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姐,我把鐵門拉下了?!逼唿c了,最后離開的員工小艿按了鐵門的開關,門緩緩降下。
“若水姐,我先走了,再見。”小芳發(fā)現藍若水坐在位子上發(fā)愣,根本沒聽進她說了啥。
“唔……再見。”藍若水很久才回神,跟小芳點了頭。
小芳笑了笑,從側門走出去,下班了。
藍若水關上電腦,無心加班,收拾好,也走出門外。
她拉上鐵門鎖好,走向座車,開車在路上逛,她不想回家,卻不知該去哪里好?
約二十分鐘,她發(fā)現小巷里有家小酒館,她很想一個人安靜,便將車開進小巷里,下了車,沒留意她的車后頭始終有人跟隨著。
陸澤逸緩緩把車停在轉角,盯著她下車走進酒館,想也知道她是想獨自喝酒解悶。
他老早就等在她廣告集團外面,她一出現,他就開著車跟著她,像上演迷航記似的,他發(fā)現她在路上亂繞路,儼然是不曉得自己究竟要去哪里?可憐的女孩。
他等著她進了酒館,他也停好車,打算去陪她喝兩杯。
小酒館里燈昏黃,播放藍調音樂。
藍若水一個人點了調酒喝,總覺昏暗的燈光下,有一雙灼人的眼,直盯著她看。
在斜對角四十五度的位置,她瞟了一眼,看到了陸澤逸,他就坐在左面墻邊第二個位子,昏黃的燈光下,他俊俏的輪廓、瀟灑的發(fā)型染上柔和的光圈,似乎有一層淡淡的不真實感。
他怎會在這里?她定眼再看清楚了,確實是他,他也瞥了她一眼,向她舉舉酒杯。
她猛然甩開頭,當作沒看見。
陸澤逸等的就是這一刻,他沒有一進酒館就找上她,他等她發(fā)現他,就像碰巧遇上,那顯得自然些,他不要她有壓力。
他小心翼翼的,都只因他愛她,他想救贖她失落的心。
“不乖喔!小女生,小心我跟你媽說你跑到酒館喝酒?!标憹梢葑呦蛩?,把手上的陸舌蘭酒放在她的小圓桌上,雙手扶在桌緣,俯眼瞧她。
“你要干么?”藍若水抬起眼瞪他,他竟然笑得那么和藹可親,胡亂叫她小女生,這是什么意思?在他集團時,他可沒這么客氣。
“可以坐下嗎?”
“不行?!?/p>
他仍是坐了下來。
她眼睜睜地看著他坐下,立刻反射般的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不想和他坐在一起。
“怕什么?”他握住她的手。
“誰怕你了?”她心驚。
“不怕就坐下。”他抬眼說:“有件事拜托你?!?/p>
“什么事?!?/p>
“我的集團每年都會在各地的車站租下廣告看板打集團的形象廣告,四季輪替著做,這次就由你的廣告集團來幫我設計,你看怎樣?”
“啊……”她身子晃了下,他要跟她談生意,她該拒絕嗎?她的集團是真的很需要生意上門。
“做嘛!價碼可以談,我不會亂砍價?!彼冻鲂θ荩戎?。
她頭昏昏的,很確實不是因為醉酒的緣故,剛剛點的調酒她才喝了一口而已。
是他的笑臉,他笑得那么迷人做什么?莫非其中有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