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帶著魏嬰回到了鬼市,在花城看到魏嬰滿身怨氣的回來時,本來就很疑惑,再加上他剛剛的那些招式,他一眼便能看出來,這是魏長澤叔叔經常使用的劍法,在聽魏長澤解釋之后才知道這是江家的劍法,想到這里,花城不禁有些氣憤,他一直很信任的阿嬰,怎么會不聽他的話去加入江家?
原來,在花城讓魏嬰離開的前幾天,江楓眠就教給了魏嬰一套云夢江氏的劍法,練習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他的熟練程度竟堪比那些一直住在云夢江氏的弟子。
花城陰沉著臉,看著魏無羨,而魏無羨只是撇過頭去,什么也不說,“阿嬰,你來說說看,你這劍法是跟誰學的?”
魏無羨只是象征性地張了張口,并沒有說什么,花城繼續(xù)追問道:“我不是說過不讓你加入任何家族,你為什么不聽我的話?”
魏無羨抿了抿唇說了一句,“沒錯,我加入了云夢江氏,但又有什么關系呢?云夢江氏的人待我很好,他們……”
花城的眉皺得更緊了,說了一句,“我說過不讓你加入任何家族,你為什么加入云夢江氏,你父親的例子還不讓你死心嗎,你想想看你父親為什么要離開云夢江氏,呆在云夢江氏,有云夢江氏扶持,難道不好嗎?他偏偏要去當散修,這說明什么?云夢江氏不可信,你難道還想要走你父親的舊路嗎?”
魏無羨把頭轉過來,正眼看著花城說道:“是,我父親是退出了云夢江氏,他想當個散修,沒辦法,我也想當散修,但云夢江氏的人待我真的很好,我不能駁了他們的心思……”
花城嚴肅的說道:“看到了沒有?你也想當散修,你不想駁了他們的心思,那我的話,你當耳旁風嗎?你做出這件事來,難道不是駁了我對你的心思?我大半的時間都用在了你的身上,你為什么就不能老老實實的聽我一句勸呢?”
“可是父親您將您認為的強加在了我的身上,我也是有思想的人,你為什么要限制我的自由?我加入云夢江氏是我的自由,你為什么要……”
魏無羨說到一半,竟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的父親眼眶里好像有什么東西在閃,魏無羨抱著頭蹲了下來,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父親,他不明白,他把大把的時間都用在了尋找他的愛人身上,為什么會說用在了我的身上,而且自己只是加入云夢江氏,他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反應?
很快,魏嬰身上那道劍傷開始發(fā)病了,他的腦袋里一陣刺痛,魏嬰想不通,自己身上為什么會有一個比自己手臂還長的劍傷在自己的身上,雖然已經結疤,但遲遲沒有好起來,很快,那陣刺痛便消失了,魏嬰緩緩的站起來,他的眼睛中已經充滿了紅色。
魏嬰低著頭,盡量不讓自己的父親看到自己已經變紅了的眼睛說道:“你可能對現在的我覺得很失望,但沒有關系,我……走就是了”
最后,魏嬰轉身而去,花城看著漸行漸遠的魏無羨,并沒有上去追他,只是搖著頭,把自己眼眶里的淚水輕拂而去,轉過身,盡量不去看魏嬰越來越小的身影,他感覺到了,那來自魏嬰身上的怨氣
雖然他不知道在魏嬰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但他知道,如果自己把魏嬰攔下來,那后果肯定是不堪設想的,反正自己已經知道他離開鬼市之后會去哪,所以派銀蝶去盯著他就好了,只是自己之后可能會見不到他了。
不光是花城,還有魏嬰,他們兩個之間似乎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一個想要自由,不會被束縛,一個想要保護,不讓他受傷,這兩種思想肯定是會相互排擠的,在傷害對方的同時,也會讓自己千瘡百孔。
魏嬰轉過身,看著已經走出很遠的鬼市,毅然決然的把那已經變紅了的隨便拔了出來,御劍前往云夢江氏,而鬼市之中,有一只微閃著紅光的銀蝶就飛了出來,花城把自己的法力幾乎都注入到了這只銀蝶之中,只要這只銀蝶的能力超出魏嬰的能力,那他就一定察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