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幾日,每每白玦帶著批閱好的課業(yè)去朝圣殿,都見不到蕪浣的身影。
上古我都已經(jīng)說了即日前往九幽,你怎么還天天給我批作業(yè)啊!
白玦無論如何,你現(xiàn)在還在神界,還尊我一聲師尊,我就得對你的課業(yè)負責。
上古切!
白玦端起眼前的茶盞,借著喝茶抬眸將朝圣殿由里向外掃視了一遍,仍舊沒有發(fā)現(xiàn)蕪浣的身影。
白玦你殿里的蕪浣呢?
白玦第一次打探女君之事,只覺得口干舌燥,面頰發(fā)熱。
白玦我最近來,好像都沒看見她。
聞言,上古喝茶的動作一滯,緩聲答道。
上古古君贏了雪迎的第二天,她和古君就一起去了淵嶺沼澤。
上古你問她做什么?
白玦就是以往來都是她在照顧你,突然沒看見有些納悶。
上古松了口氣,眉頭逐漸舒展開。
上古古君和她以前在淵嶺沼澤都受過那里土地仙的照拂,古君正好要下界去巡查,他二人便結(jié)伴一起去探望那土地仙。
上古不過,我覺得他們可能不光是為了探望。
白玦何出此言?
白玦困惑地側(cè)過腦袋,一雙眼睛看著上古,就等著她把話說完。
上古你想啊,要去淵嶺沼澤隨時都能去,這你等他他等你的非要結(jié)伴去。
上古他二人又都無父無母,土地仙樂善好施,照拂他們、教導他們,與他二人而言應當是父親一樣的存在。
上古一男一女,結(jié)伴同行,去拜見一位他二人都敬愛非常的長輩,放在話本子里,那就是要談婚論嫁的!
上古越說越來勁,面頰透著興奮的紅暈,另一邊的白玦面色照常一樣,冷的像個冰塊兒,攥著茶杯的指關節(jié)也因為用力白的像冰塊兒。
上古把自己這段時間的所見所聞一股腦兒都說給了白玦聽。
她只當白玦表面冷冰冰 實則有一個跟她一樣八卦的心,把自己那經(jīng)過藝術(shù)加工的男女愛情故事說與他聽。
上古一字一句,白玦都聽入了耳,記上了心……只是,這一向不茍言笑、嚴肅謹慎的白玦想不到愛看話本的上古在這段‘八卦趣聞’里添了多少油,加了多少醋!
上古說不定,等他們回來,我就可以為他們作主證婚了。
良久,白玦扯開唇角一笑。
白玦是啊……
白玦我長淵殿還有些事要處理,我今天就先回去了,那些書你要認真看,不要因為馬上要去九幽就懈怠了。
上古是,師尊!
上古一向都是直呼其名,由此可見,今日上古是又鬧脾氣了。
白玦前往九幽是為了讓你早日練就混沌之力,阻止三界混沌靈力潰散之勢,但學識和心性,還是得靠這些你最討厭的課業(yè)。
聽到白玦又是一副道理連篇的模樣上古就來氣。
上古我要去九幽了!
上古我即日就要前往九幽,一千年!
上古你就沒有一點兒舍不得我,沒有什么話要和我說嗎?
白玦上古……
白玦輕嘆一口氣。
白玦我是你師傅,現(xiàn)在要送你這學藝不精的徒弟去九幽那樣的地方修行千年,我自然多有不舍,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讓你現(xiàn)在去九幽,可是三界混沌之力潰散得太快了,這是萬不得已的決定。
聞言,上古身上那個那股勁兒仿佛都沒了,整個人都透露出一股厭厭的氣息。
上古我知道了,你不是還有事兒嗎?你去忙你的吧,我也該去收拾行李了。
感受到上古的厭煩,白玦心上輕嘆一口氣,只覺得他這徒弟的心性還有得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