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動流沙,堯綰找到了巨闕的主人,她靠著路邊的樹,把玩著鏈劍,等待路那頭的魁梧男人走來。
正午的陽光明媚灼熱,森林里有種燥熱感,讓人心煩。
堯綰眉目如畫,眸光似水般溫柔浮動,她望著朝她走來的勝七,因為往事而對漂亮女子敬謝不敏的勝七目不斜視的想要從她身邊走過,卻聽到一聲輕笑,親昵的吐出兩個字。
勝七停住腳步,極具攻擊性的暴戾殺戮眼神掃向堯綰,“你知道蓋聶在哪里?”
果然是執(zhí)念,才聽到“劍圣”二字就停下腳步。堯綰莞爾,鏈劍散開如活著的長蛇一般圍繞在堯綰身邊。
“我知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取決于你?!?/p>
堯綰的話勾起勝七的興趣,“什么意思?”
堯綰雙手抱胸,姿態(tài)慵懶,散發(fā)著優(yōu)雅的風(fēng)情,她紅唇輕啟,聲音柔軟動聽:“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斷橋上有巨闕留下的劍痕,他和衛(wèi)莊交過手,他一定知道衛(wèi)莊的下落。
衛(wèi)莊很強,但他身上的傷還未痊愈,堯綰對他再有信心,也忍不住擔(dān)心,只有確定他真的平安無事,堯綰才能真正放心。
勝七冷漠道:“你想打聽誰?”
堯綰:“鯊齒劍的主人,之前,你和他交過手,你應(yīng)該有印象。我想知道,他去了哪里?!?/p>
“是的,的確有印象?!眲倨邔⒈成系木揸I抽出,在空中掄了一圈,攪動出尖銳的風(fēng)聲,而后,砰然插進他面前的泥土中,手扶著劍,語氣漠然:“他是蓋聶的同門師弟,我想向他詢問蓋聶的下落,但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所以,我們打了一架?!?/p>
握著赤練劍的玉手收緊,堯綰齒關(guān)加緊,“后來呢?!?/p>
“我們交手幾個回合,他被我打下懸崖,我在橋上等了很久,他沒有上來。”
堯綰眸光閃動,放下手,赤練收到腰間,“謝謝你,我已經(jīng)得到我想要的答案,至于你需要的答案,我給你一個提示。”
勝七眼神一變,熾熱如下山的猛虎嗅到獵物的氣味。
堯綰提起腳,從勝七身邊走過,搖曳的身姿,留下帶著淡淡桃花香氣的一句話:“桑海城,有間客棧?!?/p>
……
桑海城,一處靠海的客棧。一身紅衣的美人側(cè)身而坐于圍欄美人靠,葡萄美酒夜光杯,低頭聞著酒香,滿耳朵都是海浪與海鷗的聲音。
堯綰身后的圍欄柱尖輕飄飄落下一只腳,無聲無息,直到他開口說話,才驚飛落在堯綰身邊的海鷗:“墨家在城外的落腳點已找到?!?/p>
衛(wèi)莊不在,堯綰對墨家那些人的消息并不熱切,懶洋洋的開口道:“密切監(jiān)視,暫時不要打草驚蛇,等衛(wèi)莊大人回來再說?!?/p>
白鳳輕聲哼笑,悄然離開。
與堯綰的悠閑相比,桑海城的有間客棧面臨著他們潛伏以來最大的挑戰(zhàn)。
一身肌肉虬結(jié),滿臉墨刑刺字的黑劍士大馬金刀的坐在有間客棧門口,大大影響了有間客棧的生意,往來百姓連看都不敢多看那可怕的黑劍士一眼。
不僅黑劍士,羅網(wǎng)也盯上了有間客棧。
庖丁頭發(fā)都愁白了。
天明和子羽在小圣賢莊打打鬧鬧,墨家其他人在城外據(jù)點歲月靜好。
只有庖丁一個人受傷的世界,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