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顧氏集團——
男人揉了揉眉心,道:“所以…還是沒有任何消息是嗎?”對面的人不敢出聲,只是恭敬地站著。
顧墨嘆了一口氣,看向窗外,已經七年了,那個人已經失蹤七年了…一句話也沒說,只留下了一封信,和一枚戒指。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就連聯(lián)系方式也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知道他現(xiàn)在是死是活…
這是要準備躲他一輩子嗎…
“找?!鳖櫮愿滥腥说溃骸袄^續(xù)找,不止是A市,H市,其他城市也要去找,如果沒有就去國外找。世界就這么大,能跑到哪里去?咱不差這些錢。”
“………”杜嗣凌有點無奈,雖說跟在總裁身邊有四年了,也知道總裁不缺錢。但這件事可不是缺不缺錢的問題,這是總裁任不任性的問題…
等到杜嗣凌離開辦公室后,剛才還散發(fā)著氣場的顧墨瞬間頹廢了些許。他癱倒在椅子上, 面露疲憊,他在找人這件事上花費了不少心思,也花費了不少的人力和物資,但是七年下去了,反而沒有一點消息…
顧墨也累了。
〈但還得堅持不是嗎…?〉顧墨這樣想道。
他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把鑰匙,打開了一個抽屜,抽屜里面只有一封信和一枚戒指。那封信被保存的很好,一點都看不出這是被人打開很多次的信。
顧墨拿起那枚戒指,銀色的,款式很普通的戒指,和顧墨手指上戴的一模一樣,只不過——這枚是假的。
對,是假的。
顧墨當年湊錢買了一對情侶銀戒,之后二人一直都戴在手上,從未摘下來過。那人在信上說他已經不愛顧墨了,說他把戒指還給顧墨,這樣就代表兩人之間兩清了,誰也不欠誰的了。
〈但是卓正雨,你既然留了個假戒,就代表你不是真的想要放棄?!殿櫮珜⒓巽y戒戴在右手無名指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卓憐家——
“呃,媽。”顧墨對著來開門的卓憐道。雖然已經用這個稱呼叫了卓憐七年了,但他還是多少的有些不適應。
卓憐輕輕一笑,道:“進來吧?!?/p>
自從卓憐知道卓正雨失蹤以后,每天都無精打采,魂不守舍的,一開始坐在屋子里不出來,后來就是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一整天都是在發(fā)呆,整個人就好像是蒼老了許多?,F(xiàn)在倒是好了些,也不總是發(fā)呆了,偶爾也會哈哈大笑,但是和卓正雨在的時候對比,總是差了一些。
“媽,我這次來就是想說…”未等顧墨的話說完,卓憐便打斷道:“還是沒有找到是嗎?”被卓憐反問,顧墨也不敢再賣關子,直截了當?shù)某姓J道:“……嗯…但是我不會放棄的,我會繼續(xù)找,直到找到他…”
“呼…幾年了?七年了吧?七年過去了,這孩子別說回來了,連個信兒都沒有…那個坎兒…看來他始終都是過不去了…”顧墨自責道:“都怪我,要不是我…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了…”卓憐拿起了一個蘋果,笑著搖了搖頭,給顧墨削起了個蘋果。沒說話。
這時候,云可深回來了。
云可深一邊解開領帶一邊對顧墨道:“小墨啊,你和正雨都一樣,就是都愛把錯往自己身上攬,都怨自己害了對方。但實際上,錯不在你,也不在正雨。”“……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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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call酒吧內——
“喂喂,我說,老子我為了玩玩你這小酒吧里那個有名的美人兒,大老遠跑到這破地方來。怎么,錢也花了,現(xiàn)在卻告訴我不接客?不就是個男模嗎?拽個屁???!”
“不好意思,這位客人,我們之前已經很明確的告訴您了:墨雨每個星期都有固定的接客時間。您沒有按照預約時間來,自然得不到墨雨的接客?!?/p>
“什么狗屁預約?有點人氣就開始拽?老子花錢了,所以我讓他什么時候接客,他就得什么時候接客!”
酒吧的老板林璟澤正準備發(fā)怒的時候,一個只穿著襯衫的男人下來了。白色的襯衫遮住了男人的翹臀,只露出兩條白花花的腿,隱隱約約的還能從大腿根和脖頸處看到青青紫紫的痕跡——這就是墨雨。
白嫩的皮膚和精致的臉蛋,再加上那眼尾上挑的桃花眼,墨雨的出現(xiàn)仿佛像給人打了一管鎮(zhèn)定劑,讓那位大吵大鬧的客人安靜了下來。
“這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