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怎么做?他還有再投胎的機會嗎?”薛凝寧過了半響,才把情緒平復(fù)下來問她。
涂靈錦點點頭,起身拿了一張符折成一塊遞給她,“這符你隨身攜帶,能讓他不跟著你,然后去一家香燭店買一個香爐,再讓老板幫你做一個牌位,上面寫你給他取的名字,另外,你是在什么時間墮胎的?”
“晚上八點的時候?!毖δ龑幟卮?。
“每天晚上在這個時間點給他燒香祭拜,還有買一盞油燈,記住,燈不能滅。”涂靈錦叮囑她。
薛凝寧一一記下來,看著手上的符紙,她看著她忍不住問:“我能知道,你是什么人嗎?”
涂靈錦笑了笑,“普通人而已,只是多了一個一般人沒有的身份,你可以不用太在意我?!?/p>
“你幫了我,我會記住你這份人情,以后,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臅r候,盡管說。”薛凝寧是性情中人,敢愛敢恨,為人倒是坦蕩。
涂靈錦依然淺淺一笑,“好的?!?/p>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警鈴聲,薛凝寧表情古怪,“那女人不會被我關(guān)在外面就報警了吧?”
“不是,是我讓他們報的警?!蓖快`錦一臉淡定的說。
“什么意思?發(fā)生什么了嗎?”薛凝寧立馬好奇問。
涂靈錦搖搖頭,“一點小事而已?!?/p>
她都說是小事了,薛凝寧就沒在意了,擺了擺手就走了,打開門,就看到于樊筱臭著一張臉,見到她開門了,立馬咬著牙說:“手機,賠我十部!”
薛凝寧嗤笑一聲,“記得收快遞,過兩天,你就能收到了。”
“我,要,現(xiàn),在,拿,到!”她一字一句趾高氣昂的說。
薛凝寧表情冷了下來,一把拽起她的衣領(lǐng),惡狠狠的說:“不管你之前是個什么貨色,在這里,你什么都不是,別給你臉不要臉,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惹惱了我,我有一百種辦法弄死你,見過校園暴力沒有?想不想親身體會一下?”
于樊筱被她唬住了,再沒剛才的氣焰。
“咳咳?!蓖快`錦咳嗽兩聲,薛凝寧瞥了她一眼,這才松手放開了她,“看在她的面子上,這次放過你。”
薛凝寧甩臉走人,于樊筱臉色鐵青,拳頭緊握,咬著唇,一臉的不甘,轉(zhuǎn)過頭就狠狠瞪了涂靈錦一眼,警告說:“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否則我讓你不好過!”
說著進(jìn)去的時候,還用力重重推了她一把,涂靈錦被推的后退兩步,背撞到了床柱上,她吃痛皺眉。
說實在,她腦力智商可以,但身體實在弱,大點的風(fēng)都能把她吹倒,弱不禁風(fēng),身虛體弱說的就是她了。
涂靈錦有些無奈,她實在不知道,這個新室友,對她的意見怎么會這么大。
于樊筱傲慢哼了一聲,正準(zhǔn)備上床,突然腳打滑,一個撲通臉著地摔了,一聲悶響,讓涂靈錦看著都覺得疼。
“媽的,這什么破地板,這么滑?”于樊筱咒罵一聲爬起來,就發(fā)現(xiàn)地上有血,她摸了鼻子一下,有血,她流鼻血了!
于樊筱驚恐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看著滿是血的手,哆嗦道:“我流鼻血了?我,我流血了……張恒,張恒!快帶我去醫(yī)院!”
她跟瘋了似的爬起來,仰頭捂著鼻子,兵荒馬亂的跑了出去,涂靈錦想攔都來不及,就這么看著她跑出了宿舍,外面?zhèn)鱽硭@恐的叫聲,“張恒!我要死了——”
涂靈錦歪著腦袋,只覺得城里人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