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放在旁邊是怎樣?”他問。
“我不敢吃花椰菜和馬鈴薯,有種奇怪的味道?!彼艹阅切龔男【筒桓页?。
“挑食,浪費食物不好?!彼刹惶?,全挾到自己嘴里咔嗞咔嗞吃掉了。
她好想當(dāng)作沒看見,可是他就在她面前擅自吃掉她盤子里的食物,雖然那是她不敢吃的菜,她仍是傻住了,愣愣地看著他,強忍著心里異樣的感覺,他看似平常的節(jié)儉舉動,卻像是隱藏著什么涵義……通常是彼此關(guān)系親密的人才會這么做。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忽然回想起他瘋狂的親吻,彼此火熱摩挲的身子,車搖晃得好厲害。
老天!她不能放任自己去回想那些。
“有什么不對嗎?”他見她小臉火紅的發(fā)愣著,笑笑地問她。
“沒……沒有,你不像那么節(jié)儉的人?!彼o急地斂住心神,要多余的念頭全喊停,恍然地看向他大男生般質(zhì)樸的笑臉,他確實只是幫她吃她不敢吃的,不浪費并沒有錯,是她太機車,想太多了。
“我是絕不會刻意去裝出一副節(jié)儉、吃苦耐勞的樣子,但是我從小就記得外公說,不能浪費食物和所有能用的東西,那是有福氣的人才能享用的?!标憹梢葜钢杆牟捅P?!澳憧扉_動,你不敢吃的我都幫你消化了,其他的你得自己來,放涼了就不好吃了?!?/p>
“嗯。”她被動地拿起湯匙挖起一小口飯吃,問他:“你說你外公教你種蘭花的技術(shù),他是花農(nóng)嗎?”
他雙眼燃亮了?!澳阌浀梦艺f過的,不錯喔!”
“那又沒什么,干么大驚小怪的?”她回以淡然的態(tài)度,急于滅掉他眼底的火花,也滅掉自己心里剛才那些不實的火花。
他喝了一口湯說:“其實我外公他是農(nóng)經(jīng)大學(xué)的教授,他一生著作了很多關(guān)于蘭花栽植的書,不過他退休了?!彼钢干厦?。
藍(lán)若水朝他指的天花板看,看到一盞以馬賽克燈罩包覆的璀璨小燈,納悶地問:“你外公和電燈有什么關(guān)系?”
他嘴里的花椰菜差點噴出來。
“咳……”他笑著,喝了一口水,指正她說:“我外公去世了在天堂,好嗎?
和電燈泡沒關(guān)系?!?/p>
“噢!真不好意,我搞了烏陸?!彼{(lán)若水笑自己反應(yīng)太差。
陸澤逸定定地看著她微笑的樣子,沒想到她笑起來一臉孩子氣,有股天真爛漫的氣質(zhì),快樂飛揚的眼眉和板起臉孔時差很大。
她應(yīng)該常笑,他決定要負(fù)責(zé)逗她,讓她的人生只有歡笑,不再有舊日的傷心。
“沒想到你也有搞烏陸的時候。”他想著便開始行動了。
“我怎么知道嘛!你指天花板,我就只看到電燈?。 彼皇侵苯拥姆磻?yīng)。
“這樣不行?!彼麚u頭。
“哪兒不行?”
“反應(yīng)太差,要訓(xùn)練?!?/p>
“???”她小嘴吃驚地微啟。
他可不管她還沒預(yù)備好要接招,立刻考她。“我問你,有首歌是這樣唱的,我愿像她紅紅的笑臉盛開在太陽下,我愿像那高貴的七只手人尊敬……為什么高貴的七只手會受人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