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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小臉緊皺,許清宴抬手為她拭去了眼角的淚花,輕聲細(xì)語,柔聲安慰.
岳凝左手牽著秦莞,右手牽著許清宴,活蹦亂跳的帶她們進(jìn)了屋,大長公主已經(jīng)等候多時(shí),看到兩個(gè)小姑娘的那一刻,立馬坐起來.
"讓我好好瞧瞧..."
"瞅瞅這小臉,都瘦成什么樣子了?"
大長公主心疼地摩挲著許清宴的臉頰,相較于秦莞紅潤飽滿的臉蛋,她蒼白單薄得像個(gè)紙片人,更添幾分可憐.
也確實(shí),是個(gè)可憐孩子.
"以后就不在義莊待了,來我這里住,吃的白白胖胖才好."
許清宴心里一暖,自從她當(dāng)了守尸人之后,一股暖流猝不及防地撞進(jìn)心口,許清宴怔住了.
自從她成了守尸人,旁人避之唯恐不及,恨不得她離得越遠(yuǎn)越好,仿佛她身上也沾染了不祥的氣息.
大長公主卻截然不同,那關(guān)切的話語、憐惜的眼神,是真真切切的,毫無芥蒂.
這份突如其來的暖意,瞬間沖垮了她強(qiáng)筑的心防. 長久以來壓抑的委屈與孤寂,如同決堤的洪水,洶涌而至.
她慌忙低下頭,想藏住那份洶涌的情緒,可酸澀的淚意卻再也控制不住,爭先恐后地涌上眼眶,迅速彌漫開來,視線頓時(shí)一片模糊.
瘦削的肩膀幾不可察地微微顫抖起來,泄露了內(nèi)心劇烈的波瀾.
大長公主見狀,心尖都揪了起來,立刻張開雙臂,將那單薄得仿佛一折就斷的身子攏入懷中.
溫暖的氣息瞬間包裹了許清宴.
"好孩子,不哭,以后這就是你的家."
"小七,過來."
·燕遲"唉."
燕遲聽到大長公主喊自己,本來站在一旁的他連忙跑過去.
他今日穿著靛青色錦袍,腰間玉帶隨著步伐輕輕晃動(dòng),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
"你這次在荊州準(zhǔn)備待多久?"
·燕遲"姑祖母放心,稼表兄大婚,我定要好好吃頓酒的."
燕遲咧嘴一笑,眉眼間盡是少年意氣, 他說話時(shí)習(xí)慣性地挑了挑眉梢,襯得那張俊朗面容愈發(fā)神采飛揚(yáng).
岳凝一聽,嚷嚷著也要帶上秦莞和許清宴.
"小月,你愿意嗎?"大長公主揉了揉許清宴的發(fā)頂,枯瘦的手指穿過她鴉羽般的青絲,動(dòng)作輕柔得像在對待易碎的珍寶.
·許清宴"民女自然是愿意的."
許清宴聲音依舊清冷,卻比方才多了幾分生氣. 她悄悄用袖子抹了抹眼角,被淚水洗過的眸子亮得出奇.
岳凝眼睛頓時(shí)笑成了月牙,轉(zhuǎn)頭就去扯燕遲的衣袖.
·岳凝"七哥!小月亮在義莊肯定還有東西,你去幫她取來嘛."
·燕遲"現(xiàn)在知道叫七哥了?"
燕遲故意板起臉,卻在看到許清宴通紅的眼眶時(shí)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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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伸手從袖中掏出一方素帕遞過去.
·燕遲"擦擦臉,小花貓."
許清宴愣愣接過帕子,雪白的絹面上繡著幾枝淡雅墨蘭,還帶著淡淡的沉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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