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第二天一早,言卿就被請到了楊員外的府上。
言卿坐在紅木椅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身邊的楊員外挺著大肚子,對著他大倒苦水。
事情是這樣的——
言卿找了家客棧,雖然察覺有人跟蹤,但沒有殺氣,也構(gòu)不成威脅,所以他就沒管,結(jié)果第二天一起來,剛吃了個早飯,一個小廝就跑過來說他家老爺請他過去。
這人便是昨日跟著他的人,聽說是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言卿就與他一同去了楊府。
原來,近幾日城中頻繁有少女死亡,少女死亡的尸體邊都有與其死相相同的黑貓,而楊員外府上已有三名小妾遇害,死相慘烈。所以一聽說有一仙人入城便迫不及待地請了人家來除妖。
“為何不請城中的修士來查?”言卿放下茶杯,疑惑道。
楊員外臉色一僵,雙手不安地摩擦兩下,支支吾吾道:“這個……”
見他表情,言卿心知有異,略一思索:“既然無法說出的話,想必這妖,也不用除了。”隨即他起身,裝作要離去的模樣。
揚員外忙忙攔住他道:“仙長!”他壓低聲音道“實和您說吧,這城中的修士,都被秦王以除妖之名召入宮內(nèi)了?!?/p>
“什么?!”導(dǎo)卿即微睜大眼,道,“有多久了?”
“大概有二十的日吧1”楊員外道。
言卿擰緊了眉毛,修士對于個國家來說是最重要的戰(zhàn)場上不僅以一抵一干,在城中可安撫百姓,出什么事也不用找官府,因為有些事只有修士解來得了,可以說修士的多少與強弱決定了一個國家的國力和富饒程度。把所有修士召入城內(nèi),又招兵買馬,明顯會讓城中的百姓猶疑戰(zhàn)爭是否又要開始了,城中民心不穩(wěn),于國君而言,不是什么好事,那他又為什么要這兒做,是因為所得利益大于的損失…嗎?
“仙長,您看是否可以除妖了呢?”楊員外訕笑道,打進了言卿的思路。
言卿回神,溫和道:"不知可否帶我看下命案現(xiàn)場。”
楊員外抹了兩把汗,道:“這…這命庫現(xiàn)場…早被處理了的…”怕言卿不悅,連忙又道:“因為總不能讓它就那樣吧!那樣…尸體味幾條街都聞到了。”他掩鼻作不忍聞狀。
“是我唐突了?!毖郧淝敢獾?, “那尸體可還完整?”
楊員外忙領(lǐng)他向后院走去,道:“尸體都存在了后院一個小屋里,怕有臭味,還點了熏香?!?/p>
一路上清清冷冷,院內(nèi)桃花開得正好,卻無人欣賞,越過一個小池塘,一個身姿妙曼的女人走在石山邊,身邊有個身著嫩黃丫鬟服的小女子。
言卿眼神微動,盯著主子看了幾秒后后微皺起眉,移開了目光。那女人聽見腳步聲,轉(zhuǎn)過身來,一張妖媚的臉令人驚艷,女子眼眸如用綠寶石般晶瑩,眼型狹長,眼尾上挑,眼皮上的勾人的紅,紅艷的嘴瓣輕啟,聲音仿佛讓人酥了骨頭,她輕笑道:“老爺,這位是……”
楊員外看見此人后,眼睛一亮,卻又被擔(dān)憂取代,“這是清亦君,萬劍宗的言卿?!睏顔T外對女人使了個眼色。
那女人聽見后,神色僵了一下,隨即媚笑道:“清亦君啊~久仰久仰,久聞大名,今日一見真是傳聞不假呀?!奔词寡郧洳]有理她,那女人也毫無尷尬之色,笑著挽住楊員外的手。
楊員外拍拍她的手,“小憶啊,我們要去一趟‘小屋’,你呀,還是回去好好休息吧?!泵行浀呐庸郧傻貞?yīng)了聲。
只不過,她走前,回頭看了言卿一眼,那目光似布滿了毒,泛著冷冷的光,隨即她回了頭,身姿妖嬈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