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怎么了?”佃左繼續(xù)數(shù)著錢 問“如果真的不想去,就不去嘛,沒必要這么難過啊”
柳影住進以來,唯有那一次佃左悲愁了一個月,之前之后都是個樂觀的人。
那一次,是在兩年前的一個晚上,林冰花突然心臟痛的厲害 ,佃左急忙把她送往醫(yī)院,柳影看到冰花姜黃的臉色,心中的疼痛就猛然燃起來。林冰花這樣并不是一次兩次了,但病因尚未查明 ,原本林冰花應(yīng)住院治療的,但她卻死活不肯,好像預(yù)料到會有今天。
冰花走時最后對佃左說的一句話是“我要去極樂的世界 了”然后佃左放下趟在懷里的冰花,捶著自己的胸默默祈禱。
那陣子的店一直沒有開,兩人的情緒也一直很低落,柳影會用這種口氣說話,就是這么來的。他變得孤立,佃左也變得愛喝酒發(fā)瘋。
柳影最后才從音樂里解救出來,他喜歡唱冰花生前最喜歡聽的歌,可每次唱著唱著就哭了,然后抱著冰花的相片,雙眼夾著淚珠睡著了。作為一個男孩,每天留淚,他自己都有些討厭自己,其實他想念的人不止是林冰花一人。
祁柯知道后,覺得實在不行,雖然他自己家里的事也忙不過來,但他也會每天晚上陪著佃左,勸他,幫他解解愁,一個月的時間才恢復(fù)了正常。
那陣子佃左花光了開店以來所有的積蓄治療冰花的病,生活費都是在外面住的白露寄過來的。
“叮呤呤”是電話鈴響起了。
柳影緩過神來。
“我去接”佃左說著把錢袋裝進褲袋里面,起身去接電話……“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