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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暮雨聽到她對自己的關(guān)心,唇角微微勾起.
清晰無比的心聲,帶著擔憂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吐槽,再次毫無阻礙地撞入白鶴淮的腦海.
親爹?蘇喆大家長是……我父親?
白鶴淮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原地,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她自幼在藥王谷長大,師尊從未提及她的身世,她只知自己或許與暗河有些淵源,卻從未想過,這淵源竟是如此的血脈相連!
蘇暮雨和蘇昌河立刻察覺到了白鶴淮的異常.
蘇暮雨·"白神醫(yī)?"
蘇暮雨上前一步,語氣帶著詢問.
蘇昌河眼睛微瞇,目光在許清宴和白鶴淮之間逡巡,嘴角勾起一抹了然.
看來,又有一個人,被拉入這場聽心的游戲了.
而且,似乎聽到了了不得的東西呢.
【哎呀,小白醫(yī)生臉色怎么這么難看?是不是內(nèi)力消耗太大了?】
這一刻,無聲勝有聲.
蘇昌河低笑一聲,打破了凝固的氣氛.
蘇昌河·"白神醫(yī)可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異常?莫非是這幽魂花,還有別的講究?"
他故意將話題引開,給了白鶴淮一個臺階.
白鶴淮猛地回神,強壓下翻江倒海的心緒,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聲音恢復(fù)平穩(wěn).
·白鶴淮"沒……沒什么,只是忽然有些氣悶."
·白鶴淮"這幽魂花……確實只是保存不當."
她重新拈起金針,但指尖的微顫卻無法完全抑制.
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蘇暮雨看向白鶴淮的眼神,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復(fù)雜.
師父?蘇喆大家長竟然是白鶴淮的父親?這信息讓他對許多往事有了新的解讀.
接下來的施針過程,氣氛變得極其微妙.
白鶴淮努力集中精神,但許清宴那無法關(guān)閉的“內(nèi)心頻道”卻不斷干擾著她.
【小白這一針下去,淤塞的氣血應(yīng)該能通暢一些……接下來是巨闕,要更小心,力度三分,入肉七分……對,就是這樣!漂亮!】
【說起來,蘇暮雨好像一直很擔心小白醫(yī)生?也是,畢竟是他師父的女兒……】
【雖然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師父就是上一任傀?暗河這人際關(guān)系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蘇昌河你在看什么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盤!】
【是不是想著怎么利用我和小白醫(yī)生之間的關(guān)系?我告訴你,小白醫(yī)生是好人,你不準打她主意!】
·白鶴淮"..."
她感覺自己的太陽穴在突突直跳.
一方面要精準施針,一方面要消化“親生父親”的沖擊,還要被動接收許清宴關(guān)于在場所有人的內(nèi)心吐槽和劇透.
這簡直是她行醫(yī)以來面臨的最大挑戰(zhàn).
而許清宴對蘇昌河的“警告”,讓他不由得多看了蘇昌河一眼.
他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燦爛.
打主意?當然要打.
一個能治傷解毒的神醫(yī),一個能預(yù)知未來的活寶庫,這兩人加在一起的價值,簡直不可估量.
許清宴越是警告,他越覺得有趣.
終于,金針渡穴告一段落.
白鶴淮收起金針,額上已沁出細密的汗珠,不僅是耗神,更是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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