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的辰時,金城宮內(nèi)——
緹蘭坐定在鏡臺前,身后的雙兒正給她梳妝。
眼看即將要完事,替主子梳著烏黑亮麗秀發(fā)的雙兒突然驚呼一聲:
配角通用(雙兒)呀~夫人,你的玉頸怎么一回事?
配角通用(雙兒)是被蟲子咬傷了嗎?這里紅了一片誒。
緹蘭有么?讓我瞧瞧。
緹蘭取過妝奩遞給雙兒,好讓她擺弄鏡子以便看個仔細(xì)。
然而,后者接過后沒有動作,開聲解釋:
配角通用(雙兒)夫人,是在你頸側(cè)稍微偏后些的位置。
潛臺詞是:即便有妝奩的情況下,她也無法瞧得見“傷口”。
配角通用(雙兒)若不是雙兒無意間撩起你的長發(fā)正好瞅見,否則也很難發(fā)現(xiàn)的。
雙兒伸手輕撫著,同時覷向鏡臺里的夫人,關(guān)切地詢問:
配角通用(雙兒)夫人可感到疼痛、或有其他不適?
緹蘭輕搖螓首,拍了下雙兒擱在肩上的小手,淡笑道:
緹蘭不痛不癢的,想是沒什么大礙吧。
配角通用(雙兒)是哪只不長眼的蚊蟲,竟敢對夫人如此放肆,“輕薄”了你的玉頸?
雙兒說得齜牙咧嘴,暗地里也在咒罵。
然而,緹蘭不以為意,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
緹蘭也有可能是我不注意撓紅了。
雙兒卻不敢茍同,若是夫人為之,怎么可能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
隨即,她從隨身荷包里掏出一個小小的團(tuán)狀物,是獨(dú)門秘方炮制的防叮咬之藥。
配角通用(雙兒)雙兒替夫人涂一層藥膏,以防它們再來“偷襲”。
殿內(nèi)的交談剛告一段落,渾然不覺一雙錦靴駐足在屏風(fēng)外良久,將兩人的對話一字不漏地聽完了——來者正是今日難得提早下朝的帝旭。
方才入內(nèi),在不遠(yuǎn)處聽見尖叫聲,以為是出自緹蘭之口的他加快腳步,恰好在雙兒驚慌察覺到緹蘭頸項(xiàng)上的異樣后驀然停步,只因她所說“不長眼的蚊蟲”,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帝旭本人是也!
他又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夜夜美人在懷,卻“可望不可即”,那種猶如螞蟻鉆心的煎熬,試問又有誰能感同身受?
再者,自那夜過后,緹蘭可以說是“變本加厲”,如果之前算作“愛理不理”,那么現(xiàn)在便是“不屑一顧”。
雖然后來他一時口誤說錯話,可誰叫她早早睡去,沒機(jī)會聽到遲來的道歉?
要知道,有些話當(dāng)下沒有及時說不出口,之后便難以找到所謂的“合適時機(jī)”。
而這一回,帝旭自認(rèn)沒有錯,明明是她“理虧在先”,怎么反而成了她深受委屈呢?要喊冤叫屈的人是他才對!
于是乎,他也有模學(xué)樣的,跟著“陰陽怪氣”起來。
是故,兩人罕見地開啟“相敬如賓”的相處模式。
話雖如此,一到就寢時間,帝旭依舊“我行我素”地緊摟住緹蘭。
憑什么要他放棄這么一個唾手可得的“福利”?
更何況有她在懷,他方能一覺睡到天亮,何必要和自己過不去?
此外,心里愈發(fā)覺得不平衡的帝旭還額外地追加“小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