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啦,不好啦,金宗主,金宗主,溫家人來啦,溫家人來啦!”有一個身著蘭陵金氏家袍金星雪浪袍的一個老人慌慌張張的從道路的盡頭跑到了金光善的面前,此刻的金光善正坐在一處軟榻之上,尋歡作樂,她的周圍圍繞著四五個美女,那些美女無一不穿著暴露,形體妖嬈,其中有為金光善剝葡萄的,有為金光善扇風(fēng)的,也有用身體互相的描摹著,摩擦著,挑逗著,逗得金光善笑得合不攏嘴,直到他聽到那個老人慌慌張張的叫聲,才不滿地回了一句。
“干什么叫那么大聲?我聽到了,他們來干什么?”前半句還回著那個老人的話語,后半句卻對著旁邊的美女說道,“再給我吃一個??!哎呦,來香一個”只見金光善將嘴靠近附近的女人的臉啵了一聲,在一旁靜靜等待著老者,不禁老臉一紅,“聽……聽……聽,溫家的人說了,需要在我們這里建立一個監(jiān)察寮,”老者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汗,繼續(xù)說道,“他們不像是來談判的,就像是已經(jīng)決定了一樣,他們還讓你親自去見他們,如果不同意,江家就是我們之后的下場?!?/p>
在一旁悠閑的金光善不禁嚴(yán)肅了一下臉色,揮退了他周圍的美人之后看了一眼老者,“他們有說要把監(jiān)察寮建在哪里嗎?”
“金麟臺,他們讓我們把這里的東西都收拾干凈,把禁制什么的全部交出去?!崩险哒f到這里,金光善的眼中閃過去一絲不解,明明都這么討好溫家了,溫家居然連他也不放過,不過還是暫時聽他們的吧,不能再多生事端了!
“最近他們的動態(tài)怎么樣?”
老者繼續(xù)說道:“聽說藍(lán)家的那位二公子正在到處尋求世家團(tuán)結(jié),至今如何……還暫且不知,江家的少宗主現(xiàn)在在姑蘇藍(lán)氏,想來姑蘇藍(lán)氏結(jié)交的世家中沒大有愿意和姑蘇藍(lán)氏團(tuán)結(jié)的?!?/p>
“看來還是要把計劃稍微調(diào)整一下,你先退下吧!”
“是”
此時,在亂葬崗底下的魏無羨踩著一地已經(jīng)腐化了的尸體繼續(xù)往前走著,在這期間也有不少不要命的鬼往他這里晃悠,也是,他們都成鬼了,命算什么,可能是看他是個活人,想要一口把自己吃了,但礙于自己能夠壓制他們,就沒敢上前吧
魏無羨無意間瞟到旁邊的石壁上,一條條慘不忍睹的痕跡和那已經(jīng)干了的紫紅色血跡在那石壁上格外顯眼,可能是因為亂葬崗四處黑乎乎的陰沉的氣息撲面而來,石壁上的幾道痕跡和血跡倒也不會覺得很驚悚了,不過倒也奇怪,在這么黑的環(huán)境之下,那些東西居然還能那么清楚?
“嘶”魏無羨的大腦一陣刺痛,許多異樣的畫面涌現(xiàn)在魏無羨的面前,可他似乎不明白這些記憶的由來,他只能習(xí)慣性的將手扶在那石壁上,感受那來自這些痕跡的主人的怨氣和兇狠,想來這些地方,不過就是一些戰(zhàn)爭時的冤鬼邪神,不愿意輪回的似竇娥一般的冤屈者吧。
魏無羨松了口氣,繼續(xù)往前走著,腳下的泥土地,不知道是血還是肉,還是單純的土地,四處彌漫的血腥之氣,讓魏無羨忍不得眉頭一皺,可能自己以前習(xí)慣了的氣息也在這幾次被沖刷殆盡,換來的只是更加惡臭的氣息,那一次他風(fēng)光無限,卻換來了世人一度惡罵,他做了什么,無非不是為了除掉那些奸邪的分子,想要國家更加的平穩(wěn)繁盛,他有什么錯
魏無羨不自覺的皺起眉頭,他的神情訴說著,對這事的不滿,他堂堂……他是誰,為什么要說這種話,他是誰?一國的什么?“切”魏無羨不自覺的為自己找托 “可能是本來就忘記什么了,沒關(guān)系,我……我只是個散修而已,我叫魏無羨,不對,我叫花羨……我……到底叫什么?”
