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梧站在書架前手里拿著一本書,時不時看向旁邊,身后的侍女有些不明白,小姐為什么每個月都要來這個書屋兩趟,還在同樣的位置。
但是這是小姐的事情,她不敢多嘴詢問,只是站在旁邊陪著小姐。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衡梧才看見急匆匆進來的人,男子一襲灰藍色的衣袍,頭發(fā)用冠束起一副讀書人的打扮。
“江少爺每次都是來的匆忙呢!”身后的侍女道。
衡梧聽見江少爺這三個字眼睛里帶了笑意,這位江少爺是她父親好友的兒子也是她父親的學生,以前是經常見面的后來他入了太子麾下,兩人見的便少了,兩人雖然接觸的少但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她喜歡上了他,這一喜歡便是三年。
知道他經常來這書齋她便是也每個月來一兩回遠遠的看著,有時打個招呼,雖然他也經常去拜見父親但是她一個閨閣女子到底也不好進前院父親的書房,所以兩人見面也是極少的。
看著他拿了書準備出門然后又回過了頭,走到她身邊行禮“洛姑娘,這個給你”從衣袖里拿出一個長而窄的盒子。
衡梧不解的看著江少卿,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江少卿也知道突然送東西可能讓人誤會然后開口“洛姑娘的及笄禮我可能不能參加了,我要出去辦一件事情,這個是送給洛姑娘的及笄禮”
兩人雖是一起長大但是因著男女有別,有了女大男防之后,江少卿便是稱呼她洛姑娘了。
衡梧示意侍女接手,她一個閨閣女子就算是喜歡江少卿也是要重清譽的“多謝江公子,公子一路小心,要平安歸來才好”
出去辦事能是什么事情,他如今是太子門下的門客自然是去替太子辦事情。
江少卿應聲行禮然后離開了書齋。
待人走后衡梧才從侍女手里接過盒子,也沒打開看“回府吧”明明是喜歡的,發(fā)乎于情,止于禮。
不訴衷腸,暗自離殤。
回了府,待在房間里,等自己一個人時才將盒子打開,里面躺著一支碧色的簪子,上面雕琢著花朵。
衡梧拿著簪子有些忐忑不知道是不是她想的那個意思,男子送女子簪子素來就有中意之意,他送她簪子是否是想說他心悅于她,還是只是普通的禮物,她有些拿捏不準,她不信他不知道簪子的意思,她更傾向于前者,他……是喜歡她的。
而后又想到這么些年皇帝和太子對他們家的態(tài)度,太子對他們大房的關切皺了皺眉,而后又想到她和太子畢竟沒有明面上的婚約也做不得數(shù),若是讓父親同太子殿下說,應該也沒什么。
因著這支簪子衡梧顯得很高興,本想著去見父親只是父親最近事情繁多甚少來母親房間,她也不得見事情也沒說。
到了及笄禮的那天,洛家門庭若市,賓客不絕。
衡梧這日也是盛裝打扮,待及笄禮完后便聽著外面的高喝聲“皇上旨意到!太子殿下到!”
因著這么些年皇帝賞賜的東西不少,都以為這次也還是賞賜的旨意,卻不想聽旨意時,衡梧便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