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以諾起身,走進了浴室,用冷水讓自己快點清醒,成就感是她上班的唯一動力。
她依舊搭地鐵,隨著人潮上下車,循著人行道朝MASTER總部走去。經(jīng)過咖啡館、商店街,快到集團時,她看見鐘允賢提著公文包就站在他的集團樓下,見了她,一臉欣喜地朝她奔來。
“你怎么不進集團?”應(yīng)該是在等她吧!但她已經(jīng)跟他說清楚了不是嗎?
“等你?!辩娫寿t為她害相思,整天都掛記著她。
“我得到正式服裝設(shè)計師的資格了?!币灾Z顧左右而言他,不想給他錯覺或者太多的期待,那她會感到罪過。
鐘允賢緊抓住機會說:“太好了,下班后我在這里等你,我們?nèi)c祝?!?/p>
以諾知道他刻意忽略某些事,表情像是很怕被拒絕,她有些于心不忍。
“好不好?”他請求,見她若有所思,冷不防地擁住她,低聲在她耳邊說:“我好想你,好想你?!?/p>
以諾知道自己不該答應(yīng),卻又怕斷然拒絕會傷了他,為難之下她只好勉強說:“好吧!”
很不湊巧的,彥時正要進集團,看見他們大白天都這么熱情,想必關(guān)系匪淺。他用嚴苛的目光盯著那個單眼皮的男人,視線掃過他假斯文的臉,一身過于古板的西裝,心底很不爽。真不知樸以諾玩的是什么把戲,她一方面試圖引誘他,一方面又要煽動他的妒火,敢情是想戲耍他?
但他就是偏偏不出手,看誰撐得久!情場他混久了,女人也看多了,經(jīng)過一夜細想,他決定以退為進,就看她要玩到什么時候。
不過她若玩得太過火,他絕不原諒她,至少眼前這一幕就讓他無法原諒,他可不當(dāng)問葫蘆。走進集團,搭上電梯,他心底有所盤算。
“等等!”以諾剛要進集團,看見電梯門就要關(guān)上,急急就跑過來,按了上樓燈鍵。
電梯門開了,她問了進去,意外看見彥時就在里頭,她真想立刻沖出去,雙腿卻不聽使喚地僵立著,心中暗嘆自己可還真是會選時辰。
彥時犀利地察覺她臉上的笑容在見到他后立刻消失,像是很不愿意見到他,恨不得扳開電梯門沖出去似的。
他的眼色變得幽冷,淡漠地問:“幾摟?”
“四十樓,謝謝?!彪m然電梯里只有兩個人,以諾卻覺得好擠,空氣稀薄。
彥時慢條斯理地按了燈鍵,瞧她站在遙遠的另一端,頭低低的,臉頰紅撲撲的,一副神思恍惚的模樣,他胸口的火苗就不由自主地問燒著——難不成她還在回味剛剛那男人的懷抱?可惡!
四十樓到了,彥時逕自走出去。以諾很納悶,他的工作室不是在“高高在上”的五十樓嗎,干么往四十樓來?
她可是得去找總設(shè)計師報到才來四十樓的,她保持距離的走在他身后,見他敲了總設(shè)計師的門,率先進去了。
真是冤家路窄,為了不和他再共處一室,她只好在外頭等待,好一會兒他走了出來,門一開,里頭的總設(shè)計師見她就在門外,立刻召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