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逸并沒有將所有魔修處死,而是給了他們一個選擇:要么追隨他,要么離開獄都。
當逸讓他們做出選擇時,季然被迫站在逸的身旁,聽到了下面的人議論自己,不禁汗流浹背。
有三分之二的人選擇了追隨逸,這令逸感到非常滿意。至于剩下的那些人——
“趁他們沒離開獄都的領地,都解決掉。”
逸坐在殿里,語氣冰冷,吩咐跪在下面的鬼翼。
鬼翼領命,剛準備離開,又被逸叫住了。
“哦,還有那些辱罵過前任君上的,也一并解決掉?!?/p>
季然很是意外,指了指自己。
我?
處理完那些叛黨,獄都主城才算是徹底收復,而這已經(jīng)是半月的事了。
季然在這期間也是刷臉刷了個夠,當然很多人都對他抱有意見。
獄都前任城主的身份,雖然是手下敗將,但跟在身邊仍然隱患十足,每天活蹦亂跳跟在逸的身邊,令很多人咬牙切齒。
不少人曾提出異議,但都被逸無視了,眾人實在是萬般無奈。
其中對季然意見最大的,是逸身邊那個長角的家伙。
季然記得他的第一次出場,就是把北城魔君甩飛的那個人,出現(xiàn)的方式極為突兀,毫無征兆地出現(xiàn)在逸身后,解決完北城魔君后又悄然消失。
簡直像鬼魅一樣。
每次重大會議的場合,他都會站在逸的身側(cè)。而季然則站在另一側(cè)。
季然經(jīng)常發(fā)現(xiàn)那個人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偶爾還會突然皺眉。
他忍不住向逸提起了這件事。
“你問他做什么?”
逸明顯對季然的問題感到了不悅。
“就,感覺他挺神秘的,頭上還長角,我從來沒沒見過這樣的人?!?/p>
逸收回目光,不再理會季然。
“而且他好像對我意見非常大,怪可怕的?!?/p>
逸挑眉。
“你居然能看出來,我以為那家伙沒什么表情,表達不出情緒呢。”
季然恍然大悟。
“原來你知道啊?!?/p>
逸放下手里的卷宗,無所謂的淺笑。
“他叫斯伏,會討厭你,完全是因為我?!?/p>
季然對此感到奇怪,剛想問為什么,房門卻被推開了。
“斯伏,你怎么不敲門?!?/p>
斯伏本來面無表情的臉,在看到季然的瞬間沉了下來。
“他為何在這?”
逸攤手,無所謂道。
“有什么關系嗎?你來有什么事,直說便好?!?/p>
”來歷不明?!?/p>
斯伏皺眉,表示了不贊同。
逸卻充耳不聞,坐在原地不肯動,斯伏無奈,只得坐到對面。
在逸與斯伏談論事情的時候,季然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
斯伏這個名字好耳熟啊,絕對在哪里聽過,就是一時想不起來。
這時,系統(tǒng)跳了出來,及時提醒。
[我和親講過哦,龍角攤位時,圣獸斯伏,就是那個伏奇的兄弟。]
季然恍然大悟,忍不住“哦”了一聲,引得逸和斯伏都看了過來。
“怎么了?”
