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白淺抱著那壇桃夭醉,愛不釋手,又仰頭喝了一口,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滿足的醺然.
她聽著白真那帶著寵溺無奈的“你呀你”,笑得愈發(fā)得意.
正想再說些什么宏偉計劃,眼波流轉(zhuǎn)間,卻恰好捕捉到白真那飛快投向許清宴的一瞥,以及那白皙耳廓上悄然漫上的一抹薄紅.
她心下頓時了然,促狹之心再起.
·白淺"四哥..."
白淺故意拉長了語調(diào),抱著酒壇子湊近白真,聲音不高不低,卻足以讓一旁的許清宴聽得清楚.
·白淺"不過我看吶,帶鳳九游歷四海八荒的事兒不急,倒是你,近來似乎格外有空."
·白淺"怎么常駐折顏那里了?莫不是折顏的桃林又有什么特別吸引你的景致,或是人了?”
她話音未落,目光已意有所指地飄向安靜站在一旁的許清宴.
許清宴原本正沉浸在親人相聚的溫馨氛圍里,猝不及防被點名,臉頰轟地一下燒了起來,比方才被白真偷看時更甚.
她下意識地抬眼看向白真,卻見他也正看過來.
四目相對,他眼底那未來得及完全斂去的柔和與那一絲被妹妹點破的窘然交織在一起.
讓她的心猛地一跳,又慌忙低下頭去,盯著自己的鞋尖,仿佛那上面突然開出了一朵花.
白真被自家妹妹戳穿,面上卻依舊維持著鎮(zhèn)定,只那耳垂的紅暈又深了幾分.
他伸手,作勢要去奪白淺懷里的酒壇,語氣帶著威脅.
·白真"看來這酒是太好喝了,讓你都有力氣打趣四哥了?不如還我."
·白淺"誒!送出手的東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白淺立刻抱著酒壇后退兩步,護得緊緊的,像是護崽的母雞,臉上卻笑得像只偷腥的貓.
·白淺"我不過是實話實說嘛~四哥你瞧你,急什么?"
·白淺"我看清宴就挺好,挺適合做我唔..."
白淺話還沒說問,就被白真緊急捂住了嘴巴.
白淺后面的話被盡數(shù)堵了回去,只能發(fā)出不滿的“嗚嗚”聲,一雙美目瞪得圓圓的,控訴地看著自家四哥.
白真面上強自鎮(zhèn)定,耳根卻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他壓低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白真"小五!休要胡言!"
他目光飛快地掃了一眼幾乎要把頭埋進地里的許清宴,心尖像是被羽毛輕輕撓過.
許清宴只覺得臉頰滾燙,心跳如擂鼓.
做什么?嫂嫂嗎?這念頭一冒出來,她自己先嚇了一跳,更是連脖頸都染上了緋色.
指尖無意識地絞著衣帶,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不可能不可能!
白淺掙扎著扒開白真捂著她嘴的手,喘了口氣,看著面前一個強作鎮(zhèn)定、一個羞赧無措的兩人,眼里閃爍著計謀得逞的狡黠光芒.
她抱著酒壇,像只護食的狐貍,笑瞇瞇地不再繼續(xù)那個話題,轉(zhuǎn)而道.
·白淺"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總行了吧?這酒可是我的了,誰也別想搶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