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渡離,是一名巫女。術(shù)式?啊…無視它吧?!?/p>
厚重的雨幕吞噬了整個城市,暗灰色的烏云把太陽遮蔽得嚴嚴實實,不留一絲縫隙。
行人匆匆的跑到屋檐下,皺著眉頭拍掉身上的水滴,抱怨著這天氣的來去無常。
大紅的顏色在暗灰色中尤其顯眼,撐著傘的少女在雨中走過,散落在背后玫紅色的發(fā)尾染上些許水珠,在背部的白色布料上暈開點點水漬。
油柏路上積了不少水坑,木屐走過,激起一片片漣漪。
渡離......
身著巫女服的少女自傘下伸出纖纖玉手,雨滴砸在白嫩的手心上,冰涼的觸感使少女停下了腳步,隨著傘抬頭仰望。
櫻粉的眸子如同一潭死水一般,毫無生機。
渡離容器出現(xiàn)了啊...
渡離這樣,也好。
木屐再次踏過水潭,濺起的水珠再次跌進油柏路里。
原本滿是游客的人行路上此時人煙稀少,少女順著人行道走進一旁一間不起眼的花店內(nèi)。
五條悟喲,學姐,等妳好久了。
高大的白發(fā)男人半坐在矮小的木凳上,一只手搭在柜臺上,另一只手懶散的伸出來打招呼。
渡離不去看看惠嗎。
渡離收了傘,放在花店的雨傘桶里,踏著木屐坐到一旁的沙發(fā)上。
五條悟現(xiàn)在去現(xiàn)在去,這不是順便來接上學姐嘛。
五條悟站起身,拎起放在矮木凳旁的袋子,封上黑色眼罩的雙眼打量著四周。
五條悟哎呀真是個好地方,難怪學姐妳這么喜歡這里。
白發(fā)男人舉起大拇指,裝作不經(jīng)意的走到渡離面前。
一米九的身高對于一米七來講實在是過于龐大,尤其現(xiàn)在渡離還是坐著的,壓迫感就更明顯了。
渡離說完了嗎。
沒有因為五條悟的走近而有任何波動,渡離抬起頭,不為所動的看向那張欠打的臉。
渡離說完走吧。
渡離輕嘆了一口氣,在五條悟讓出位置后站起身子,隨著五條悟走到花店入口。
渡離白夜,我先走了。
臨走之際,渡離朝著花店內(nèi)部喊了一聲,等到回應(yīng)傳來后渡離才拿起傘踏出花店。
外面的雨勢沒有變小,反而有變大的趨勢。渡離面無表情的打開傘,卻不曾想遭到了一米九大個的騷擾。
五條悟嗚哇好大雨,學姐順便遮下我唄?
渡離滾。
連眼神都沒給五條悟一個,渡離轉(zhuǎn)身離去,消失在雨幕之中。
五條悟學姐好狠心啊,丟下我一個自己走掉~
五條悟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不再多作廢話,眨眼間便消失在了花店門口。
當渡離再次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到了一所學校里頭,立在最高處,撐著傘看著下方的混戰(zhàn)。
特級術(shù)師五條悟與詛咒之王宿儺的戰(zhàn)斗。
渡離......
完虐嗎...
單薄的身影撐著傘靜靜的在雨中立著,櫻粉的眼眸死死的盯著下方的混戰(zhàn),不放過任何一點細節(jié)。
詛咒之王身子后仰,躲掉五條悟的攻擊,血色的眼立刻鎖定了熟悉的視線,與其對視了0.1秒。
渡離閉上眼,壓制著內(nèi)心的波動,嘴唇微啟,呢喃出了一個單音字。
渡離王...
足夠了。 0.1秒,就夠了。
只要確認你還認得我,就夠了。
再次睜開眼,下方的混戰(zhàn)已經(jīng)結(jié)束,對后面事情毫無興致的渡離轉(zhuǎn)身離去。
似是察覺到什么,下方的五條悟若有所思的看向渡離原本在的方向。上面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
五條悟......
已經(jīng)走了啊。
伏黑惠...老師!五條老師!您到底有沒有聽!
五條悟嗯?啊...抱歉惠,怎么了?
在本次任務(wù)中光榮負傷的伏黑惠皺著眉頭,煩燥的情緒從周身溢出,重復(fù)了一遍問題。
五條悟聽后嘴色勾起一抺笑,頗為歡愉的問道,
五條悟私情?
