圾,今日我來一看,果真如此?!?/p>
鄭在玹聞言皺了皺眉,心下有些不安和焦躁。
“羅渽民,你這話是什么意思?!?/p>
羅渽民沒有馬上回答鄭在玹,只是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想必姜宴他們已經(jīng)安全撤離了,再加上有黃冠亨打掩護,他們那邊應(yīng)該沒有什么危險了。
“鄭在玹,我承認,你的策略和你的部署都是一等一的強,只不過,你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p>
“不該拿她來挑釁我們?!?/p>
鄭在玹只愣怔了一瞬,隨后便恢復(fù)了正常。
“原來是因為這個?!编嵲讷t若有所思地說道,眼神中閃爍著危險的光。
“不過你以為,你們能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把她帶走嗎?”
“別太天真了,羅渽民?!?/p>
“我鄭在玹在這一行這么多年,可不是白混的?!?/p>
羅渽民眼神變得凌厲,嘴角卻帶著一絲笑意。
鄭在玹越是如此,對他來說反而越有利。
他鄭在玹就真的自負到可以對烈獅的防衛(wèi)系統(tǒng)不做任何改變,確信姜宴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殊不知,羅渽民同樣也留了一手。
“鄭在玹,有時候自信過頭會害了你。”
他可不會讓黃冠亨白來的。
Sonia魚歡“利用她來對付我們,誰給你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