季然聞言指著斯伏。
“我知道他的?!?/p>
逸皺著眉,狐疑地看向斯伏。
季然感覺會被誤會,急忙補充。
”我遇到過好幾次,專門賣奇珍異寶行騙的,就會拿什么斯伏,伏奇去行騙?!?/p>
逸撲哧笑出了聲。
”我還以為你以前見過季然呢,原來如此啊?!?/p>
斯伏嘴角抽動,扶額。
”確有此事?!?/p>
季然想起來那枚玉佩,后來被自己找人雕刻后送給了逸。
”我當初送你的玉佩,就說是上面雕刻的是伏奇。“
逸從腰間拿起那枚玉佩,斯伏看到后,卻是愣住了。
”原來這枚玉佩是他送你的。“
當初就是因為這塊玉佩,他才結(jié)識了逸,才有了現(xiàn)在的一切。
逸拍了拍斯伏的肩膀,語氣卻很得意。
”這么看,我們之間的緣分,還是因為季然呢?!?/p>
斯伏嘆了口氣,不再多說。
季然整天無所事事,不用工作,吃穿不愁。逸也逐漸放寬了季然的限制,允許他在獄都內(nèi)隨意走動。
這天,季然獨自在城中閑逛,卻被一群魔修攔住去路。
“你這昔日君上,如今如同廢物一般,竟然還大搖大擺的出來亂晃,真不知少君怎么想的。”
季然皺起眉頭,深知打不過,他并沒有理會那些人,慢慢后退,想要離開。
”想跑?果然如傳聞一樣,是個凡人,你這種隱患之人,不如早點消失?!?/p>
說完,那人便上前想解決掉季然。
季然頓感不妙,剛想喊系統(tǒng)救命,逸卻突然現(xiàn)身。 逸眼神冰冷地掃視眾人。
“你們好大的膽子,敢對他如此無禮?!?/p>
那些人看到逸,立即恐懼的躬下身,但還是有人不服地說道。
“君上,他這反叛之人,何必袒護?!?/p>
逸冷笑,眼神狠辣。
“他于我而言,意義非凡,誰若再冒犯,休怪我無情。”
逸放了他們一馬,對于只是忠心自己的人,逸并沒有選擇責罰。
眾人趕忙謝恩,逃離了此地。
季然劫后余生,擦了把不存在的汗水,卻被逸責怪地瞪了一眼。
“你明知自己的處境,還到處亂晃什么,若不是我恰巧看見……”
季然實在是委屈,卻只能發(fā)出蚊子一般的聲音。
“再憋在房間里,我就要發(fā)臭了,你又忙。”
逸扶額,也很苦惱,他確實很想把季然一直關著,但他發(fā)現(xiàn),給季然自由后,季然的面色逐漸紅潤了,身材也不再像以前那樣瘦弱了。
他想要季然長些肉,太瘦了,看起來搖搖欲墜。
“要不然你派人跟著我算了。"
季然提議,卻被逸拒絕了。
“我的人,我也不信任他們會不會對你出手。”
季然撓了撓頭,忽然想了起來。
“不如,就派南華君和北岐君怎么樣?他們兩個絕對不會對我出手?!?/p>
逸眉頭緊鎖,還是不情愿。
“再說吧,你最近待在房間里不要出門。”
季然失落的哦了一聲,被逸領回房間,再次關了禁閉。
這些日子,逸察覺到季然日漸消瘦,情緒也低落了許多。唯有自己來時,季然的臉上才會浮現(xiàn)出笑容。
用餐時,逸注意到季然的飯量又減少了。
他很頭疼,經(jīng)過一番思慮,終于是同意了季然的建議。
當季然打開門看見南華君與北岐君站在門口時,著實是一陣驚喜。
“你們怎么在這?”
自從逸同意釋放兩人,北岐君的傷勢也逐漸康復后,他們被安置在城北擔任雜役,季然就沒再有機會見到他們。
兩人見到季然也是十分欣喜,尤其是北岐君,上次相見還是在那次大戰(zhàn)中。
北岐君激動得幾乎要撲向季然,幸好南華君及時攔住了他。
“君上,我終于見到你了,聽南華君說是您救了我們,君上看到您還安然無恙,我太開心了?!?/p>
北岐君的聲音中帶著哽咽,幾乎要落下淚來。
季然站在那里手足無措,還好南華君及時站了出來。
他伸出手一把按住北岐君的臉,無奈的解釋。
“是,”南華君斟酌了下稱呼,“是少君派我們來的,以后我們就是您的專屬護衛(wèi)了。”
北岐君打掉南華君的手,語氣不滿。
“君上不是站在這么,你叫誰呢?”
南華君扶額,嘆了口氣。
“別忘了是誰讓你活著呢,君上一人就能決定嗎?根本就是那位那人寬宏大量,你才能站在這里?!?/p>
季然連連擺手,制止兩人的爭執(zhí)。
“這都不重要,反正我也不愿意做什么君上,這里本來也就是逸的家,你們以后叫我季然就好了?!?/p>
南華君北岐君張了張嘴,顯然還是無法做到直言季然的名字。季然無奈,一直叫自己君上絕對是不行的,他忽然靈機一動。
“你們以后叫我老大算了,就當是君上的另一種稱呼?!?/p>
南華君與北岐君很快接受了這個新稱呼。
就是季然一直被老大老大的叫,實在是覺得尷尬,罷了,習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