就在這時,周圍的鬼似乎察覺到了魏無羨的異樣,感覺他周圍的威壓的不斷減小,對他們的控制削弱了幾分,就猛地朝他撲了過去,突然魏無羨兩眼一睜,原本紫色的瞳孔就被血紅色給浸染,而在他面前是一個身著紅衣的鬼,她勇敢地抵擋在了魏無羨的面前,擋在了那些鬼的目標(biāo)之前。
“嗚嗚嗚嗚嗚嗚”這個紅衣鬼似乎在發(fā)布什么命令,看起來這個紅衣鬼就是這些鬼魂的頭頭了,魏無羨血紅色的眼睛逐漸變回了正常,腦袋的刺痛無一不在證明這不是夢,這是真實的,剛剛的糾結(jié)也一揮而散,似乎他也并沒有覺得自己身份很重要,所以倒也不糾結(jié)自己叫什么了。
紅衣鬼對他們吼叫了幾聲之后那些鬼魂終于退散,之后,她便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這個容貌俊俏的小男孩,眼前的這個小男孩兒正值十六歲,如果她剛剛沒有看錯,那血紅色的眼睛無一不在彰顯著他眼前這個人身份之尊貴,他可以統(tǒng)領(lǐng)整個亂葬崗,他是亂葬崗認(rèn)定的天命之子。
雖然這個紅衣鬼之前還不信這個傳說,直到看到了這個小男孩才明白,原來這里真的有主人啊!他們紅衣鬼一族都是世代守護(hù)亂葬崗的主人的,只不過在她爺爺?shù)臓敔數(shù)臓敔數(shù)臓敔數(shù)臓敔數(shù)臓敔數(shù)臓敔敗禽?,大約一萬年前吧,這里確實是有主人的,那是夷陵國的太子殿下,掌控著這里所有的資源,只不過發(fā)生了變故,那主人死掉了,也至于后來為什么站在魏無羨面前的紅衣鬼并不相信這里有主人。
“紅衣鬼一族,世世代代都在守護(hù)著亂葬崗,您終于回來了,主人”
“主人??你是不是搞錯了?”魏無羨半瞇著眼,身子倚靠在身后的石壁上,一手搭在頭上,慢慢悠悠的看著眼前下跪的女鬼。
“我不會搞錯的,主人,自一萬年前,夷陵國的一位太子殿下將紅衣鬼收服之后,紅衣鬼便守著亂葬崗,萬年不變,紅色的瞳眸便是這亂葬崗主人的鐵證,主人,讓我?guī)еツ淖√?,您不該在這里受這樣的罪。”紅衣女鬼半跪著抬頭看向那個懶懶散散的人,一臉堅定的讓魏無羨過去。
“好,我知道了,既然你認(rèn)定了我是主人,那便是吧”魏無羨的腦袋再次刺痛情,這次刺痛讓魏無羨覺得此事定與他有關(guān),每次這種疼痛發(fā)作時,那些回憶都會蹦出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來,想來是那些自己失去了的記憶,在遇到某個詞之后就會有所反應(yīng),讓自己想起來吧,一點點來吧,他需要回憶的記憶還有很多,有可能真如那紅衣鬼所說的一萬年之久,自己想必和那夷陵國的太子殿下有段不小的親戚關(guān)系
紅衣鬼接下命令之后,便帶著魏無羨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那處山洞之中,山洞里面寬敞且不凌亂,石洞的最里面是一處石榻,看起來僵硬無比。
紅衣鬼在魏無羨愣神的期間換了幾只鬼來,稍微打掃了一下衛(wèi)生,讓那些打掃完衛(wèi)生的鬼出去之后,紅衣鬼再次恭恭敬敬的單膝跪在魏無羨的面前,雙手將一把通體發(fā)黑的笛子遞到了魏無羨的面前。
“這是一萬年前亂葬崗的主人,也就是在夷陵國的太子殿下所用的武器鬼笛陳情,現(xiàn)在亂葬崗的主人是您,所以這把武器應(yīng)由您來保管?!蔽簾o羨有些錯愕的點了點頭,沒想到自己原本想找一把合適的武器來幫助他控制怨氣,這里正好有個現(xiàn)成的,何樂而不為,便接了下來。
“沒有事的話,你就先退下吧,我有些累,想休息一下?!蹦俏患t衣鬼畢恭畢敬的在地上磕了個響頭之后才緩緩地站了起來,隱身而去,“如果主人還有什么需要的盡管喊我”
魏無羨拿起那只笛子上下看了看,終究是一把黑色的笛子,不過這把笛子名喚陳情,陳的什么情?
魏無羨一臉陰沉,有些頹廢的坐到那旁的石榻上,“我究竟忘了些什么……我的家人,不,他們早就過世了,我的朋友,不,現(xiàn)在這種亂世怎的還會有朋友,那我還會忘記什么?”
此時在魏無羨的隨便里,藏色散人和魏長澤看著一臉無精打采的魏無羨嘆了口氣,他顯然已經(jīng)忘記她的父母的靈魂還在他的劍里,他已經(jīng)決定了不再動劍,畢竟金丹都已經(jīng)探測不到了,更何況,是靈力呢,再好的靈劍,像隨便這樣的上品靈劍他使出來,不過是那普通的見識,絲毫沒有劍氣,更何談御劍
如果知道魏無羨有不再動劍的想法,藏色散人和魏長澤一定要出來揍他一下,好好的讓他清醒清醒,只是這把劍沒有魏無羨的靈力指導(dǎo),就憑他們兩個根本就沖不出來,沖出來他們兩個的靈魂估計也將近消散了,他們不能冒險。
就在這時,一直乖乖的躺在魏無羨懷里的小烏龜,從魏無羨的身上爬了出來,嘴里還叼著那把從玄武洞中撈出來的生銹的鐵劍,魏無羨有些遲疑的看著那個小烏龜將那把劍拿了出來,從那把劍上,魏無羨可以看出眾多的怨氣,女人的嚎叫聲,男人的哭咽聲,咒罵聲,甚至小孩的哭啼聲,一聲聲的怨氣纏繞在那柄鐵劍上久久揮散不去
。小烏龜?shù)囊馑妓坪跏亲屪约撼槌鰰r間來把那劍煉一煉,似乎還能成為一個更加強大的法器,“或許能做一個虎符統(tǒng)領(lǐng),整個亂葬崗的鬼……那這可不就是一件能夠更好的保護(hù)別人的法器嗎?”一臉激動的魏無羨將那只小烏龜抱了起來,感謝的說道,“雖然不知道你從哪里冒出來的,這把鐵劍到底從何而來,但是這個想法真的很好,主要是我可以不用那么無聊了,哎呀,你太聰明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