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的那一邊,就在陸瑤一行人剛出來的那家醫(yī)院里,張母拿著手機,咬牙恨恨罵了一句,
張母這死丫頭竟然敢掛我電話。
一旁站著的年輕女人挽上她的手臂,淡淡符合,
傅雪姿真是沒教養(yǎng),您怎么說也是長輩,她怎么能掛您電話?
張母臉色更難看了,看了眼人來人往的走廊,眼底閃過一絲寒意,
張母我就不信問不出來,小雪,我們再去找醫(yī)生。
年輕女人正是傅雪姿,這家醫(yī)院也是她帶著張母找來的,她之所以知道也是之前周日的時候跟蹤張云雷和陸瑤發(fā)現(xiàn)的,隨后又特意打聽了一下。
那女人竟然真的懷孕了,還是雙胞胎。
雖然沒問出孩子到底幾個月,但她絕不會讓孩子變成張家的。
傅雪姿 伯母,這屬于病人隱私,醫(yī)生肯定不會告訴您的,您這樣去執(zhí)意去追問,回頭肯定會鬧得不好看。
傅雪姿拉住她,柔聲勸慰。
張母心中焦急,又氣憤的道:
張母那我也要知道這孩子到底是不是云雷的,他最近都在跟那女人混在一起,肯定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竟然還瞞著我。
傅雪姿眸光一閃,裝作不解的道:
可是云雷哥為什么要瞞著您啊?如果是他的孩子,這是喜事不是嗎?他肯定會最先告訴你,還是說……他也不確定這孩子……是誰的。
張母臉色立即一變,猛然看秦她,眼神黑沉,聲音都拔高了,
張母你說什么?那女人難道還想讓云雷來接盤?給這不知名的孩子做爹?
傅雪姿面上一白,似乎被嚇住了,小心翼翼的道:
傅雪姿我,這只是我猜測的,龍騰跟他們公司有合作,我最近經(jīng)常去他們公司,離婚后,陸小姐身邊似乎有幾個走的很近的男子。
張母……
她的聲音越說越小,張母的臉色越來越陰,最后害怕又小心的喚了一聲,
傅雪姿伯,伯母,您沒事吧?
張母捏緊了手指,氣的渾身顫抖,最后咬牙切齒的吐出了一句,
張母回去!
說罷,甩開傅雪姿的手,怒氣沖沖的走了。
這火氣當(dāng)然不是對傅雪姿發(fā)的。
女人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剛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表情全然消失,側(cè)頭看著一旁玻璃門上映出的自己,得意的緩緩勾起了唇角。
氣了一路的張母,回到家中,越想越不對勁,結(jié)婚三年都沒點動靜,怎么可能一離婚就懷孕,唯一能理解的就是她那傻兒子準(zhǔn)是被那女人下了套。
傅雪姿已經(jīng)回去了,家里除了一個保姆就剩她了,她掏出手機,一個電話就打到了張云雷那兒。
響了幾秒,電話接通。
男人淡淡的聲音傳來
張云雷媽,什么事?
張母吞了口水,壓下了些許火氣,但語氣依舊不好,
張母云雷,今天你沈伯母給我看了很多女孩的照片,學(xué)歷身世都很優(yōu)秀,想讓你見見,你如果……
張云雷媽,我最近很忙,這些事改天再說。
張云雷不著痕跡的打斷她。
張母聲音一沉,
張母什么改天再說?你都老大不小了,離婚那么久了,還不考慮?
張云雷似乎不想跟她爭吵,依舊波瀾不驚的道:
張云雷我很忙,如果您沒什么事,我先掛了,改天再打給您。
似乎早已料到他的態(tài)度,讓張母更加氣憤了,實在忍不住,語氣一變,
張母你是不是還想著跟陸瑤復(fù)婚?
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張云雷也沒瞞著她,坦白道:
張云雷當(dāng)初我也沒想過要離婚,如果她同意,我自然愿意復(fù)婚。
張母 你!
張母一噎,沒想到他竟然這樣回答。
氣的說話都開始結(jié)巴,
張母你,你……是因為那女人懷孕了?
張云雷聲音陡然一沉,
張云雷誰告訴您的?
這件事除了她身邊幾個人還沒人知道,誰告訴她的?
張母你別管誰告訴我的,你先跟我說,那女人懷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張母冷聲打斷他。
張云雷是我的。
張母你……
張母氣的兩眼發(fā)黑,完全沒一絲欣喜,
張母你什么時候變得那么蠢了?離婚前都沒孩子,這離婚后立馬冒出孩子,這不明顯是算計你嗎?你怎么還傻的往里跳?
張云雷了解他媽的性子,肯定是有人說了什么,沉了沉聲音,道:
張云雷媽,是不是我的孩子,這個我比您清楚,我不管誰跟你說了什么,你不要去招惹她,等我回去再跟您解釋。
張母被他氣的幾乎要喘不過氣,沖著手機就吼道:
張母你,你是不是傻?她身邊那么多曖昧的男人,這孩子是誰的誰知道?她家現(xiàn)在一堆爛事,目的就是想綁著你,故意挖的坑讓你跳,你看不出來嗎?我告訴你,不準(zhǔn)你再聯(lián)系她,不然我不會放過她!
既然她兒子看不出來,那她這媽就不能坐視不管,那女人還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連懷孕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用上了。
她說完,不給那邊反駁的機會就直接掛斷了。
張云雷 媽!媽!媽……
張云雷臉色一變,皺著眉在那邊喊,但半天也沒回應(yīng)。
坐在辦公室里,他垂眸深思了幾秒,心中隱隱擔(dān)憂,又快速撥了陸瑤的號碼。
此時,陸瑤已經(jīng)跟陸母回到了公寓,看到他打來的電話,愣了愣,拿起手機,端著水去了臥室。
陸瑤喂!
拉上窗簾,她回身坐在床邊低低回應(yīng)。
張云雷還在醫(yī)院?
陸瑤不是,我媽出院了,在家里。
陸瑤脫了鞋,把小腳塞到被子里,屈膝坐著接著他的電話,語氣不自覺的溫和下來。
張云雷 晚飯吃了嗎?
男人閑聊一般的語氣,關(guān)心的很自然。
陸瑤 吃了。
陸瑤臉蛋熱了熱,抬起頭,不自然的抿了抿唇,問道:
陸瑤沒餓著孩子。你,這么晚打電話有事嗎?
張云雷有點事。
男人聲音低了低,透著幾分深沉,
張云雷我媽……今晚找你了嗎?
陸瑤臉色變了變,眸子忽然一瞇,
陸瑤是你告訴你媽的?張云雷,你不是答應(yīng)過我,不告訴其他人的嗎?
這混蛋,她就不該相信他。
張云雷不是,我不知道她從哪里聽到的,所以才問問你,她有沒有找過你。
陸瑤沉默,擰緊了眉頭,半晌回道:
陸瑤她晚上打了一個電話,沒有明說,只說想見我,我沒答應(yīng)。
她身邊除了媽,就是他和師兄知道了,既然不是他,師兄也不可能,那還有誰知道?
一瞬間,她腦中忽然想起早上那杯冰飲,傅雪姿送的。
是她?