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言最后還是死在了朱三少的懷里,晉王為此十分惱怒,他下令徹查此事,然而就像大雨淋過,什么痕跡也沒留下。
疫病終于告一段落,晉王也準(zhǔn)備啟程反京。
“月漓,你和晉王的事都傳開了,你真要和晉王走?”
“爹,我還說過兩天跟你說呢?”是哪個大嘴巴,到處傳??!她只想悄悄的跟晉王走。
“乖女兒,你是不是被晉王脅迫了,爹看你也沒怎么跟他接觸,憑什么帶你走?!?/p>
水淮楠瞪圓了眼睛,他越想越覺得是那么回事,“王爺我照樣弄他?!?/p>
“我是自愿的,我只是去晉王府當(dāng)大夫,不是當(dāng)小老婆。”
“你就沒想過曲采歸?”他都知道了,說大夫都是幌子,就是晉王看上這人兒了。
“爹,你提曲采歸做什么,就算晉王看上我了,那我不是光宗耀祖了,你到時候也是皇親國戚,誰還欺負(fù)你,你啊,也不用老住在谷里了。”
水淮楠是真怒了,“老子稀罕!老子愛住哪住哪,倒是你,別后悔。”陰陽怪氣一陣,那妮子也不痛不癢。
他又深深的問她,“月漓,你不適合王府那種地方,你沒權(quán)沒勢,進(jìn)了那踩高捧低的地方,那兒人能吃了你,晉王又不是真愛你,失了寵你還活不活?”
“爹,你的擔(dān)心,是沒必要的,總之我這晉王府啊,去定了!”她又不是真的去爭寵。
水淮楠沒脾氣了,由著她去了,第二日他就神秘的消失了,就留下一張字條,“回家,勿念!”
水月漓看著紙條,她爹真是可愛,原來人過了三十歲,生氣了也會出走啊。
水月漓這兒一派明亮,過的相當(dāng)滋潤,那邊的曲采歸就沒這么快樂了。
曲采歸:老婆都沒了,還快樂個屁!
他沉默的坐在板車上,明明太陽照在身上該是一片暖意,他卻寒在心里。那父女的對話他全聽見了。
他很想去質(zhì)問她,他們一起經(jīng)歷這么多,他始終都在等她的回應(yīng),明明他都要放棄了,她又給他希望,給了希望再一腳踩爛,他的一顆真心就這樣爛在泥里,不再鮮活。水離,水月漓,他不是第一個知道這個名字的人,是安莊瀾,原來女人大多都是現(xiàn)實(shí)的,她喜歡的是有權(quán)有勢的安莊瀾,晉王殿下,呵,多高貴啊。
“也是,我不過是個無父無母,拼著蠻力混的一個將軍,那比得上皇貴?!弊猿耙恍?,算來算去他竟還是獨(dú)來獨(dú)往一人。
一個女孩留著一抹亮鼻涕,笨笨的走到他面前,曲采歸看著小女孩,以為是看中了他手里的饅頭。
小女孩得到饅頭,眼睛亮了起來,她小心的舉起手里的紙條遞給他,“給你?!?/p>
曲采歸打開紙條,“今晚三更,此地見?!薄靶⊥蓿@個誰給你的?”
小女孩笑嘻嘻的把饅頭放懷里,“叔叔給叔叔的,我有兩個饅頭。”
曲采歸無言,放走了女孩,不過臨走前糾正了叔叔這個詞。
雖不知何人所為,到底不會簡單,他打算會一會那人。
曲采歸聽著風(fēng)吹草動,有人現(xiàn)身了,那人將他引到山里,他停下怕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