伏黑惠是私情,請您想想辦法。
即答啊。
五條悟拜托人的態(tài)度還真是硬核啊惠,
五條悟不過,偉大的五條悟大人會想到方法的,你放心好了~
五條悟笑著伸出了罪惡的手,揉了揉伏黑惠那顆炸毛的刺猬腦袋。
灰色的布幕依舊厚重,時不時還伴有雷聲。原本人來人往的街道寂靜下來,顯得有些空蕩。
已經(jīng)回到自己家的渡離站在門口,習慣性的掏出鑰匙開門。只不過,有人比她快了一步。
真人歡迎回來~離離~
周身都是縫合痕跡的男人像個小孩一樣,張開雙臂向渡離索抱。渡離沒有反抗也沒有拒絕,沉默的接受了男人的要求。
身后的大門關(guān)上,隔絕了外頭叫囂的雨聲。走至玄關(guān)的渡離任由真人胡亂的抱著,把傘放至一旁后便開始脫鞋,目光掃至臺階前多出的兩雙鞋子。
渡離......
怎么又來...
默默在內(nèi)心嘆了一口氣,渡離花了半秒時間來接受麻煩鬼們?nèi)靸深^跑到自己家的事實。
夏油杰(羂索)喲,回來啦。
身穿袈裟的男人大搖大擺的霸占了家中唯二的單人沙發(fā)的其中一張,一副主人家的架勢朝著渡離打招呼。
渡離要喝點什么嗎。
放棄這群擅自進入她家的不速之客,渡離扒開真人環(huán)抱著她的手,自顧自的朝著廚房走去。
漏瑚這里沒有茶嗎,老夫想喝茶了。
占據(jù)了另一張單人沙發(fā)的漏瑚毫不客氣的點單道。
渡離只有冰鎮(zhèn)過的烏龍茶,要嗎。
拿起五個杯子放到洗碗槽里,開水先讓它們泡著。渡離抽空把冰箱打開,瞄了一眼,回道。
從玄關(guān)跟到廚房的真人抬手又抱住了渡離,習慣到放棄掙扎的渡離由著小孩子心性的咒靈抱著,手上動作一刻沒停。
陀艮噗~
渡離巧克力奶?有啊。
軟呼呼的紅色觸手拉了拉渡離的衣角,渡離頭也沒回的應(yīng)下,繼續(xù)洗杯子倒茶。
花御我的話水就好了。
渡離行。
渡離陀艮你先過去坐著,我一會就到。
被點到名的小小咒胎十分聽話的跑回沙發(fā)上坐著,紅色觸手歡快的擺動著,連同大眼睛都愉悅的瞇成了一條線。
把幾只咒靈的要求一一處理好,渡離順帶給夏油杰跟已經(jīng)撒開手回到三人沙發(fā)上坐著的真人拿了杯水。
玻璃杯子碰到木頭的聲音有些沉悶,把飲料們放在茶幾上,渡離轉(zhuǎn)身返回廚房,從冰箱里拿出蛋糕,切開,放到盤子上。
拿上叉子,渡離才轉(zhuǎn)身回到客廳,看著面前的三人沙發(fā)被擠得滿滿當當,渡離猶豫了一秒,毅然決然的坐在了正中間的真人腿上,看著不知何時被打開的電視吃蛋糕。
真人啊~
身后的真人理所應(yīng)當?shù)膹堥_嘴,等待著渡離的投喂。
渡離也理所應(yīng)當?shù)牟媪艘粔K蛋糕給真人,用的還是同一個叉子。
漏瑚不要在老夫的面前黏黏糊糊,害不害臊啊。
喝著烏龍茶,漏瑚怨道。
如同現(xiàn)在的某些較為保守的老人一樣,漏瑚本瑚不是很想看見小年輕們的戀愛時光,尤其對于一直都不著調(diào)的真人與真實年齡可能比他還大的渡離來講,漏瑚一直都抱有微詞。
真人欸~可是離離也很喜歡這樣啊~
真人皺著眉頭,認真的回答道。完全沒被影響到的渡離吞下最后一口蛋糕,放下手中的盤子與叉子,拿起茶幾上屬于真人的水喝了兩口。
真人啊,對耶,
可下一秒話鋒一轉(zhuǎn),真人把皺著的眉頭舒展開,微笑著說道,
真人我忘了你沒有女朋友,體驗不了這種樂趣。嗚哇,萬年單身狗,好慘~
懷中抱著香玉的真人十分真誠的同情漏瑚,所以決定繼續(xù)虐狗。
(鴿子飛回來了——個屁,從十二月鴿到現(xiàn)在,本人表示沒有反省過且情況會變本加厲(理不直氣也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